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寐前欢_罗敷媚歌【完结】(106)

  云央微微笑道:“这样便省劲儿多了吧?”

  她可以抱紧他,还不担心落入水中会有声响。只不过有什么东西愈发热情了。

  不知过了多久,云央也不知道那两个人何时走的,甚至不知道走了没有。她只知道当薛钰俊美的脸放大在她面前,对她清淡的笑的时候,她整个人就晕乎乎的了,她竟主动捧起他的脸,指尖划过他的耳侧,轻轻的,贪婪的,从他的唇一路吻到下巴、喉结。

  他白日里正人君子的伪装不再无懈可击,就如同他现在赤着上身,没有道貌岸然的君子模样,他像个贪婪的猎食者,看似平静的承受她笨拙的吻,实则充满了侵略感和情欲气息,等着她自己落入他早就布好的深渊。

  这一切发生的突然,如一场毫无预料悄然潜入的绮梦。

  耳边的流水潺潺声她听不见了。

  云央的指尖在他颈间摩挲,她半睁开眼看他,便见他狭长幽邃的眼眸中溢满了对她的渴求,惹人心颤。

  于是她更紧地缠住了他。

  在她深吻他的时候,整个人贴紧他的时候,或者放任嗓间溢出甜腻而陌生的轻吟声时,他都会不自觉地与她靠的更近。

  云央的脑海中又浮现出以薛钰为主角的春图来,低垂的睫毛微微颤动。

  在这一刻,她方明白自己对他,亦是有渴求的。

  或许在很早的时候就有了,有悖伦常的是她,主动抱他的是她,要他说一些逾矩的承诺的是她,现在这样不知廉耻缠在他身上步步紧逼的人也是她。

  “薛钰……”有隐秘的快乐自下腹升起,那滚烫的温度自隔在她与他之间的薄薄的布料后传来,她希望他能给的更多一些,在他耳边小声说,“我好喜欢你……”

  “嗯。”他应了声,低低的气声夹在着化不开的情意,手掌按住她的裙摆,几乎毫无间隙,缓慢往上顶了一下,“我也是。”

  她的额头竟汗津津的,脸红的如同发了高热,他也不敢再动,呼吸凌乱压抑,将脸埋在她发间喘着。

  他曾受的那些礼法和教养的规训,在这个漆黑的夜晚,被冰凉的河水仍浇不灭的爱欲就快要打败了。

  他想娶她,明媒正娶之后再彻彻底底地拥有她。

  他不愿让她陷入半分争议中去,也宁愿自己受煎熬,也要给她这份尊重。

  可是这个坏丫头,太会勾人了。

  他不知道下次还能不能抵挡得住。

  他抱着她往岸上走,像哄孩子一样轻拍她的肩背。

  云央有些费力地搂着他的脖颈,睁着有些失焦的大眼睛,不满地蹭了蹭,嘟囔,“怎么这就上岸了?”

  他笑,在她耳垂上咬了一口,没有说话。

  云央伏在他肩头,只觉得身体和心都空虚,明明已经在他怀里了,离他这样近,为什么还是不够?

  此时理智回归,她捂住自己的脸,方觉得羞涩起来。

  刚才她与他都干了什么呀!

  薛钰停下来,看着她羞红的脸,有种妖冶与稚嫩并行的美丽,月光被山林枝叶切成细碎的光,她就被拢在朦胧温柔的光里,雪白的皮肤,被他吻的发肿的红唇,还有方才意乱情迷时留在她颈间刺眼的红痕。

  他没有拿开她捂着眼睛的手,只是扣住她的后颈,凑过过来吻住她的唇。

  “这样的央央,很可爱。”他在她耳边低低道,“我很喜欢很喜欢。”

  他的脸也红了起来,告诉她,“洞房花烛时才能名正言顺,之前是事出有因,那不算。之后,我要尊重你。”

  他决意不能再这样乱来了,两人住一个帐子,迟早要出事。

  “那有什么呀,又不是没有过。”她语无伦次道。

  他倏地笑了,低垂着眉眼饶有兴致地看她,“没有什么?你以为夫妻敦伦就是脱了衣裳躺一起睡觉么?”

  她被他看得面红耳赤,方才月退间滑腻的感觉还尚未消退,她隐约知道不是这么简单的事,似懂非懂逞强,“我怎么不知道了?我都看过,姐姐出嫁前,娘给教了的!”

  在这样的夜色里,他心尖上的女子与他谈论男女之事,还颇有种好奇又急迫的感觉,薛钰深吸口气,看着天边的月色,仿佛下了决心,正色道:“今晚我命人把胡榻铺好,以后我睡在外间守着你。”

  云央知道现在在营地里条件简陋,根本没有什么外间之说,不过是隔了到竹篾屏风。

  屏风外有个胡榻,是作午间小憩时用,窄而小,怎么能睡人?

  薛钰这样玉一般的贵公子,自小锦衣玉食炊金馔玉的,住在这营地里,薛四叔都总说他遭罪了,可他自己什么都不说。

  这也就算了。

  怎么现在还要去睡胡榻?

  “我可以去女眷那边睡。”云央提醒。

  “不行。”他答的言简意赅。

  “好吧……”她抱紧了他。

  第84章 暗潮

  营帐中很安静,薛钰睡在屏风那头,云央不知他是怎么在和她一样高的胡榻上挤着的。

  营帐的窗子糊着简陋的窗纸,透光,屏风隔绝不了影子,他平躺着,修长的脖颈上有她熟悉的凸起,她片刻前还轻咬过。

  薛钰的睡姿还是规规矩矩地平躺着,他睡觉很老实,被她抱着睡也一动不动。

  夜风拂过,她静静看着他,一切朦胧又真实,如灯下的皮影。

  仅仅是在他怀里不过睡了三个夜晚,现在怎么就觉得身边空落落的不习惯了呢……

  她迟疑着,绞着手指,“薛钰,你睡了吗?”

  他的语气是懒洋洋的温柔,“央央可以唤我灵均。”

  云央性子本就洒脱,现在满心念着他,也不管是什么身份的女子才适合唤男子小字,便爽利道:“灵均。”

  薛钰也好听,灵均也好听,她都很喜欢。

  “叫夫君也可以。”他声音含着笑意。

  脸上是与昔日里温文端稳的神情截然不同的魅惑,甚至有种难言的妖冶。

  “……过分。”她硬邦邦道。

  虽是如此,她的心却怦怦跳。

  夫君啊,啊啊啊,薛钰他,他居然会是她的夫君!

  云央在床榻上快扭成一团了,幸亏他看不见!。

  “睡吧。”他说。

  “不要……”她脱口道,胸臆间都是对他的欢喜,今晚的一切恍若一场潮湿露骨的梦,她还不想就这样结束,“我还不想睡,你跟我说会儿话嘛。”

  “好,想说什么?”

  “我突然从薛府跑出来,不知道老夫人会不会担心。”云央说。

  “我与你相会的时候,已经与祖母修书一封告知你的动向了,她知道你与我在一处,会放心。”薛钰安慰道。

  “祖母亦念着你。”

  “一路上,很辛苦吧?”

  他的声音清磁冷冽,如月下清泉,悄无声息地流入她的心间,让她的焦躁不安稍稍平静下来。

  “还好。”她讷讷道。

  当时提着一股气,抱着来到蜀州就会见到他的信念,路途就不觉得漫长难捱了。

  也是在这路途中,她才知道自己的拳脚功夫全然不是什么花拳绣腿。

  在外的旅人有银子的住客栈,可并不是每天都能在日落时分恰巧路过客栈的。

  那便住破庙、农户家,有什么遮风挡雨的地方就住什么。

  她记得自己到破庙的时候,推开门,里面横七竖八歇着几个人,有几个应该是白天赶路累极了,竟都没发现她进来。有的被惊醒后睨了她一眼就又沉沉睡去。

  她找了处避风的角落,也阖上了眼。

  可等到后半夜,忽然被窸窸窣窣的声响惊醒,一睁眼就看见一个男子狞笑着看着她。

  再抬眼看去,破庙里借宿的两个女子已被他绑住,用破布塞住了嘴。

  而其他人本着事不关己、出门不要惹事的想法,早就溜之大吉了。

  云央想动,才察觉到手腕已被浸了水的牛皮绳捆住,动弹不得。

  那男子讥诮笑道:“小姑娘长得不错,能卖个好价钱,你是想被卖到窑子里,还是给乡绅当小妾?”

  但他的笑容没能持续多久,就已被掀翻在地。

  云央至今都记得他惊愕的目光。

  那浸泡过水的牛皮绳连刀都难以割断,坚韧非常,那男子没想到她竟能徒手挣脱。

  之后便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她放了那两个女子,用牛皮绳捆了他,还把他的脏污袜子脱下塞到他嘴里,之后迎头给了他一掌把他打晕,卖去了花楼里当龟奴。

  想到这,云央忍着笑意,胸臆间依然快意非常!

  她不打算告诉薛钰她在路上发生的事,他必然要担心的。

  “可是,可是我还答应了陆玠的婚事。婚期都过了,不知陆家怎么收场。”云央的眼神变得遥远,忧心忡忡。

  “交给我。”他告诉她,“你不用管,不必担忧。”

  反正他也不是搅她一桩婚事了。

  她沉默片刻,茫然若失,用力咬了咬唇,“我姐姐还活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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