满满的威胁让方晓航面色紧绷，“都一把年纪了，你放过她一回吧。”
“我放过她，她怎么不放过我，年轻人折磨我，到老了都不让我省心，没人比她更让我恶心了。”段宏升咬牙切齿的说，“别绕开话题，孩子究竟是不是我的？”
方晓航听着他这番语气，心里不是滋味，纠结万分过后，才叹了一声，“是你的。”
他们本来也没说谎。
是段宏升一直不信，一直不承认而已。
第222章 孩子在哪？
段宏升听到说孩子是他的，心里瞬间窜火，“怎么来的？”
话落，他出声质问，“是不是代孕？她是不是去医院盗用了我和蕈洁的东西？”
方晓航听到他的话，面色微微一变，没想到他已经猜到了。
之前是他不愿意承认。
现在他冷静的一想，其实也不难想到。
方晓航欲言又止的回，“是。”
段宏升差点暴走，倏地站起身踹了旁边的沙发一脚，“你们方家还有底线吗？”
“她那么喜欢当免费子宫怎么不去卖？”
方晓航一听，跟着不高兴，“段宏升，你话过了。”
段宏升冷笑着，“究竟是我过分还是她过分？”
“你特么的告诉我，我现在该怎办？”
忽然知道现实，让他怎么冷静怎么接受？
方晓航沉默着没说话。
“说话呀，你们方家就是这么纵容方念那个疯女人做事的？你们的家风真是让我大开眼界！跟你们认识，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段宏升咬牙切齿的道，脸色极其的愤怒。
方晓航闻言，跟着惆怅，出声解释，“我们也是等她生下孩子才知道的。”
当年，方念离开方家，只说出去散心，谁知道她是背着他们生孩子去了？
他们知道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孩子已经生下来了。
“她到底联系的谁去医院盗用我们的东西的？”段宏升面无表情的问。
李照明说东西还在，他量他不敢骗他，那就是有人背着他动用了手脚，而且权利还不小。
方晓航开口回，“我不知道，她不肯说。”
方念闭嘴不谈是谁帮的忙，他们也没查到。
“她最好是一辈子都疯着，不然牢底坐穿就是她的“回报”。”段宏升一字一顿的道，语气充满威胁。
方晓航刹那间如鲠在喉。
他知道这一刻，段宏升是想把方念关进去的。
半晌后，段宏升冷静下来，沉声问，“孩子呢？”
提起这个孩子，段宏升心里五味杂陈，百感交集。
方晓航低声道，“我不清楚。”
他也不知道蕈清跟邢凯杰的关系，只知道有人能把孩子抱走就不错了。
反正不能养在方念身边，否则这孩子也是遭罪的。
“不清楚？”段宏升气笑了，“你们方家人有没有心的？”
“孩子你们都能不清楚？到底哪去了？”
听着他越来越激动的语气，方晓航反问，“你想认她吗？”
想认的话，他们不是不可以找。
但他要是不想认，找到了孩子，未必是好事。
段宏升噎了下，认不认，他还没来得及思考。
忽然多了个孩子，心情无法言说。
冷静过后，段宏升才开口，“认不认是我和那孩子的事，我有权知道那孩子在哪。”
哪怕他想认，可那孩子也二十来岁了……能不能接受他，也是一回事。
这是个很复杂的问题。
段宏升纠结，惆怅，总归到底，都是那该死的疯女人整出的事。
“给我点时间，我去查。”方晓航叹了声。
段宏升头痛的扶额，毕竟那孩子骨子里还是他和蕈洁的血脉。
总会到底，他还是希望她好好的。
“这事是念念欠你的，但她什么都没得到，也算是受了惩罚了，阿升，放她一马吧。”方晓航斟酌后还是出声替方念求情。
方念是方家最小的孩子，因为他母亲怀她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导致早产，从小就体弱多病，方家对她也是宠爱有加。
没想到却让她变成了这样。
“真是得了便宜卖乖。”段宏升讥诮的道，“她一个受法律保护的精神病人，他能对她做什么？”
“她这辈子最大的运气就是疯了。”
否则她做的事，够她在牢里过半生。
段宏升越想越不平静，语气犀利，“她以为她生了我和蕈洁的孩子，我就会对她感恩戴德还是娶她进门？”
“没有得到我的同意，我只会对她更加厌恶，她算个什么玩意。”
糟糕透了。
方晓航就是知道他的态度是这样子，才会让蕈清将孩子抱走。
不然方念要是抱着孩子上门要求段宏升娶她，那才真的要完了。
“你恨她也没用了，反正你也不愿意见她，放过她也放过你自己吧，那孩子虽然是她生的，但毕竟也是你和蕈洁的孩子，你这么想，心情好多了吧。”方晓航叹声道。
段宏升对蕈洁的感情，出乎了所有人的意外，他年轻的时候，追求他的女人可不少，可他还是选择了终身不娶。
方念是输的彻彻底底，连一丝念留下。
“左一个孩子右一个孩子，孩子在哪呢？”段宏升都快烦死了。
方晓航神色无奈的开口，“我让人去查，你先冷静下吧。”
挂了电话，段宏升哪能冷静，立马打给李照明，开口就是一顿骂，“你这个院长当的太舒服了吧？”
“方念盗用了我和蕈洁的东西，到现在你都不知道，手下到底留有多少叛徒，你知道吗？”
李照明一惊，“她真的盗用了？”
“我会拿这开玩笑？”段宏升没好气的问。
李照明面色凝重，“我让人彻查。”
段宏升沉声道，“给我个交代，别再让我催。”
挂断电话，段宏升感觉心脏都不好吧，连续喝了好几杯水才逐渐平复了下心情。
冷静过后，他立马打给段宏源。
段宏源接的挺快，“怎么了？”
段宏升嚎了句，“哥，我快疯了。”
顿时，段宏源语气凝重，“查到什么了？”
“操，方念生的那孩子真的是我的，她盗用了我和蕈洁冻在医院的精子和卵子。”段宏升话里尽是烦躁。
闻言，段宏源也是一会儿没说话。
“哥，你说两句呀。”段宏升心烦意燥的道。
段宏源开口回，“我该说什么？”
段宏升撇了撇唇，“怎么办？那孩子……我要不要？”
“孩子在哪呢？”段宏源倒是关心的问了句。
“方晓航在查呢，估计是怕我拿方念开刷，让人抱走了。”段宏升头痛的道。
“找到了就认吧。”段宏源劝了句，“你该庆幸，她还用了蕈洁的卵子。”
他了解段宏升，这孩子，他最后一定会想好的。
毕竟，跟蕈洁有关。
第223章 更喜欢夏夏
听到段宏源的话，段宏升顿时惊出一身汗。
他一直处于暴躁中，都没空去想万一方念只是盗用了他的精子，那才确确实实的真的恶心到他了。
半晌，段宏升叹了口气，“你还真是一针见血。”
段宏源低笑了声，“你就当那是你和蕈洁的孩子，别想那么多那么复杂，哦，不对，那本来也是你们的孩子。”
他想，这未尝不是好事。
段宏升到现在，肯定是不会想结婚了，他半生已经一个人走过了。
若是有个孩子，他反而替他高兴。
段宏升平静了下来，靠着沙发坐着，喃喃了声，“万一那孩子不认我呢？”
“那你就想办法。”段宏源一本正经的道，“只要你想，我们段家给你做辅助，恭迎她回段家。”
下一秒，他想到什么，“是女儿吧？”
毕竟方念一直说生的是女儿。
段宏升应声道，“应该是吧。”
他本能的想起邢夏。
“你怎么down下来了？”段宏源察觉到他蔫蔫的，疑惑的问。
段宏升心情复杂，“我本来想认夏夏的，若是我女儿回来了，她会不会多想？”
“想什么？”段宏源不解。
“想着我有女儿了，就不想认她了，但我没有，我还是想认她的，但是我认她的话，我女儿会不会又多想？”段宏升差点把自己绕进去。
总之，很愁。
段宏源笑了出声，“搞半天，你还没认清现实，是夏夏不认你。”
“你要是有女儿了，夏夏会替你高兴的，想那么多干嘛？”
闻言，段宏升顿时被扎了心。
素未谋面的女儿和邢夏，他心里还是偏袒邢夏一点。
但不敢说，怕对不起蕈洁。
“唉。”段宏升捂脸，“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