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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塔计划[哨向]_槐枳【完结+番外】(4)

  黎槐被这个满是谜题的哨兵的态度气到了,开口故意呛他:“你也最好完善一下精神图景,那么容易攻入,下次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谈序离开的脚步一顿,只是一秒,便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还替黎槐掩好的大门。

  哨兵走后,黎槐烦躁地吐出一口气,掀开铁盒的盖子,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枚军队勋章。

  勋章很小,背面刻着“黎翰舟”,黎槐闭上眼用精神力检测,果然在什么发现了哥哥的精神力,不过很淡,要是再放半个月怕是会完全消失。

  黎槐将勋章收好,又将刚才谈序在的那一边资料架翻找了一遍,确定没什么有用资料后才离开。

  当她刚回到舞厅门口,整点的钟声响起。

  在角落把高跟鞋重新穿上,门外守门的士兵不知道去哪里了,黎槐瞬间感觉不妙,经过皇家特殊性训练过的士兵怎么可能擅离职守,除非出了什么大事。

  黎槐一把拉开大门,舞厅内十分安静,这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她的开门声所吸引,无数的目光落在她身上,黎槐面不改色地上前,看着站在最高位置的裴述,开口问:“发生什么了?”

  黎槐在明塔中不爱社交,此时她表面虽然不喜裴述,但也只能问他,这副样子落在别人眼里也是合理。

  裴述没有说话,伸手指了指,黎槐顺着方向看去,被学生围住的位置根本看不出什么。

  裴述跟着黎槐走过去,学生们很快散开让出一条道,舞池中央一片狼藉,一旁的香槟塔也碎一地,处处溅的都是玻璃碎片和大滩的酒渍。

  而刚才的位置上躺着一位女生,黎槐认出来是刚才被颁发优秀毕业生的向导。

  刚才还面露笑意,欣然领奖的向导,此时却满是血迹,毫无声息地躺在地上,任由白布盖在身上。

  “刚才发生了什么?”黎槐蹙着眉头问裴述。

  “刚才一位哨兵突然精神力紊乱进入暴躁状态,打伤了周围好几名哨兵,甚至咬死了这位向导。”

  黎槐疑惑:“咬死的?你在这里都没拦住吗?”

  裴述竟摇了摇头,神情凝重起来:“事情发生的时候我和几位老师在外面,怕扰了学生们的兴致,颁完奖之后就离开了,赶到的时候已经受伤了许多人了,那个向导应该是想对他进行精神疏导,可惜……”

  “你赶到的时候可有什么异常吗?”

  “那位哨兵他的暴躁状态我从未见过,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控制了,我和联邦派来的几位士兵一起才将他拦下。”

  突然精神力紊乱,进入暴躁模式?

  刚才谈序也是突然间精神力紊乱的,毫无预兆。

  黎槐把已知的线索快速在脑海中过了一遍,难道是和那三声不正常的钟声有关?

  黎槐若有所思,小声问裴述:“你可有听见三声不在整点敲响的钟声。”

  “没有。”

  “你可是发现了什么?”

  “也不是,就是有些疑问。”黎槐摇了摇头,看向地上的尸体,若有所思,“那名暴乱的哨兵呢?”

  “被赶来支援的谈序队长先一步带走看押起来了。”

  谈序?怎么又是他。

  裴述借着夜色已晚,正式宣布毕业晚会圆满结束,告诫大家今晚之事不可传播出去,一切听从帝国联邦安排。

  毕业晚会结束,大家人心惶惶,但奈何裴述下了命令。

  三三两两的学生还是交谈,见他们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裴述也没有驱赶,而是吩咐人抬走死的不明不白的向导尸体,带着黎槐先行离开。

  ——

  时隔三年,黎槐重回位于帝国最繁荣地带的皇家庄园。

  “我本以为你会和我闹,不愿意回来。”

  黎槐迎着一声声“欢迎殿下回家。”,走到庭院的蔷薇过道,转身道:“这里是我家,我为什么会不愿意回来?”

  裴述盯着黎槐的脸,眼神有些贪恋,似乎是通过她在看谁, “殿下长大了,和你哥哥越来越像了。”

  “不是长大了,而是更会隐藏了。”黎槐上前步步紧逼,将裴述堵在蔷薇墙上,语气中带着玩笑,“裴述你是不是还期盼着我能唤你一声裴述哥哥…”

  裴述的身体一僵,声音哽住。

  黎槐继续道:“你和哥哥当年的事情我都知道,你们都说哥哥已经死了,那你为什么不和他一起!”

  “你明明是他的哨兵,为什么不去陪他!”

  “黎槐……”

  “别这样叫我。”

  黎槐直接伸手打了他一巴掌,力气使得大了,裴述的嘴角溢出一丝血丝。

  黎槐的言语反复带刺,深深扎在裴述心上,他深吸一口气,解释:“当年的事情错综复杂,我是为了你好。”

  “好一句为了我好。”黎槐气笑,她后退一步,脚边突然蹿出一道黑影。

  被刚才气氛吓得不敢出声的藤蔓们这才你一嘴我一嘴地开口。

  【是黑米宝宝!三年没见毛茸茸小猫了!】

  【想死你了,黑米茸茸,让姨姨摸摸!】

  【还是熟悉的手感~喜欢】

  蔷薇花瓣落在两人身上,裴述又恢复了那副假面孔,抬手将肩上的花瓣拂去,大拇指擦掉嘴角血迹。

  黎槐弯腰抱起一个黑猫,顺了下它被藤蔓们撸乱的毛,语气带着嘲讽:“裴述你这副嘴脸可真让人觉得恶心。”

  第3章 异常钟声

  黎槐抱着黑猫转身穿过蔷薇过道,黑猫是哥哥之前养的,取名“黑米”,通体黑色,唯独四肢的白色的。

  裴述一言不发地跟在黎槐身后,走进主别墅,繁复的吊灯发出冷冽的亮灯。

  黎槐脱下不舒服的高跟鞋,赤脚踩上地毯。

  佣人将高跟鞋收了下去,放了一双白色毛绒拖鞋。

  裴述:“你们都先下去吧。”

  “是。”

  佣人都离开后,黎槐撩起裙子将整个身子窝进柔润的沙发里,黑米也乖巧地趴在她的膝盖上,任由看不见的藤蔓们抚摸它的下巴。

  两个人刚才剑拔弩张的对峙仿佛从未发生过。

  “刚才在外面的戏演得不错。”

  “真情实感,可别指望我会对打了你一巴掌而道歉。”黎槐挠了挠黑米的下巴,“外边人走了?”

  裴述倒了一杯红酒递给黎槐:“走了,现在应该是去汇报了。”

  黎槐接过,无语的掀了下眼皮:“皇室的那群傀儡也是不嫌累,我现在回来了还要天天演戏给他们看。”

  自从哥哥失踪之后,皇位一直无人,皇室的人纷纷忌惮她这位有血统的皇女,怕她于裴述交好,毕竟军队都掌握在裴述手里。

  既然他们不想让他二人交好,那便如他们所愿。

  “对了,谈序你认识吗?”黎槐抿了下红酒。

  “认识。”

  “怎么看上他了?”

  “……”无语。

  黎槐皮笑肉不笑:“裴述虽说你这个样子比刚才正常一点,但是请把你脑子里不干净的东西都给我扔出去,谢谢。”

  裴述吊儿郎当的耸了下肩。

  黎槐打了个哈欠,起身放下黑米,对裴述道:“我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一会下来有事跟你说。”

  “知道了,你去吧。”

  看着黎槐拖着裙子上了楼,裴述坐在她刚才坐过的沙发上,继续一杯酒接着一杯酒喝,一副醉生梦死的样子。

  “唉,黎翰舟,我有点想你了。”

  黎槐回了屋,这里的布置和她走之前没有任何变化,她进了浴室脱下衣服,赤裸地站在镜子前,手上举着一枚军队勋章。

  举起对着光源,勋章泛起淡淡的金光。

  半晌,又重新把勋章收好。

  热水从淋浴器中喷薄而出,水从头顶淋了下来,黎槐闭上眼睛,脑海里面回想今天发生的事情。

  谈序这个人目前还无法判断是敌是友,哨兵又莫名突发异常咬死了一名向导。

  还有那三声诡异的钟声,这一切和哥哥当年失踪原因会不会有什么关联呢?

  浴室里闷热潮湿,玻璃面上起了雾,黎槐关了水,手指将相关人物和事情随意地写在玻璃上,水珠顺着往下流,字迹很快看不清楚。

  黎槐心中思绪万千,索性不再纠结,洗完澡换了一身轻便的居家服下楼。

  擦着还在滴水的头发,听到脚步声,裴述抬眸,见到黎槐,扬了扬手里的酒杯:“过来陪我再喝一杯。”

  “真是个酒鬼。”黎槐面上不悦,但还是走过去,接过裴述手里的酒杯,仰头一口饮尽。

  裴述又给她满了酒,两人就这么对视着,谁也没说话。

  许久,裴述终于放下酒杯。

  “你要和我说什么事情。”

  黎槐将军队勋章放在桌子上:“这个你可曾见过?”

  见到这枚军队勋章,裴述怔了一下,短促且痉挛地呼了一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错愕,随即又恢复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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