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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正当关系_鱼随水游【完结】(42)

  两个人在靠窗的位置坐下,店家很快上了热茶,是掌柜家自产的祁红,汤色是明亮的橙红色,香气绵长,甘甜柔和的口感很受年轻女性喜欢。

  白韫看着楼下过路的行人,抿一口清甜的茶水,心里顿时平静不少,捧着瓷杯,惬意地喟叹一声。

  徐倩笑着看她,把盛着点心的盘子往她那边推:“经期可以适当喝点红茶暖暖身子,还很疼吗?”

  白韫惊诧地转头,有些不好意思地放下茶杯,挠了挠头:“您察觉到了吗?今天是第一天来,确实挺不舒服的。”

  “毕竟都是女性,我又比你大几岁,还是很容易就能看出来的。”

  徐倩其实只比白韫大了五岁,保养的好,看着也不过是二十多的样子,在待人处事这方面却远比她成熟靠谱,白韫觉得有点挫败,叹了口气,捏起一块糕点放进嘴里。

  “倩姐,昨天我走后大家没说什么吧?”她是不在意别人说什么的,但还是不放心唐若烟那张嘴,试探地问道。

  徐倩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最后也只是摇摇头,压下心底的猜测:“没啊,大家聊的一直都是那些琐事,吐槽杨导太严厉什么的,很快就散场了。”

  “嗯……”

  她看着心绪不宁的白韫,换了个话题,主动提起晚上的拍摄:“仙姑庙在山顶上,我们坐缆车上去吧,他们要爬山就让他们爬去,精力多到没处花。”

  尾

  猫

  推

  文

  白韫方才也听到他们的讨论了,说是要拍个日出的镜头,转头又闹哄哄地说起谁上次拍到的佛光和云海,最后不知怎的就约定好了要去夜爬,反正山也不高。

  她举双手表示赞同徐倩的想法,“他们要夜爬?这么黑,当心设备摔了。”

  “设备也跟我们一起坐缆车上去。”

  白韫把装着镜头的包放在腿上,困倦地打了个哈欠,徐倩也偷偷揉着眼,还不忘提醒她:“你出门前喷了防虫的药吗?没喷的话我带了,你喷一点,山上蚊虫多。”

  “喷了,谢谢倩姐。”

  “没事。”

  白韫靠着座椅靠背,戴上一只耳机,转头欣赏着还没经受过严重光污染的夜景。

  天空依旧是一片黑,勉强能看见零星的亮点环绕在明亮的月周身,满盈的月被一层薄云半遮着,落在她们身上便也暗了不少。

  脚下是透明的缆车壁,低头就能看见层层叠叠的山路,满山的绿意在黑夜中变成了浓重的墨色,隐约可见一点微弱的光,远处渺小的村落挤在一起,像房产中心的楼盘模型。

  即便没有下去,也能想象到夜晚无比寂静的山林,耳边只有微弱的虫鸣伴着风吹过幽深山谷的回响,山道两边高大重叠的灌木与树在黑暗中影影绰绰,大概随便一点动静就能把她吓得尖叫。

  逐渐逼近山顶,白韫揉着眉心,看了眼手机时间,凌晨一点五十,还好,在拍摄前还能睡半个小时。

  仙姑庙还在更高的位置,下了缆车,她跟在前来接应的蔚姐身后慢吞吞地走着,手里还拎着那个包,山顶的人明显比山下的人多,一路上的喧闹声多少让她心安不少。

  进了庙里,禅众都休息去了,暂停添香,两人只好站在仙姑像前合掌鞠躬,恭敬地拜了拜,转身跟着蔚姐去临时借住的厢房。

  白韫虽然不喜欢这种规矩颇多的地方,多少还是存了几分敬畏之心,一路沉默地从侧门出去,穿过平日僧侣洒扫的院子,进了后院的一间房子里。

  屋内除了桌椅床便没什么别的家具,朴素节俭的风格倒是和寺庙很搭,蔚姐从保温杯里给她倒了杯热水,也给徐倩一杯。

  “休息吧,等他们爬上来还要点时间。”

  屋内只有一张床,白韫因为身体的缘故,被其余二人强硬地抗上了床,她往里挤了挤,空出一半的位置勉强能躺下一个人。

  徐倩和蔚姐却坚持坐在一旁的长条凳上,催促着要她赶紧休息,白韫哪好意思,躺在床上闭着眼数了半天羊,却毫无睡意,最后寻了个去厕所的借口就出了门。

  她在院子的石凳上坐下,仰头看着高悬的月亮,摸出手机给顾谨发了条消息。

  她是没期望对方能回复的,毕竟现在也不早了,他又在外面。

  手心突然传来一阵振动,她低头翻过手机想要查看消息,身上却陡然增加了不小的重量,熟悉的木质香调钻进鼻腔,悬在半空的手被握住,她慢慢卸了力,整个人放松地靠在顾谨怀中。

  月光在地上落下一片皎洁的白,映出两具交叠的身躯,白韫仰头看着他,伸手捏着他的脸:“你怎么也在这?”

  顾谨想了想,只是说:“给你祈福。”

  不说白韫也能猜到一点,她眨了眨眼:“你妈要你来陪她的?”

  “嗯,她来给未来儿媳妇算卦。”

  白韫哪听不出来他话里的意思,白了他一眼:“我可不是你们家的儿媳妇。”

  顾谨低头与她的额头相触:“迟早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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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五章 拒绝

  风一吹卷起地上枯黄的落叶,悠悠荡荡地落进泥土里,细密微弱的虫鸣和着在山谷间回荡的风声,树影婆娑,极轻浅的呼吸交织着,白韫转了个身,环住顾谨的腰,把头靠在他的胸前,鼓动的心跳声震得她脑袋发蒙。

  她突然生出一种错觉,就好像他们双双抛弃了那些或光鲜或惨淡的身份,远离了城市,也不去思量未来究竟要如何,当下算不算是在逃避,在山里过着平淡如水的隐居生活。

  在这种安宁的环境下,她总是不由自主地艳羡起往日的小确幸,更期盼着稳定平和的生活,细水长流。

  凌晨的风带了湿气,凉意袭上后背,白韫瞬间清醒,想起方才那些荒唐的念头,兀自发笑。

  顾谨撸猫似的揉着她的脑袋,低头看着她嘲弄的眼神,轻叹一声:“不高兴?”

  “高兴不起来。”

  抱得够久了,白韫推开他,坐在石凳上整理着衣服,瞥他一眼,“你什么时候下山?”

  顾谨只当她是身体不适,惹得心情不好,之前她也是这样,经期的那几天脾气总是不稳定,需要人陪着,他倒是乐得扮演这个角色,毕竟人在脆弱的时候,心理防线也极容易被攻破。

  白韫就是这样慢慢习惯了依赖他,也变得很难再离开他,他悄无声息地渗透进她生活的各个方面,直到连回忆中都处处是他的身影,他满意于自己在他心中的分量,更对她的依恋感到兴奋。

  面对白韫的嘴硬,他则会用更猛烈的攻势回应,就算是死缠烂打,也要在她身上留下他独属的印迹、气味、习惯,让她看清自己飘然沉醉的样子。

  思绪回笼,顾谨脱下大衣替她披上,“今天下午吧,我妈都在这庙里待一天了,她每年有段时间都会来寺庙吃斋念佛,通常也就待个两三天。”

  白韫支着下颚,愣愣地看着山腰处沿着山路绵延而上的灯光,打了个哈欠:“阿姨还不是在操心你的事,这么大了都叫人放心不下。”

  “是她自己要多想。”

  顾谨在她身侧坐下,要牵住她的手,放在掌心里揉捏着,“我回国后是把一切都打理好了,就差个枕边人,她着急。”

  白韫算是发现了,顾谨是一刻也不肯闲,手里或者怀里一定要抱着点什么,像个贪玩的小孩,或者说,他本质就是个顽劣的稚子,拈酸吃醋,霸道地占有、攫夺。

  她冷眼看他:“所以呢,你想说什么?”

  顾谨穿过指缝紧扣住,看着纠缠在一起的手,得逞地笑着,凑近了与她四目相对:“母亲已经知道我们的关系了,你不如去她那替我说说好话。”

  “她不会阻挠我们的。”

  “我们又不是要准备扯证结婚了,阻挠什么?”

  白韫皱起眉,心里总有点不对劲——从到南城开始,他就反复提起类似的事,甚至说起了结婚,即便是家里人在逼他相亲,他也不至于这么急切的想越过她的意愿,直接把两人的关系定下。

  她不悦地看着他的眼,想从中找出些破绽,对方却坦坦荡荡地迎上她的视线,展露出暗藏了许久的野心:“想跟你长期交往,总得先把家里人搞定。”

  白韫哽住了,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回他:“我逃不过你了是吧,每次都要说这种话,你想在我身上吊死,我还嫌弃你呢。”

  顾谨难得如此直白地表现出高兴的深情,得意洋洋地挑眉:“韫儿,我提醒过你的,是你没有选择拒绝。”

  白韫的心猛地一颤,前两天关于他的记忆变得格外清晰,那些话在脑中循环播放,被忽略的细节很快拼凑成一个呼之欲出的答案。

  她闭了闭眼,用力掐住他的手背,嗔怒着瞪他:“谁能听得懂你说的谜语。”

  顾谨干脆摊开了手掌,任她发泄怒气:“听不明白也没关系,我会处理好一切。”

  “你处理好什么了?你跟家里人坦白问过我的意愿了吗?我承认你是我男友了吗?顾谨,你就是想以这种手段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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