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沈白雀敏锐地捕捉到顾枭眼底的这丝波动，以为是他为自己不能做人感到遗憾，立刻又忽悠道，“这一世我与你精神相依，可以做你精神上的知己。知己之爱，感天动地。”
希望到时他失去自己这个“知己”时，也能黑化疯狂……那她就妥妥完成系统任务了。
这么想着，沈白雀又遗憾看了看顾枭：这人长得很合胃口，要不是为了完成狗系统的任务能活命，她还真不忍将这种尤物推开，一定要先收入囊中。
“你没有骗我？”
顾枭声音缓缓，“这辈子你无法做人？”
“当然，”
沈白雀不懂顾枭为什么又问这个问题，“你看，我只能做你一只手。”
为了防止顾枭再多问什么，沈白雀立刻将话题转入正题，飞快又打字道：“我悟道有所得，大约可以再试着算算，看算计你们顾家的人到底在搞什么鬼。”
顾枭无可无不可：“好。”
沈白雀立刻装模作样推算一番后，拿起手机利落打字：‘我算出来了。’
“哦，”
顾枭语气很平静，“说说看。”
“对方应在远方有一个大阵，但为了汲取你们一些家族的气运，在京都附近设了相生阵。”
沈白雀打字打的飞快，“你想一想，京都哪里有那种通暗河的竖井。还有，我推算出，这竖井应在京都西边方向——”
要不是她借助自己的身体亲自去西郊考察过，仅仅凭推算，是绝对推算不出对方这个阵法的……毕竟玄门阵法，以及衍生阵法千变万化，不亲临辨别，绝对不可能掌握这个信息。
依着沈白雀的想法，顾枭应该立刻回应她，说知道哪里有这种竖井……毕竟顾枭才去过那个破观，亲临现场过。
“我不知道。”然而顾枭却这么淡淡回道。
沈白雀：“……”
第68章 难得认怂
沈白雀有点抓狂：大哥明明才去过啊喂！又不是金鱼, 记忆这么短暂的吗喂！
“我说的这种竖井，”
没办法沈白雀只能恨铁不成钢地提醒顾枭，“往往井口会有一根石柱，石柱上会盘着铁链的那种——你不知道哪里有吗？”
顾枭看着自己狠狠按手机键盘的左手, 长眉微不可查地轻轻一挑。
“你这么一说, 我好像想起来了一个, ”
知道阕十九应该是有点气急败坏了, 顾枭适时地接了话头, “但不确定是不是, 我描述一下, 你觉得对的话, 不用打字，直接拍一下桌子。”
“好，你快说。”
沈白雀见他终于想起来，翻了一个白眼催促道，紧接着把手机先放下，准备等着他说到那个破观的井时，就立刻拍桌子确定。
“一定是一口井对吗？池塘湖泊都不算对吗？”
顾枭慢悠悠问道。
“啪！”
沈白雀没好气地使劲拍了一下桌子, 真是废话, 这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
“这口井在京都西边方向？”
顾枭静静问, 明显语气加快了一点。
“啪！”
沈白雀利落一拍桌子。
“需要连着地下暗河？”顾枭声音又轻又快。
“啪！”
沈白雀等不及就急忙一拍桌子。
“井口有石柱？”顾枭又问。
“啪！”
沈白雀又狠狠一拍。
“石柱上有铁链？”顾枭视线锁定了自己的左手。
“啪！”
他就看到自己左手又是极为不耐烦的一拍桌子。
“你让顾渊拽了铁链？”
顾枭紧跟着又飞快问了一句。
“啪！”
他就看着自己的左手很是截然地又一拍桌子……而后, 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左手维持着拍在桌子上的姿势突然不动了。
顾枭唇角勾了勾，心底里的那个猜测又多了一点砝码。
沈白雀：“……”
她反应过来顾枭这个问题后，先是一愣, 继而万分疑惑不安地看向顾枭，有点怀疑顾枭是不是在……笑？
“你刚问什么？”
沈白雀抓起手机, 欲盖弥彰道，“我没听清。”
怎么可能是她让顾渊拽了铁链呢？明明她这时是阕十九，和沈白雀绝对不是一个人……顾枭为什么会突然这么问，是顾枭脑子短路了吧？
“是我弄错了，”
顾枭静静道，“抱歉，我是想问，拽了那个铁链井里会有声音对吗？”
“对。”
沈白雀这次没拍桌子，她觉得用手机打字回应比较保险一点，不会一时失察出现刚才那种误会。
“那我知道一个，京都西郊一个破观里，”
顾枭这才不紧不慢说出了沈白雀想要的答案，“恰好我才去过，你说巧不巧？”
“知道那种井的具体位置就好，”
沈白雀没顺着他的话头说，还是延续正题，“想要破了对方的阵，我说一些东西，你准备好后，交给我转世的妹妹，你找个借口让她带到那观里，再按我说的办就行。”
顾枭眯了眯眼：“为什么需要她？她也懂这些？”
“她不懂，”
沈白雀立刻道，“她什么都不懂，但她的命骨特殊，让她这种命骨的人去做会事半功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