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老歌,她总不由自主地会被勾起某些回忆,叹口气,自言自语般问道:“你是不是觉得我不应该去找他?”
关黎一板一眼地解释:“不是,顾先生曾经私下找过我。”
白韫想笑,“他说什么了?”
“他告诉了我很多您平常的生活习惯,还说我工作认真要给我塞红包,被我拒绝了,最后让我别告诉你。”
关黎从后视镜里看着她,破天荒地为顾谨说起了好话,“顾先生真的很在乎您,他说的那些细节,连蔚姐也没提起过。”
白韫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心里泛着酸楚,又甜丝丝的想哭,举着手机,点开微信给顾谨转了两千五,“下次他要给你红包你就收着,就当是我给你的。”
关黎有些心虚:“干我们这一行的,不能收除了老板以外的人的好处。”
“严格意义上讲,他才是你老板。”
白韫没等到顾谨的回复,扔下手机,把大衣抖开盖在身上,安然地闭了眼,“回去我就让他给你包个更大的。”
白韫站在门前,一只手拽着行李箱的拉杆,低头输入密码,门锁应声打开,她小心翼翼地推开门,看着黑暗的厅堂,提起行李箱放在角落,动作轻柔地想往主卧走去。
刚靠近沙发,伸出的长手一把将人捞进怀里,熟悉的气味扑面而来,勾起潜伏的欲虫,白韫还没来得及说话,嘴先被堵住,急切而火热地长驱直入,缠着她的舌。
两个同样忍耐着欲火的人互相撕咬着,深情而疯狂,黑暗会给白韫带来安全感,也更容易激起她平日清冷外表下的欲望,像是伊甸园盘旋在苹果附近的毒蛇,明知危险,却依旧深深引诱着顾谨。
他总是为她着迷,情愿为她抛弃一切。
顾谨把头埋在她胸前,紧扣着她的腰,低哑的声音在黑暗中尤其清晰,敲击着耳膜:“回来了?”
她闷笑着:“嗯,回来了,有想我吗?”
白韫跨坐在他身上,大衣松垮地从两肩滑落,挂在手臂上,长衣摆脱落在地,扫过顾谨的小腿。
“每时每刻都在想。”
顾谨动了动身体,挺直了背,大腿不经意地摩擦过她身体最敏感的部位,他明显地感受到身上的人轻颤着弓起身体,轻笑一声,直视着她,“你呢,有在想我吗?”
白韫不想回答,直接转移了话题:“怎么睡在沙发上?”
他乖巧地低垂着眉眼,像等待着主人夸奖的小狗:“在家里等你回来。”
她摸着他的头发,柔软的发丝穿过指缝,指尖捏着耳垂,用力揉捏着,大衣彻底从身上褪去,露出里面十足性感的包臀裙,“很乖,值得奖励。”
顾谨没有太多耐心去铺垫,托着她的臀,贴在她耳边,直截了当地问:“可以吗?”
白韫主动攀上他的脖颈,两具身体严丝合缝地贴合,柔若无骨的手伸进宽松的睡衣里,沿着凸起的脊骨往下,轻易勾起裤腰,继续往下探,“别留在里面。”
顾谨眯起眼睛,却也知道她刚过生理期,不能太嚣张,叹口气:“每次都在考验我。”
她吻了吻他的额头:“再忍一忍,今晚让你尽兴。”
窗外的狂风卷过路边的树,被拉扯着倾倒又扶正,落地窗上印出两具交叠的身躯,顾谨俯身擦去白韫眼睛的泪,低头舔过指尖咸涩的泪水,身下的动作愈发加快,扣住她的手指压在玻璃上,愉悦地感受着她的沉沦。
“韫儿,不要钓着我了好不好?”
回应他的只有断断续续的骂声,绵软暧昧的喘息声被灼热的温度融化,低低地和着另一道沉闷的哼声。
“不回答就当你默认了。”
白韫嘴唇微动,他弯腰贴着她的背,又听见一声带着哭腔的叫骂,恶劣地低笑着,咬住她的耳垂,把那些混话化作行动,拆碎了尽数喂进她嘴里。
他看见她眼尾通红,恶狠狠地想要推开他:“去死。”
“我会拉着你同我殉情。”
第四十二章 Komorebi
窗外天光大亮,白韫侧躺在床上,不安地皱起眉,脸上突然传来一阵温热的湿润感,她下意识抬起手向身侧挥去,“起开啊,大早上别烦我。”
手落在毛绒绒又温热的皮肤上,柔顺的毛发掠过手心痒痒的,她心下惊奇,又试着摸了摸,对方用脑袋蹭着她的手背,听见她的喃喃自语,不理解地歪着头,而后翻了个身,露出暖烘烘的肚皮,高兴地低吼着。
白韫睁开眼,就看见躺在一边,仰头傻笑着的萨摩耶,瞧见她醒了,迅速爬起身围着她走来走去,低头嗅着她身上的味道。
她一把抓住它的脚,拽着搂进怀里狂揉,萨摩耶在怀里乱蹭,她狂笑着向后倒去,却始终没有撒开手。
小狗在怀里挣扎着,连叫了好几声,白韫掀开盖在身上的毯子,拍了拍它的脑袋,放它自由,小谨甩着头跑开,在床上乱窜,叼着鹅绒枕拖到她身边,又去寻其他东西。
她看着自娱自乐的小狗,哼笑一声:“你主人允许你上床了吗?”
“小谨,过来,别去打扰你妈咪。”顾谨穿着宽松的卫衣,脸上架着一副黑色边框眼镜,懒散地靠在门边,抬手唤它过来。
白韫这才注意到他,轻轻踢了小谨一脚,示意它过去,“你一直在?”
他刻意地抬了抬脸上的眼镜,看着她:“刚在书房。”
被人忽视的萨摩耶不满地喊了一声,转身跳下床,跑向顾谨,被他抱在怀里。
白韫也跟着下了床,站在窗前伸着懒腰,纤细的肩带顺着动作从肩头滑落,泄露半抹春光,“早饭吃什么,我饿了。”
顾谨眸色沉了沉,把狗子放在地上,转身去洗手:“马上吃午饭了,你先吃点垫肚子,别吃太多。”
白韫捧起水洗掉脸上的洗面奶,刚睡醒的脑子还有些混沌,站在镜子前发愣,顾谨挤进门里,一言不发地站在身后,两个人的目光通过镜子交汇,她扬起眉:“干嘛一直戴着眼镜?小谨呢?”
顾谨走上前,从身后环住她的腰:“我以为你会喜欢。”
白韫牙酸,握住着他的手臂,故意拿他的衣袖擦脸,水渍染透了布料,他伸手扯下架子上印着粉色史迪仔的毛巾,动作轻柔地替她擦干净脸上残余的泡沫。
她默默享受着一切,不经意看见镜中相拥的二人,心里却突然冒起丝丝缕缕的甜,这般平和惬意的生活,她自然也是向往的,尤其是和顾谨一起。
她叹了口气,哄着他:“没说不喜欢。”
顾谨把毛巾挂好,抬手掐住她的下巴撬开唇齿,径直探入,这个吻来势汹汹,属于他的独特气息侵占着鼻腔,将她整个包围住,蛊惑着她放弃抵抗,鼻尖触碰着鼻尖,滚烫的温度冲上脸颊,眼前泛起一片白雾,她只觉得自己深陷进泥沼中,动弹不得。
她快要喘不过气了。
顾谨没打算轻易放过白韫,毕竟他们的时间还长,足够他将她完完整整、从里到外地品尝一遍。
还不够,他要她心甘情愿地褪下羞耻,接纳他所有的隐晦,看她娇媚地主动把腿搭在他的腰间,交欢着共攀极乐。
他承认自己实在恶劣。
顾谨捏起她的一缕发尾:“喜欢的话,我还有其他玩意……”
白韫羞恼地推着他:“闭上你的嘴!”
他闷笑着,蹭了蹭她的脸:“不想看吗?只要你喜欢,我什么都可以做。”
白韫背后已经起了汗,轻薄的吊带贴着肌肤,浑身不适,她用手肘轻捅着他的腹部,没好气地骂道:“你是 M 吗?”
顾谨终于舍得松开她,摘下眼镜,混不吝地笑着,“你又不是 S。”
她暗骂他一句神经病,“滚远点。”
餐桌上,两个人相对而坐,白韫喝着红豆薏米汤,另一只手拿着手机在刷微博,又听见顾谨问:“今天要出去玩吗?”
她捏着勺柄想了想,嘱咐道:“记得带上小谨,它不去我也不去。”
“这么喜欢它?看来我选对了。”
顾谨支着下颚看她,脸上都是笑,如沐春风,“晚上带你去外面吃饭。”
白韫又往嘴里喂了一勺酒酿圆子,满意地眯起眼:“是啊,小谨在我心里的地位都快超过大谨了。”
这话顾谨就不爱听了,郁闷地控诉着:“你这红豆汤还是我熬的。”
瓷勺划过碗沿,发出微弱的刮擦声,她弯了弯嘴角,舀起一勺汤吹了吹,抬手伸向他,声音甜的发腻:“谢谢阿谨,很好喝哦。”
顾谨站起身,钳住她的手腕,带着她将白勺送进嘴里,咽下香甜的红豆汤,抬头直勾勾地盯着她的唇,突然笑了:“挺甜的。”
她点点头:“放了很多冰糖?”
“就放了两颗。”
顾谨松开她,突然又提起刚才随口一说的玩笑话,“我在你心里还比不过一只宠物?”
白韫收回手:“不服?”
“看来是我没伺候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