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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正当关系_鱼随水游【完结】(62)

  顾谨打断她的话,“妈,韫儿以后都跟我住,您别担心了。”

  她立刻止住话,嘱咐了几句便欣喜地挂断电话,浮在脸上的笑意怎么都挡不住,转头跟好姐妹报喜去了。

  白韫笑了笑:“之前就靠手机跟他聊会天,现在住一块,我晚上也能睡得更安稳点。”

  简亦舒漫不经心地扔掉手中的橘子皮,想起自己那个冷冰冰的恋人,无奈地扯了扯嘴角,转念又觉得还是淡漠点好,她没那么多心思去应付一个吵闹的男人,更没时间去陪一个幼稚的男人长大。

  顾琅对她来说就是最好的选择。

  曼岳文一脸欣慰,抚摸着小谨的背,“安心自然就睡得香,你们两个都惦记着对方,心意就能相通。”

  她又问:“国庆后就要忙起来了吧?”

  白韫简单介绍道:“要去拍几个综艺,还有各家的广告和通告,平常都是这样,没得闲。”

  简亦舒剔干净橘瓣之间的白色丝络,掰了一瓣喂进嘴里,觉得味道不错,分了一半给白韫,又掰下一瓣,递给迎面走来的顾琅,“尝尝,挺甜的。”

  顾琅在她身边坐下,握住她的手送到嘴边,低头含住橘子,柔软的唇触碰到指尖,他捏了捏她的腕骨,松开手,平静地说:

  “是挺甜。”

  简亦舒扬起眉,笑着缩回手,只当什么也没发生,手指微蜷,神色自如地继续吃着剩下的橘子,“怎么下来了,工作处理完了?”

  “没,剩下的回公司处理,今天有家宴,这事更重要。”

  顾琅看向她,摘下了眼镜,古檀色的瞳孔与狭长的瑞凤眼便没了遮挡,眼尾微微上翘,平白为清冷的脸上添了一丝柔情,“明天你陪妈去见一见祖母,她老人家一直惦记着你。”

  简亦舒抽出一张湿巾擦了擦手,“那你呢?祖母总不会只惦记着我一个。”

  他知道她的意思,眼里多了份笑意:“我也陪你去。”

  白韫精准地从两人的对话中捕捉到“家宴”二字,心里隐隐产生了点紧张——虽然在迈入庄园的那一刻起就早有预料,但她到底是第一次面对这种类似于见公婆的场面,没有任何经验,也没有任何准备。

  曼岳文察觉到白韫的不对劲,解释道:“你们好不容易聚在一起,我就把家宴提前到了今天,就是简单吃顿饭,没什么特别的。”

  “顾谨也在,你怕什么,他还能让你受委屈不成?”

  简亦舒朝小谨招了招手,它犹豫着窝在曼岳文怀里,白韫干脆将它抱起来,放在两人中间,又拿了点冻干放在手里喂它。

  她摸着小谨的脑袋,捏了捏它的耳朵,满心欢喜:“看在狗子这么可爱的份上,嫂子我也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白韫轻笑一声:“那我先谢过嫂子了。”

  说完,她又想起什么,抬头冲顾琅点了点头:“大哥好。”

  其实她早就注意到了他,只是对方一直在跟简亦舒说话,她找不到好时机打招呼,更重要的是,这位大哥威压太强,她有点怕他。

  顾琅垂眸看着简亦舒,在心里盘算着养宠物的可能,随口应道:“嗯。”

  顾谨没在楼上待多久,江洛安看见消息后直接从沙发上跳起来,夺过手机,颤抖地回复完,甚至来不及听他的计划,捞起桌上的车钥匙急哄哄地下了楼,从后门出去了。

  江洛安从他眼前跑过,带起一阵风,顾谨头一次觉得自己这个发小是个傻子——被女人钓得团团转,简直无药可医。

  他给秦晟拨了个电话,转身走出书房,带上门。

  顾谨下来的时候,曼岳文已经去厨房看她炖的山药老鸭汤了,白韫与简亦舒跟小谨玩得不亦乐乎,压根没注意到缓步靠近的人。

  “韫儿。”白韫抬起头,见他脸色不虞,喂完手里的冻干,拍拍掌心,“江洛安的事怎么样了?”

  “祈祷他傻人有傻福吧,他自己的事,我帮再多也没用。”

  顾谨抽出一张湿巾,握住白韫的手,仔细擦拭着每一根手指,“要不要出去走走?”

  白韫转头同简亦舒说:“嫂子,麻烦你照顾一下小谨。”

  她大方地摆了摆手,抱起小谨:“去吧,记得早点回来。”

  顾谨带着白韫一路穿过花园,停在后院一丛翠绿的木芙蓉前,隔了不远就是人工湖,满池残败的荷花只剩枯萎的荷叶梗耸立着,又在中间折断,萎缩干枯的荷叶与莲蓬低垂着头,岸上的木芙蓉也现出衰败的迹象,散落的嫩白花瓣铺了满地,沾在了白韫的鞋尖。

  她低头凑近了看木芙蓉层叠聚拢的花瓣,抬手接起一朵恰好飘落的花,清浅的粉色像墨水在纯白的画布上晕染开,薄透的让人觉得脆弱而唯美,却占尽了深秋的风头。

  白韫惋惜地说:“花都快掉光了。”

  顾谨站在她身侧,揽住她的肩压进怀里,替她拂去头上的枯叶:“来的晚了,明年我们早点回来看它。”

  白韫感受着他的体温,嗅着两个人身上相同的洗衣液味道,任凭那朵木芙蓉落进泥里,听着耳边树叶颤动,闭上眼,“为什么带我来这?”

  “因为小时候我最喜欢来这里待着,钓鱼或者是单纯的发呆。”

  顾谨握住她的手,凸起的戒指硌得指骨生疼,同样的力度,大概他们承受的疼痛也是相同的。

  想到此,他更用力地握紧她的手,低头咬住她的唇,撬开皓齿,全数探入,细细品味,相贴的胸脯被硬物阻隔,挂在脖颈上的银链被勾起,顾谨低头吻住属于白韫的那枚戒指。

  “我想带你看一遍你未曾见到过的我,补全你在我人生中的每一个节点的身影。”

  “我完完全全是属于你的,白韫。”

  第五十六章 luxuria

  顾谨对于“性”的启蒙不来源于系统完整的性教育,而是从小到大在网络、游戏以及身边人的行为中自然而然地理解了这个龌龊肮脏的词汇,甚至称得上水到渠成。

  对于这种事,男性仿佛有一种天性,无需旁人教授,便是自己探索,很快也能习得这项技能。

  12 岁那年的一个普通清晨,顾谨掀开空调被,明显感受到身下的湿凉,那是他第一次因为自己再正常不过的生理反应而感到羞耻。

  同时又有一种极隐秘的情绪在暗地里发酵,从男孩成长为少年,这似乎预示着他掌握了可以进入放纵世界的门票,可以进一步探索人类身体的奥秘。

  而他的反应却只是——起床,从衣柜里翻出一套新的睡衣,冷漠地打开热水器,站在莲蓬头下任凭温热的水流冲刷全身,再胡乱地擦干身体套上衣服,拎着脏衣篓扔进洗手池里,仔仔细细地清洗掉所有痕迹。

  顾谨是属于早熟的那类人,过早地窥视到了孩童不该接触的世界——物欲横流,纸醉金迷是成年人生活的常态,更不必说如今浮躁的社会催生出各类快餐恋爱,光鲜精致的包装下是腐烂颓靡的精神。

  他对于这一切都感到厌恶,厌恶到嫌弃自己的生理反应与原始欲望,他把自己同其他庸俗的、被欲望支配的人划分开,坚决维护着自己的“冰清玉洁”。

  不同于这个年纪的大部分男生,顾谨面对异性仍旧保持着绅士风度,得体而疏远,平等拒绝每一位异性的示好。

  他对未来的安排是至少等上了大学再谈恋爱,却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遇到哪个令自己彻底沦陷的女孩,叫他知道自己的坚持究竟有多不堪一击。

  遇见白韫的那几天,顾谨难得失眠了,闭上眼,脑海里印出她漠然而秀媚的脸,耳边萦绕着她用带着笑的声音唤他“顾同学”。

  剥开她清冷的外表,他得以窥见她顽劣的本性,推倒她坚韧固执的心墙,他得以碰触到她的脆弱与柔软。

  顾谨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某个念头愈发的强烈,搅得他心肺都翻腾地烧着,愈发清晰地察觉到身体变化。

  他终于发觉自己的愚蠢——有些东西只是被他丢在了角落,并不是不存在,他不过是同其他人一般的被欲望驱使的动物。

  他闭上眼,放弃抵抗,手往下探入。

  脑中纯洁清白的少女被抵在树上,潮湿的青苔、遮天蔽日的树冠、被风吹动的叶,光斑透过树缝落在了她脸上,神圣的像是不可亵渎的神女,随后他就看见了她眼里的泪,听见了破碎的哽咽,被沉闷的喘息与呢喃覆盖,愈发急促,在黑暗中升起又回落,他愉悦地眯起眼,动作不停。

  欲望达到顶峰的那一刻,粘腻的液体沾了满手,这是顾谨第一次因为自己的生理反应感到愧疚,仅仅只存在了一瞬的愧疚,很快又被兴奋取代——

  既然喜欢,他就要把人追到手。

  顾谨向私欲选择了妥协,却又在白韫的身边装得一派云淡风轻,伪装成克制而体贴,极有分寸地与她保持着距离,小心翼翼地试探,偶尔展现出被压抑的疯狂,诱着白韫主动向他靠近,甘愿吞没他膨胀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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