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的呢?穿上我瞧瞧是什么样子。”
轰——
想到自己那件贴身睡裙,云婵瞬间感觉所有血液都向脸上涌去!
啊这!这怎么好给男人看!
她伸手抱胸,拽紧长裙。
“那个,我这件,也,也挺合适的,不……”云婵埋下头,说不下去了。
睡衣本就是睡觉时候穿的,男人日日都和她睡在一起,无论如何都会看到的。
房间里门窗紧闭,无比安静,只有燃着的油灯偶尔发出一声爆响。
灯影迷蒙,给房间披上一层浅橘色轻纱,映的云婵红的快滴血的脸蛋,更加娇嫩。
男人喉结微动,眸色渐沉,忍不住生出一股逗弄的心思。
他欺身向前,将云婵困在床角,调笑道。
“难道婵儿给自己缝的亵衣一团糟,见不得人?”
云婵抬眸暼了他一眼,小声辩驳。
“你才见不得人!”
说罢心一横,将男人推远,手指伸向侧面,把外裙解开,露出贴身睡裙。
柔软的白色短袖睡裙勾勒出少女娇柔曲线,窄肩、细腰、圆润的胸脯和屁股,被恰到好处的包裹住。
莹白细腻的大腿露在裙外,格外诱人。
少女波光潋滟的眸子里,透着羞涩和尴尬,只瞟了一眼男人的脸色,还没看清楚便急急垂下眼帘,捏紧裙摆。
这样的裙子说实话也没什么,上辈子她穿的还少吗?可不知怎的,现在在男人面前穿起来,总感觉很不自在……
薛明照纵使想的再多,也没想到云婵口中的‘不同的样式’能如此不同。
他顶多只以为媳妇为了省些布料,做的短了些而已。
他不自觉地吞咽了一口口水,漆黑的眸子中仿佛有漩涡涌动,手指攥拳又舒展,深呼吸好一会儿,剧烈的心跳才平复下来。
云婵从始至终一直低头垂眸,完全不敢去看男人的脸色。
她不是傻子,知道这副打扮对于一个成年男人来说是何等刺激,而她,真的还没有准备好……
更让她纠结的是,这样子的穿着是否显得太过轻浮浪荡了,在如此保守的大燕朝,穿成这样,男人会如何想?
半晌后,没有斥责,也没有让她不适的过分举动。
一个轻轻柔柔,热切又温柔的吻落在额头。
只听男人模糊呓语。
“你说,拿你怎么办才好。”
第22章 卖空了
好在薛明照知道云婵面皮薄,不禁逗,轻轻一触即离。
伸手捏捏她发烫的小脸,套上外裳去厨房烧洗澡水了。热水是烧给云婵用的,至于他自己,现在更需要一盆凉水,好把浑身火气压住。
云婵轻咬嘴唇,伸手抚过男人亲吻过的额头。
有人曾说,亲吻嘴唇,代表爱与欲望;亲吻脸颊代表亲昵;而亲吻额头,则代表保护欲,是珍重和爱护。
她倒在床上,翻身将脸压在被褥里,闷闷地傻笑起来。
夏日里男人们从井里提出凉水,直接就能用来洗漱,女人们用的水则要在白天打好,放在阳光下晒一天,晚上再用时就是温热正好的。
入秋以后像薛明照这样体魄强健的,依然还用着冷水,但云婵就要专门烧热水洗了。
烧好水一桶桶往屋里搬太麻烦,干脆搬着浴桶在厨房里洗,旁边生火温着水,暖和又方便。
烧水这种活一般来说在家里都是女人干,但薛明照心疼媳妇年纪小,身子骨弱,一些他能做的活也就顺手做了。
薛家二老对此没有意见,还由衷高兴儿子成家以后是不一样了,会照顾人了!
云婵将门闩顶好,脱光衣服坐在浴桶里,将头发打湿用皂角认真搓洗。
天然皂角虽然起沫少,但洗的很干净,洗完后有淡淡清香味,完全不比上辈子用的洗发水差。
秋日夜里纵使身边烧着火,可依旧冷飕飕,洗干净以后穿上外裳,裹好头发,将灶膛里的火熄掉,一路小碎步跑回侧屋。
按理说最好白天洗头发,这样好晾干,但云婵总是改不了自以前带来的,睡前洗头发的习惯,只能尽量擦干些,再凑到油灯边慢慢烤。
她拿着一块褐色麻布巾,坐在桌旁侧身轻擦发尾,男人坐在对面整理箭囊。
云婵身上的伤已经好了大半,身子也有力气多了,能够狩猎的日子只剩下两个月,薛明照明日一早就又要上山了。
而且这次他准备在山上待久一点,争取猎些大型动物,好多换点银子回来,攒些过年钱。
油灯下,箭头反射出锋利银芒,想到庄雪儿白天的话,云婵擦头发的动作慢下来,犹豫着问道。
“我听说云天旺前些日子断了腿,是你做的么?”
“嗯,右腿是。”
男人嗓音还似往日一般低沉,语气中听不出丝毫异样,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云婵攥着布巾,将手搭在膝盖上,抬眼看他。
“……是为了我?”
“嗯,一条腿已是便宜他了,你是觉得,我做的过分了?”薛明照凝眸看她。
搅合他婚宴,威胁他爹娘要银子,还把自己媳妇打得浑身是伤,过门第一天就把云婵欺负哭了,只要她儿子一条腿都算便宜她家了。
若非顾念那云天旺到底和媳妇沾着亲,事情不好做绝,不然打死都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