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晏长安声音极冷。
徐柳？！
什么东西！
竟敢玩弄到他头上了。
助理低下头，小声且快速的开口，“这个徐柳与大小姐来往频繁。”
晏长安终于停下，他抬眸，脸色黑沉，“薇薇？”
“……是。”助理的声音愈发小了，毕竟晏家只有这么一个大小姐。
晏长安拧紧眉头，“真是越来越胡闹了。”
“这件事，我不希望再传出去。”
助理连忙答应，“是！”
“查到宋宜书在哪了吗？”晏长安又问，不管这件事是谁做的，但他要跟宋宜书离婚的心是真的。
“夫人住在南大宿舍。”
-
下课后，慕清姜并未急着离校，她下午还有一堂课，所以抱着笔记本去了图书馆。
她刚坐下。
一道温柔怯弱的声音在她身边响起，“慕同学，我可以坐这吗？”
宋宜书？
“随你。”
慕清姜道。
宋宜书在她对面坐下，微微松了一口气，犹豫了下，还是问：“慕同学，你之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啊？”
她知道晏薇薇一直都不喜欢她，但是刚刚慕清姜的语气太过郑重。
慕清姜想了想，还是说：“抓住的人叫徐柳，对吧。”
“嗯。”提起徐柳，宋宜书的眼里全是恨意，双手不自觉的握成拳。
“我曾见过徐柳和晏薇薇在一起。”
她话刚说完，宋宜书的双眼就红了，不是委屈，而是震惊和恨。
宋宜书起身就要走，被慕清姜拉住手腕，“你去哪？”
“我要去问她，为什么要害我！这孩子也是她哥哥的啊。”
宋宜书激动之下，声音不免有些大，好在此刻图书馆没什么人，两人又坐在僻静角落。
“没有证据。”慕清姜冷静的说：“在警局，徐柳没有供出晏薇薇。”
顿了顿，她又问：“你就相信我了？”
宋宜书抿唇，低垂着脑袋有些黯然的坐下，“眼睛不会骗人。”
有那么瞬间，慕清姜心里还有点感动。
她拍了拍宋宜书的肩膀。
宋宜书还真是多灾多难。
就在这时。
一个人走了进来，正是晏长安身边的助理，他低声喊，“夫人，慕小姐。”
两人同时看他。
助理只觉得压力极大，却还是硬着头皮说：“夫人，总裁在楼下，他要见您。”
宋宜书的手下意识的收紧，“他，他……”
她说了半天没能说出来，又看了一眼慕清姜，却见对面的人已经敲起键盘。
模样认真，表情专注。
宋宜书微垂眼帘，缓缓起身朝楼下走去。
看着她的背影，慕清姜叹息一声，摇了摇头。
宋宜书跟着助理下了楼，助理拉开停在路边的卡宴车门，她垂眸走了进去。
晏长安正坐在车内看平板，粗略一扫便知是各种复杂的方案。
“我来了。”
她努力让声音冷一点，可因为嗓音的原因，还是显得软绵绵的，没什么力度。
晏长安头都没抬，拿起身边的一份离婚协议，“签字。”
声音冷的可怕。
宋宜书的心沉了下去，这一路她都在想，长安会跟她说什么。
知道了那些照片是假的，长安应该不会再要跟她离婚，还有他们的孩子……
她都不知道怎么面对晏长安。
可晏长安却给了她迎头一击，直接甩给她“签字”两个字。
她忍不住开口，“照片是假的。”
晏长安终于抬起头，一双冰冷无情的眸直视宋宜书的双眼，“我要跟你离婚是真的。”
宋宜书脸色刷白，她的身体都在轻轻颤抖，她看着眼前的男人，眼里不争气的蓄满了眼泪。
委屈，难过，伤心……
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晏长安拧眉，“能不能别哭了？很烦。”
宋宜书强忍住眼泪，唇抿成一条线，让嗓音沙哑哽咽的开口，“你知道，这件事，和……晏薇薇有关吗？”
她一句话都说的断断续续的，就是为了让她在此刻显得体面一点。
晏长安拧眉看她。
他没说话，但给出了回答。
他知道。
宋宜书分明忍不住哭，却又想笑。
他知道这件事和晏薇薇有关，但他还是选择了离婚。
她颤抖着手，拿起后座上的黑色签字笔，颤抖着在属于她的位置签下了她的名字。
宋宜书。
离婚协议，一式两份。
她拿好属于她的那份，看着晏长安，“晏长安，从此以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祝你，幸福。”
说完，她拉开车门就要下车，可她的手太抖了，一脸拽了几次，都没能拽开。
晏长安伸过手来，为她打开车门。
宋宜书顿了顿，逃也似的下了车。
她真没想到，晏长安唯一一次为她开车门，却是在他们离婚之后。
晏长安拿起离婚协议，眼神扫过“宋宜书”三个字的时候，微微一凝。
叮铃铃。
电话打断他的思绪，他接起电话，晏薇薇轻快明媚的声音传来，“哥哥，我听同学说你来我们学校啦？你在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