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样?”邢夏眼皮一掀,不满的问。
何睿转眸看她,赔笑着回,“我的意思是您很可爱。”
邢夏唇角高高扬起,满脸得意的回,“我本来就很可爱。”
看看她毫无觉悟的样子,席年觐觉得她宛如智障。
“什么条件?”席年觐难得同情她三秒,不冷不热的开口。
邢夏掀起双眸看着他一脸冷漠的神情,冷哼了声,嘟囔道,“我不喜欢你的态度。”
“我要你喜欢?”席年觐不屑的出声。
猛地被他呛了一下,邢夏咬牙切齿的看着他。
好气哦。
妈妈说得对,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眼前这个就是。
席年觐见她气鼓鼓的样子,怒气消散了半分,但语气依旧不悦,“赶紧说,什么条件?”
他没空逗小孩玩。
在他眼里,邢夏就是一个还没长大的任性小孩。
邢夏见好就收,径直道,“我要见穆晚。”
听到她的话,席年觐眉头紧蹙,口吻淡漠,“我跟穆晚没什么关系,你不用去找她茬。”
他知道邢夏一直和穆晚不对付,理所应当的觉得她是想去找茬。
“我找她跟你有什么关系?”邢夏神情懵懂的问,下一秒她想起了在老宅他家人的话,理了下记忆,眉宇一扬,“她喜欢你?”
席年觐抿紧唇,淡声回,“喜欢我人很多,你每个都要挑衅一下?”
简直闲的没事做。
邢夏翻了个白眼,“你何德何能让我为你冲冠一怒?”
她想见穆晚,只是想确认下那是不是她认识的狐狸精罢了!
席年觐气极反笑,“那就记住你的话,别无端醋意大发胡作非为!”
但凡他身边出现个女人,她看谁都像是第三者,上赶着给自己扣绿帽的,她是第一人!
邢夏撇了撇唇,“先让我见穆晚。”
席年觐见她固执不已,嗤笑道,“等她过几天回来,你有的是机会见她。”
有的是人迫不及待的让她们见面。
闻言,邢夏扬眉,开心了。
“慕白,给她看看。”席年觐迈步进去坐下,冷声吩咐。
洛慕白看了眼邢夏,轻声开口,“少夫人,您先坐下,我给您检查下。”
邢夏提防的看着他,随即在席年觐对面坐下,见他悠哉的喝着茶,冷不丁的出声,“我也要喝茶。”
“跟我说干嘛?你觉得我会给你倒茶?”席年觐迎着她直勾勾的视线,讽刺道。
周妈连忙过来,“少夫人,我给您倒。”
邢夏满心不喜,“造孽了才会嫁给你,你还不如一个外人!”
她的话一出,席年觐讥讽的勾唇,“你要明白,是你要死要活偏要嫁我。”
邢夏眉眼一动,意识凌乱,面不改色的道,“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
“你救的不是我。”席年觐哼了声,想到当年他听到她这个无理的要求,都忍不住佩服她的厚脸皮。
邢夏一脸的无所谓,“你爸爸要不介意的话,可以让你妈妈以身相许。”
听到这,席年觐冷下脸,“别胡说八道。”
下一秒,他目光一转,看向洛慕白冷道,“赶紧给她看看脑子。”
他可不想一天天的对着一个脑子不正常的人。
第7章 你把衣服脱了
洛慕白帮邢夏检查了下,见她只是脸色虚弱,其他都蛮正常的,出声问,“少夫人,您有哪里不舒服吗?”
“有。”邢夏一脸认真的点头。
“哪里?”洛慕白当即神情一变。
席年觐也是目光转向她,似乎在确认她哪里不好。
邢夏抬起手放在心脏的位置,一本正经的道,“心里不舒服。”
“您以前有心脏病吗?”洛慕白语气关心的询问。
下一秒,邢夏往对面一瞟,一字一顿的说,“刚刚被他气的。”
席年觐脸色微沉,“你倒是会冤枉人。”
他还没说他被她气出心脏病,她好意思倒打一耙?
还有没有道理了?
邢夏抬了抬下巴,“有没有冤枉,你自己心里明白。”
席年觐拉着脸开口,“那道雷就该劈死你。”
“不是劈,好不好?”邢夏不认同的纠正,“我那是历劫,历劫,你懂不懂?”
虽然历劫失败了,但她好歹也成为了个人!
“噗嗤”
客厅里传来几声笑声,洛慕白,周妈和何睿猝不及防的被她逗笑了。
席年觐唇角抽了下,这个神经病,说话越来越无厘头了。
“你们笑什么?”邢夏感觉到了他们的不屑,顿时不高兴了。
“笑你愚蠢。”席年觐冷不丁的开口。
话音一落,邢夏抓起抱枕冲着他扔了过去,“闭嘴。”
席年觐一侧头就躲开了,目光冷沉的睨着她,显然是对她的动手动脚不满意。
洛慕白不敢再看戏,赶忙儿说,“少夫人气脉虚弱了点,补补就能恢复,其他的没什么问题。”
“但您要有哪里不舒服,及时去医院再检查下。”
闻言,邢夏环抱着双臂,神情傲娇,“我就说我没事儿。”
她不过是被雷劈偏了位置,一个击晕了就灵魂出窍穿到这具身体上了。
席年觐目光深邃的看了她两秒,随即朝洛慕白和何睿道,“你们都回去。”
两人刚迈了两步,背后传来邢夏疑惑的话,“老席,你不走吗?”
“这是我家。”席年觐不悦的留下句,随即起身上楼。
看着他倔傲的背影,邢夏砸吧了下唇,目光环视着周围,新奇的到处转着。
周妈看着她像是乡里人进城一样,两眼放光的在别墅转着,不由得疑惑。
“少夫人,您要先休息吗?”周妈担心她遭受雷击后身体虚弱,出声问。
邢夏摆摆手,忽地想起什么事,急切的问,“有镜子吗?”
她还没怎么来得及欣赏她变成人后的样子呢。
“您房里有。”周妈目光狐疑的看着她,越发的觉得怪异。
她话一落下,邢夏已经迫不及待的上楼,只是到了拐角,看着几个房间陷入了沉思,记忆凌乱,脑子一空,忽然忘了哪间是她的房间了。
邢夏打量了下,目光落在右边第一间上,她寻思着这间房似乎不错,跟她适配,迈步过去,抬起手握住门柄推开。
席年觐衣服刚脱下,忽地传来开门声,眉宇一凛,侧头看去。
下一秒,尖叫声响起,“啊。”
席年觐一抬手拿过睡衣穿上,阴沉着脸瞪着门口假装捂眼实则偷看他的女人,“谁允许你进来了?”
面对他的低吼和愤怒,邢夏从指缝里偷瞄着,语气耐人寻味,“裸男,凡人的肉体看起来也不错。”
席年觐:“……”
神经病。
“出去。”席年觐眼底氤氲着不悦之色,冷声道。
邢夏放下手,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目光似有若无的睨着他的胸口。
“你往哪看?”席年觐被她灼热的目光盯得莫名烦躁。
邢夏快步进来,席年觐一个晃神,她就到了他的面前。
四目相对,席年觐眼神刹那间冷了下来,她真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
“你把衣服脱了。”邢夏微仰着头看着他,脸不红气不喘的道。
席年觐眉峰凌厉,抬起手拽着她的肩膀,二话不说的将她推了出去。
“别跟我装疯卖傻,这婚迟早要离。”装傻也没用!
闻言,邢夏脚一横挡住他关门,双眼凝视着他,“我又没说不离。”
“那你想怎样?”席年觐不冷不热的问。
他怀疑她装疯卖傻的就是故意拖延离婚的时间。
“我说了呀,房子归我,你走就行了,我又不会去抓你回来。”邢夏一脸认真的道。
席年觐冷笑了声,“你确定?”
只要房子,他怎么就那么不信呢?
没搞什么幺蛾子,哪里还像她?
邢夏刚要说话,忽地周妈的声音从扶梯传来,“少夫人,您父亲找您。”
“我父亲不是死了吗?”邢夏下意识的回话。
席年觐没忍住勾唇,“你真是孝死了。”
周妈尴尬的站在原地,一时噎住,不知道怎么回话。
过了两秒,邢夏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这父亲指的是这身体的父亲。
“口误。”邢夏面不改色的道,随即神情淡定的下楼。
看着空无一人的客厅,她疑惑的问,“人呢?”
周妈对上她迷茫的眼神,慢半拍的回,“是电话……”
“电话,那是什么?”邢夏眨巴了下眼睛,脱口而出。
席年觐听到她的话,语气嘲讽,“没人想看你演戏,不用装了。”
邢夏无视他的阴阳怪气,顺着记忆往座机走去,抬起手指把玩着,一个不慎将听筒放置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