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动机很简单,贵在行动力惊人,说要泼大粪,就泼大粪。
【熊孩子果然破坏力惊人,你们说好泼大粪的,怎么能用上炸*药呢?太不讲武德了吧?这次能保住小命,甚至没什么损伤,都是祖宗在地下打点得好,不然以那个炸药的威力,不死也要断个胳膊腿儿的!】江遐年啧啧称奇,没想到把粪水和炸*药绑在一起,还对爆炸的威力进行了一定程度的垫冲,否则那威力会更大,跑得再快,也得付出点代价的。
老侯爷听到小孙女的心里话,眼神顿时锐利了起来,没想到今天这一遭,还真是亏得运气好?这三个孩子,无论是哪个伤到了,都是巨大的损失和打击!
看到自家祖父变了脸色,江达年心里更慌了,暗中祈求着妹妹别吃瓜了,你越吃祖父越生气了!再吃下去,哥的小命都要交代了!
乔氏摁了摁胸口,后怕不已。
很快,老侯爷就请了家法来,要给每个人抽上一顿。
不偏不倚,每个人要挨十鞭子。
江遐年兴致勃勃地看着:【是该狠狠地收拾一顿,这熊孩子就是一天不打,上房揭瓦;两天不揍,浑身难受;三天不抽,祸闯不够……】
乔氏忙轻轻晃了晃女儿,打断了她的“胡言乱语”,莫要叫你祖父和爹听进去了!
江达年趴在长凳上,心里快急死了,年年怎么不仅不帮着亲哥求求情,反而往火上浇油呢!亲哥屁股快开花了呀!
很快,第一鞭打了下来,江达年嗷地一声叫了起来,让江遐年心里一哆嗦。
她有些惊奇地看过去,这打得可真结实啊!
很快第二鞭子下去,江达年又嗷地叫起来,吓得一旁的乔以朝直接哭了起来。
江遐年感觉怪不忍心的,赶紧把头撇了过去,不敢继续看了。
反正她肯定会做个乖宝宝,决不敢挑战这个家法的。
看不下去的江遐年,干脆用吃瓜转移注意力,果然又发现了华点:【嚯!我哥他们可真厉害,这个炸*药包竟然是他们从爆竹烟花中弄出硝石、木炭粉之类的混成的,这么随便弄弄,竟然就搞出了当下威力最大的炸*药?难怪屋顶都掀飞了一半去了。没有出人命,还真是大家命大啊!弄出这么大威力的炸*药包,我哥不献给祖父和爹邀功,而是用来炸粪水,真是没出息!这东西用来炸靖国不好吗?!】
江遐年真是越看越嫌弃,这个三哥啊,是有几分气运在身上,可人家不会抓住机会啊!
但她的随意吐槽,却让老侯爷和江玉成父子,都不约而同地瞪大了眼睛:什么?这东西可以用来打仗?
被小年年这么一提醒,刚刚被几个熊孩子气得头发昏的父子两,顿时反应过来了:是啊!这东西要是用来打仗,岂不是能轻易伤敌?!
已经被打了五鞭子的江达年,正痛得想死的时候,听到妹妹这话,立马像抓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似的,喘了好几口气后,忙喊道:“祖父!祖父!我们愿意把那个炸*药的做法说出来,可不可以少打几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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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1章 拔掉侯府里的一些钉子
听了江达年这话,乔以朝和蒋威都意外又惊喜地看着他,不愧是他们的带头大哥啊,竟然能想到这个主意!
老侯爷猜到了,他是听到了小孙女的心里话,才这么喊的。
然后,老侯爷毫不客气道:“每人十鞭,继续!”
犯了错就要罚,和有了贡献的奖赏不能混为一谈,不然就坏了规矩了。
于是这院子里继续鬼哭狼嚎的。
抽完了以后,三个人吱哩哇啦地叫着被抬下去了。
乔乐安注意看了一下伤口,见只是通红和破皮,没有一点伤筋动骨的意思,心中了然,侯府行刑果然有分寸,打得足够痛,又不会伤人。
自家小子,是需要吃一吃这样的苦头,否则他还要以为,这天下没人能治得了他呢!
挨打的三小子被抬下去后,老侯爷又叫了江信,让他安排人去把三个小子闯的祸收拾了。
江信忍笑领命而去。
很快院里的人都清空了,老侯爷领着乔乐安和江玉成夫妇,进了书房里。
要说的事儿,无非是乔乐安到了户部以后,可能会面临什么样的问题,要如何处理之类的。
老侯爷本打算着,借小孙女的能力,看看自己将乔乐安调到户部这一步,会有什么样的影响,有没有人会趁机生事之类的。
可江遐年的注意力,根本不在他们说的事情上,她去看江信如何差遣人收拾屋子去了。那屋子的四面墙、顶上和地上,全都沾了不少粪水儿,江遐年好奇他们要怎么收拾。
对此,老侯爷无语,只好放弃了对小孙女的期盼。
看完了收拾屋子,江遐年又看了看被府医治得吱哩哇啦乱叫的三个哥哥,乐不可支地笑了一会儿。
而且经此一事,三个人有了一同闯祸又一同挨打的经历,革命友情迅速升温,虽然身上还火辣辣地痛,但是他们决定了,以后有事儿还得一起做!三人就差结拜了。
听到这个事儿,几个长辈都觉得很无语。
就在老侯爷和江玉成夫妻两,将注意力从江遐年的心里话上转移了的时候,就听到她满是疑惑道:【咦?这个人是管车马的小管事,跑去跟我哥的小厮套近乎做什么?】
老侯爷等人,本没怎么在意,却听到江遐年陡然拔高了声音:【什么?他竟然是想知道,我三哥那个炸*药怎么做出来的?难怪三句话离不开炸*药,一直在说它威力大,拍我哥马屁,说我哥厉害。啧啧,他拍马屁的话要是让我三哥听到了,肯定会被吹捧得晕头转向的,说不定就真的直接把配方倾囊相授了!可他一个管车马的,打听这个做什么?这东西虽然了不得,但也只能在战场发挥威力啊。】
老侯爷和江玉成夫妻心中同时一凛,看来,因为江达年嚎了一嗓子,已经让有心人盯上了这个“炸*药”了!
老侯爷给了江玉成一个眼神,江玉成略思索后,看向了乔氏。
乔氏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站起来道:“爹,大哥,达年和以朝那边我不放心,所以我想去看看。”
老侯爷点头:“你去看看也好,顺便让他们三个都安生养着,别让人扰了清净。”
这话对于听见了小闺女心里话的夫妻两来说,简直是明示了。
乔氏应了是,行了一礼后,就出了门。
她刚走到书房院门口,就看到那花木丛中,一阵轻微的晃动。
这两日,一直绷着神经的乔氏,立刻起了警惕之心,命人将藏在花木中的人抓了起来。
人被抓住后,乔氏还不大认得,齐嬷嬷倒是有些印象:“夫人,他就是老夫人身边的花嬷嬷的男人,也是个花匠。”
男人也立马装无辜喊冤起来:“夫人,小的只是在护养花木啊,不知为何抓小的?”
虽然得知了这个人的身份,但乔氏一点都不肯放松,见他这般故意大声嚷嚷,有种威胁的意思在,立时就更加警惕了,吩咐道:“将他捆起来,嘴堵上!关起来等大爷忙完了,再来处置!”
“是!夫人!”
不管男人怎么挣扎,很快就被堵了嘴,捆缚了起来。
处理掉这件事,乔氏又赶去小儿子那边,将那个管车马的小管事,给看管了起来。
看着那个陌生的管事,乔氏想起有人在二房的马身上□□针,想害死江振裕嫁祸自己大房的事,心中更是警惕:车马那边怎么好似有不小的漏洞?
问了齐嬷嬷,这人果然是新提拔上来的。
“府里的车马,何其重要,怎么没从侯爷信任的手下中选?”乔氏惊讶地问。
齐嬷嬷应道:“这奴婢就不知道了。”
乔氏知道齐嬷嬷肯定不知情,也就没继续追问了。
但这个问题一直存在了她的心底。
等送走了大舅乔乐安后,江玉成将睡着的闺女送回院子,接手了乔氏抓的两个人。
乔氏本以为,这两个人费不了多大的功夫,没想到江玉成一直到夜里才回院子。
见人回来,乔氏忙迎上去问道:“可是事情比较棘手?”
江玉成脱了外衫净手,道:“那两个人倒是不麻烦,就是牵扯的事有些多,需要时间去捋一捋。”
乔氏有些不明白,江玉成继续解释道:“你在爹书房外抓的那个男人,是老夫人身边那个花嬷嬷的男人。”
这点齐嬷嬷说过,乔氏点了点头。
“你想,花嬷嬷作为老夫人身边最得用的嬷嬷,她年轻时也是老夫人身边得力的大丫鬟,为何会嫁给一个花匠?以她在府中的地位与能耐,嫁个小管事是不难的。”
乔氏连连赞同:“我心中也疑惑呢!那个花匠长得也没什么出色之处,月例又不高,又没什么前程,花嬷嬷怎么就与他成了一对了?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