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遥恍惚中以为,这位姑娘是住持所说的贵人,能救她。
可又觉得她们萍水相逢,路不相识。
这世上没有人能救她。
果然,第七日,萧云衍给她灌下去的假死药性发作,暴毙气绝以假乱真。
她被偷换出了宫殿。
关进了文渊阁。
在那清贵书卷气,满是道德人伦的地方。
她与自己名义上的兄长,做尽了丧尽人伦的事情。
沈星遥甚至惊恐地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沉沦其中。
她的挣扎与自我束缚一点点被无穷无尽的放纵撕碎。
她时常会做噩梦,梦见她自私地在文渊阁过着安定平和的日子,萧云衍却在夺位之争中落败,关进天牢,凄惨而死。
因而东窗事发那日,她被带回皇宫问罪,把所有罪责都揽在了自己身上。
以至于她能好过一些。
她意识到自己不想他死,想要他好好的活着。
他们都是被愚弄在掌心的棋子。
爱恨嗔痴被操控,被利用,变成上位者汲取利益的一环。
他们从踏进皇宫起,就被剥夺了做自己的权利。
成为爱恨的奴隶。
她不在乎他是否能赢,她只想要想要这个世界对他公平一些。
对他们公平一些。
后来,萧云衍落败但被放出来时,新帝皇后入主皇宫。
她在文渊阁楼上,再一次在宫城高墙上,看见了那个凤袍加身的小姑娘。
她们相见了了,但洛笙出现在她噩梦的结尾。
从此天清气朗,晨光漫天。
【📢作者有话说】
有宝宝对禁·忌·背·德感兴趣的话,推一把我今年计划内写完的伪叔侄。
《软腰饲野》【亲手养大的玫瑰,只能属于我】
那年,阮初雪抱着一箱舞蹈裙坐在福利院里。
一个眉目深邃,斯文矜贵的男人走进来,挺拔身形将她全然笼罩住,问她,“想不想跟我回家。”
阮初雪被祁野领回祁氏祖宅,叫他九叔。
在祁家的六年,阮初雪被祁野养的冰清玉润,富贵可人。
但她藏了个秘密。
她喜欢上了祁野那个清朗疏离的侄子,她的哥哥,祁斯年。
祁野出国后,阮初雪总算等到了机会,鼓足勇气与祁斯年告白,却没想到祁斯年答应了。
两人躲避着一家人的视线,暗中来往。
直到祁野回国后的某日,他碰巧捡到了阮初雪的手机。
屏幕亮起,备注为哥哥的人发来一条消息,明晃晃的一句,“宝宝。”
祁野摘下了金丝眼镜,扯开领带,手机屏幕冷光被他阴沉黑瞳一点点吞噬。
*
一次争执分手后,祁斯年站在书房门口道歉挽留。
房内,阮初雪被压在门板之上,舞裙散在腰间,脊背被规整严苛的西装扣子冰得发颤,“九叔,我们不能……”
身后男人恶劣的握住她的下颚,“大点声,让他听见。”
1.体型差、七岁年龄差。
2.斯文败类vs乖乖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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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慎】弟弟视角番+if小剧场
◎【不吃弟弟慎入】她的生命里,总该有他的一席之地。◎
不知何时开始, 他的梦里时常会出现一个女孩。
在空荡寂寥的东宫内,怯生生地唤他,“殿下。”
萧楚沉隐约知道。
那是他破宫门强夺实权后, 一并被他夺回来的人。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抢她入院, 夺取她那日,他本无意,却看见殿下跪满了求情的洛家人。
她明明只是个养女。
萧楚沉不得不承认,他羡慕她, 甚至嫉妒得发狂。
他天生坏种, 看不得这般受宠的小孩。
也难以理解,为什么她非亲生还能得到这么多人的爱护。
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夺走她,关在后院。
恶意地看着那般疼爱她的人殚精竭虑、肝肠寸断。
萧楚沉不爱去后院,去了也是好奇, 她为什么可以被家人宠爱。
几次三番发现,她就是个胆小鬼,见了他唯唯诺诺地不敢说话, 吓唬几句就要哭。
也没什么特别的。
他时常把人吓得梨花带雨, 又心满意足地扬长而去。
不久后, 他听闻自己养的那只小白猫从树上掉下来,划破了小腿,赶去找猫的时候。
恰好看见那个小姑娘蹲在小院子里,抱着他的猫一面处理伤口, 一面细声细气地骂他。
棉棉被她照顾得舒服很多,还“喵喵喵”地迎合。
没良心的小东西,被照顾下伤口就摇起尾巴了, 就这么缺人疼吗。
萧楚沉心里这么想着, 却迟迟没有离开。
他看着棉棉, 最终视线落在了那个少女身上,她还在喋喋不休地骂他,“你是不是也被他抢来,关起来的?”
“你受伤了他也不管。”
“他真的好坏啊。”
上一个骂他的人,尸身已经喂了狗。
但这一次他却没有气恼,缓步上前,悄无声息地蹲在她身侧,递过去棉棉的吃食,“他确实挺坏的。”
“你也觉得啊。”小姑娘很高兴自己遇到了知音,一转头吓得坐在了地上。
萧楚沉眉梢微扬,“是啊,我也觉得。”
“没没没,”她很是慌张,“不坏,我开玩笑的。”
萧楚沉打量着坐在地上的人,朝她伸手。
但她没敢接。
“不坏,那为什么要躲。”
“没躲。”小姑娘找着借口,“我手脏了,恐沾染殿下。”
萧楚沉想着,她好像以为自己很聪明,但那点小心思和委屈都写在了脸上。
“没躲,那今晚就来我房里伺候。”他意味莫名地扔下一句,“今晚洗干净点。”
他的意思是洗干净她弄脏的手,但偏不说明白。
小姑娘那瞬间慌乱和紧张的小表情映入眼底,萧楚沉又报复性地心情大好。
她晚间去的时候,果真是沐浴后去的,整个人拘谨又无措。
一进门,她就看到了男人坐在桌前,手臂上一道血淋淋的伤口。
看上去触目惊心。
她吓了一跳。
萧楚沉若无其事地抬头,“来了。”
她极轻地应了一声,“嗯。”
萧楚沉没再说话,只自顾自的往伤口上倒酒。
那少女果真看不下去了,小步跑上前,“殿下,不能这样弄的。”
她接过萧楚沉手里的酒放在一旁,擦拭着他手臂上流淌的鲜血和烈酒,似乎难以理解,“不疼吗?”
萧楚沉看着她,“疼不疼的,谁在乎。”
小姑娘眉头紧锁,“你自己在乎不行吗。”
她小心翼翼地帮他处理伤口,涂药,一如白日里照顾棉棉那般。
萧楚沉撑着额角看她。
恍惚中觉得,她的姿容是少见的艳丽,偏偏气质却与这复杂宫城格格不入,干净清澈。
她好像天生迟钝,不容易察觉到什么苦痛,也不容易记得什么苦痛。
又是他所艳羡的天赋。
“不是讨厌我吗?”
眼前人动作一顿,听上去心虚不已,但不妨碍她擅长撒娇,“妾身那是在胡说八道,殿下别介怀。”
萧楚沉看着她给自己包扎好,有些太快了。
以至于让萧楚沉有点后悔,为什么不割得深一点,让她多给自己包一会儿。
他缓慢地找着其他借口,又敲了下砚台,“会伺候吗?”
他意指磨墨。
但只见那小姑娘懵了一瞬,怯生生的点头,委屈又羞赧地上前——
坐到了他的腿上。
萧楚沉敲砚台的手一僵,身上的人规规矩矩地坐好,手指绞紧,“我会伺候,殿下别生气,我今天不是故意骂你的。”
她见识过他的手段,大抵是怕自己也被扔出去喂狗,所以求得情真意切。
萧楚沉其实根本没听她在说什么。
只觉得哼哼唧唧、绵绵密密地在耳侧,她身上那股浅淡的荔枝香气萦绕鼻尖,扰人心魂。
他神色很不自在,打断了她,“叫你磨墨。”
她吓了一跳,“哦好。”
她乖巧地拿过砚台磨墨。
但没起身。
萧楚沉撑着额角在后面看她,嗯,不仅是个胆小鬼,还是个小笨蛋。
他阴郁内心渐渐升起恶念,他想弄脏这份简单干净,毁了她的顿感天赋。
陪他一起堕落沉沦,下地狱。
他恶意地颠了她一下,少女手里的墨块没拿稳,飞溅出星星点点的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