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瓷白了他一眼,唇边却是抿着笑意:“强词夺理。”
“你说什么?”严律继续吻了她滚烫的唇瓣。
“我说……”
“嗯?”严律温柔地拂去她耳畔的青丝。
这下换做是宁瓷捧住了他的脸颊,她主动地用细长白皙的指尖摸索着他滚烫的唇瓣,继而,她又吻了吻他:“我是说……快继续亲亲我。”
严律笑着将她的唇舌再度裹住,两人的肌肤细腻轻摩,唯有那不合时宜的肚兜,遮挡了彼此。
宁瓷缠绵在严律给的全数爱意里,两人如痴如狂地亲吻着,彼此在对方的世界里索取着,付出着。
两人全然忘记了刚才殿门那儿,其实是有人在敲门的。
却在此时,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两人吓得皆为一愣,仿若轰然的万道惊雷和闪电,一击击地砸向了这方落了幔帐的床榻。
还不待宁瓷反应个什么,殿内突然传来燕玄的声音:“宁瓷?你在这里吗?我进来了。”
-----------------------
作者有话说:明天继续羞羞羞,大家早点看。
第103章
宁瓷吓得混乱至极,拉上被褥,将两人全数裹住,可这又能遮挡个什么?
严律伏在她耳边轻声呢喃道:“别慌,你这床幔不透光,看不出什么的。”说完,他又在她的脖颈间细腻地吻了吻。
可宁瓷又如何不慌?
她的胸口起伏,心跳过速,脑海里翻转了千万种接下来的可能,却在听见燕玄又喊了她一声时,她稳了稳心神,应道:“我身子有些不适,刚刚躺下了。”
燕玄本是在四处看着,却在听见这一句时,他将眼眸投向了床榻。
“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叫太医来?”燕玄一边说着,一边步履声渐近。
宁瓷吓得咽了咽恐慌的口水,赶紧制止道:“哎,你别过来。我刚刚被大雨淋透了,才洗了澡,这会子没有多穿个什么,只想躺一会来来着。”
“哦。”燕玄的步履声果然停了下来,听那声音,似乎就在三五步远之处。
宁瓷又嗔了他一声,道:“再说了,姑娘家的寝殿里屋,床榻之处,要论述礼仪之道,你过来也不合适啊!”
话音刚落,将她的身子全数抱紧在自己滚烫身体里的严律,却是忍不住地笑了。笑罢,他又轻轻地咬了咬她肉乎乎的耳垂。
燕玄的声音听起来很委屈:“我不过是想关心你一下嘛!你是不是被大雨淋得着了凉?要不要我帮你热一壶好茶?或者……”
“不用了。”宁瓷尴尬道:“可能寻常宫里头冷冷清清待惯了,今儿一下子看到这样多的人,这会子有些乏了困了,晕乎乎的。燕玄,我只想睡一会。”
燕玄放下心来,他叮嘱道:“再过一会儿晚宴就要开始了,父皇说,晚宴结束后,会给一些有功之臣封赏,我打听了一下,你也在其中,所以你必须要去,知道吗?”
“好,我养一会神儿便去。”宁瓷说到这儿,又催促道:“既然晚宴快开始了,你这会子过来也不合适,到时候皇上怪罪下来,没准儿我的封赏又会没了。”
燕玄忍不住地笑了,宽慰道:“有我在,少不了你的。好了,你先睡一会罢。”
“嗯。”宁瓷终于放下心来。
却是随着这一声话落,严律直接将等了好一会儿的唇瓣再度覆上了她的,痴缠唇舌,比原先更猛烈地相互交汇,好似燕玄打断的这几句只言片语的时间,干扰了两人最热烈的浓情蜜意。
严律遒劲有力的胳膊直接一提,将宁瓷软嫩的细腰搂着贴紧了自己,宁瓷白皙纤细的双臂直接缠绕在他的后颈,好似再不能有任何人将两人分开。
与此同时,燕玄看着那密不透风的灼灼桃夭色床幔眼底尽是温柔,他后退了两步转身离去。
却在离开的那一瞬间,余光一扫,发现地面上有一些凌乱的,潮湿的脚印。
多年边塞作战经验让他立即警觉了起来,他拧眉仔细瞧着这些潮湿的脚印,虽是不大清晰,但能明显看到,是从殿门那儿过来的。
这脚印一看,就不似一个人。
而脚印消失之处……
燕玄猛地再去看那灼灼桃夭色床幔,看着那密不透风的床幔安安静静的,不似有任何动静的模样。
亦或是,哪怕有些微的动静和声响,殿外雨声太大,也潜藏了一切。
而他的耳边,却蓦地响起南洲子的声音——
“严律与宁瓷,大约已行过云雨之事”
这些脚印,仿若万千个双脚,一击击地跺在了他的心头,让他的整个胸口憋闷,沉痛,快要不能呼吸。
他倏地捏紧了拳头,可他知道,自己没有立场去发作个什么,更没有权利去掀开那安静的床幔。
他只有默默地,痛苦地,颤抖地,缓缓离开,却在殿门快要关上时,他再一次地去看那床幔。
安静,仿若无人。
在燕玄准备离开慈宁宫的时候,守着宫门的小太监将他恭送了出去。
他顿住了脚步,不甘心地问了句:“刚才宁瓷公主回来了?”
“对,宁瓷公主没有打伞,全身都湿透了。”小太监如实道。
“后来……”燕玄迟疑着,还是不甘心地问了一句:“严律是不是也来了?”
“是,严大人说,有急事要禀报公主殿下。”
燕玄的拳头紧握,恨不能在掌心里掐出血来。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颤抖地道:“严律他……是不是还没出来?”
“是啊!”小太监诧异了一瞬:“太子殿下刚才没见到严大人吗?要不要奴才进去通报一声。”
燕玄没有回答,他直接离开了。
*
在宁瓷的寝殿门被关上的那一瞬间,她微微掀开幔帐的一角,向着寝殿中间看去,看到殿内四下无人,燕玄确实离开了,她才终于放下心来。
想着燕玄的立场,想着燕玄的死卫之首南洲子对自家做的那些个事儿,想着自家被灭门不仅有太后的主使,还有皇上的授权,宁瓷便不由得在心头冷笑。
燕玄,他曾经说他对自己有多好,可真相得知之后,他不仅没有任何动作,也没有把爹爹的卷册给自己,更是在南洲子的罪名昭告天下时,掩盖了南洲子对自家灭门一事的罪孽。
所以前世的他,在生命的最后,用他的身体为自己遮挡了那样多的长箭,当真都是因为感情么?
怕的是,还有更多的愧疚罢。
……
宁瓷的眼中倏地水雾弥漫,可她还来不及再做更多的思考,却只觉得自己的一边肩头一松,肚兜香带却被严律用牙给抽开了。
她猛地回过神来,却见这反贼没羞没臊地顺着她白嫩的香肩亲吻着,一路向下,缠绵到她呼吸起伏的胸口,最终,也就那肚兜碍事,挡住了他亲吻的路径。
宁瓷松开了搂着他脖颈的胳膊,正要去推开他,谁知,严律忽而将头一抬,意乱情迷的双眸凝望着她,他将她搂着,抱着,在她的唇边痴缠着,低语道:“我是你的……娘子,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这一声低语,好似缠绵在宁瓷的心坎儿里,尤其是那“娘子”二字,好似梦中的呢喃,更是在当下,他真真切切,一遍遍地轻唤。
她的心墙早就成了一滩烂泥,此时,她一边回应着他的亲吻,一边将另外一个肩头的香带,也解开了去。
严律在她的唇边微微笑了一下,好似得了个许可,便直接将那仅存的肚兜扔到了一边。
雪白光洁的身子,好似天上星,好似水中月,却在此时此刻,在严律的手中,亲吻里,真真切切地拥有了。
尤其是那一双软糯可口的雪团子,却是让严律瞬间脸庞潮红,透向了耳尖,漫向了胸口。
宁瓷瞧着他的反应,也是红透了脸颊,她没有说话,甚至已然说不出个话音。
却在看到严律就这么盯着自己盯了好一会儿后,她正准备琢磨是不是要把被褥拉过,不再让他瞧了,谁曾想,严律却直接捧着那一双雪团子,轻柔地,缠绵地亲吻了起来。
那绵绵痒痒的触感,那唇舌舔舐过的胸口,却在宁瓷心底,却是一点点地把自己交给了他去。
严律一边轻揉,一边舔吻,他好似贪婪的童稚,得了心爱的物什,就再也松不开手。宁瓷却觉得,这般吻了,亲了,却是甚感满足。
不知他到底吻了多久,总之,当被严律吻得七荤八素,意乱情迷的宁瓷发现,这反贼竟然改了路数,他的亲吻开始一路向下,顺着起伏的胸口,曼妙的腰线,再绕到她的后脊,将她的后背,椎骨,惹火的腰窝,也全数给亲了。
更是当他开始缠绵在她的腹沟,吻向她的双腿,粉嫩的脚尖时,宁瓷方才后知后觉,自己的身子,除了那禁忌之处,已然全数……
不,不是!
这反贼竟然……
那一片禁林中,宁瓷粉嫩的小唇舌被严律一口含住,他的唇瓣绵软地与她的小唇舌缠绵,稍稍用皓齿轻触,宁瓷忍不住地娇声轻唤:“你……啊……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