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没试过,怎么知道没有信号?”
“你怎么知道我没试过?我第一次一个人来这座岛上时便试过了,一点信号都没有。所以,小卿卿你以后别打手机的主意了,我给你,你也派不上用场的。”
“哼。”沈卿颜有些生气,也有些泄气。
其实,她还是相信冯枭这话。
这座岛那么荒凉,没有信号应该也正常,只是,她就是觉得生气。
因为唯一能与外界联系的方式,竟然没用。
难不成,她真的只能在岛上坐以待毙?
她不甘心。
“小卿卿又生气了?”冯枭微微昂起脑袋,调侃着看向沈卿颜,“手机在这里是真没用,我真的没骗你。”
“那你明天教我开飞机!”
“这个也不行,这座岛面积不够,四周又都是水,不适合教人开飞机,特别是教你。万一你学个半桶水就偷偷自已开,到时把飞机开到海里,我岂不是害了你?”
“我看你就是不敢教我,怕我学会了,就自已开飞机跑了吧!”
“哈哈哈……小卿卿你要这么想,也行,我愿意认,我的确就是不敢教你。”
冯枭的确不敢沈卿颜开飞机。
首先,场地极不适合,是真的很不安全。
而且,他也确实怕沈卿颜学了点皮毛,就想偷偷自已开。
到时真把飞机开到海里,那他一定后悔一辈子。
“好了,小卿卿别生气了,你是个聪慧的女人,应该懂得适者生存,及既来之则安之的道理才是。”
“我答应你,在岛上这三个月,我一定不会让你无聊的。”
“你要是真想学点什么来打发时间,从明天开始,我可以教你练武,你就当是锻炼锻炼身体,怎么样?”
“教我练武?”沈卿颜顿时眸子一亮。
这个主意貌似不错。
就是沈卿颜有些怀疑,短时间内,她能练出个几脚猫的功夫?
她不指望能打得过冯枭。
但是,若是日后能防防身,自然总是好的。
“怎么,没兴趣吗?我可告诉你,别人想拜我为师,我还没兴趣教呢。”
“谁说我没兴趣了,那你明天就开始教我吧!你可得认真教,教我真功夫才行,不能教些没用的花拳绣腿。”
“哈哈哈,好!我肯定教你真功夫,花拳绣腿我自已都不会,怎么能教得了你?”
“嗯,那咱们说定了!”
见沈卿颜语气透着一丝兴奋与愉悦,冯枭也愉悦地笑了笑。
他发觉,沈卿颜其实是个很简单,很好哄的女人,也是个很乐观向上的女人。
跟她在一起,感觉生活都是明媚的,心情也容易明媚。
“嗯,说定了。小卿卿,你真是个可爱的女人。”
“不准说这个。”
“我夸你都不准说,难道你要听我天天损你吗?”
“也不准损我。”
“夸也不行,损也不行,那看来,我只能天天对你说,小卿卿,我想你,我爱你。”
“冯枭,你故意的是不是?”
见冯枭油嘴滑舌,吊儿郎当的,把爱她这样的话都随便挂在嘴边,沈卿颜有点抓狂。
除了薄季洲,她不想听到任何男人对她说这样的话。
“哈哈哈……没错,我就是故意的,小卿卿,我想你,我爱你,我冯枭简直爱死小卿卿了,哈哈哈……”
“混蛋,不准再说这些话!”
沈卿颜气得下意识想伸手制止故意嬉皮笑脸的冯枭。
但床有点窄,也比较低,她顿时一个不小心摔了下来。
冯枭眼疾手快,身手敏捷,双手立马伸过去将她接住了。
“啊!小卿卿,你想压死我啊?”
冯枭将沈卿颜整个人抱得稳稳的,故意一脸夸张地调侃道。
一双眸子盛满了愉悦的笑意。
“你快放开我!”
“这可是你自已掉下来的,我要是放开你,多没绅土风度?”
幸好冯枭身上盖了一床被子,沈卿颜整个人是贴着被子。
不然,她真要窘迫死。
“谁让你开这样的玩笑?以后不准开这样的玩笑!”
“天地良心,我可没有开玩笑,我刚才说的可都是我的真心话。难不成你到现在还怀疑,我对你的心吗?”
“我才不想这个!你对我的心怎么样,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
“你个铁石心肠的女人,好一个与你无关。”
冯枭顿时将沈卿颜和身上的被子一起抱着翻了过来,将她放到地铺上,俯视着她的眸子。
“你干嘛,我要起来!”
沈卿颜感到一种居高临下的压迫感。
心不由跳得有些快,有些紧张与忐忑。
“是你自已下来的,我若那么轻易放你起来,你觉得我还算个男人吗?”冯枭勾着唇,一脸玩兴与挑逗。
“冯枭,求求你不要这样,我错了。”沈卿颜吓得只好向他示弱。
“是吗,那你倒是给我说说,你错在哪里了?”
“我不该说你对我的心怎么样,与我无关。”
“嗯,这还差不多,小卿卿果然是个聪慧的女人,一点就通。好吧,今晚我就饶了你,让你安心睡一觉。”
见沈卿颜肯对自已服软,冯枭也不由怜香惜玉一些,不舍得太为难她。
他随即起身,将她打横抱了上去。
“乖乖睡觉,可别再掉下来了哦。再掉下来,我可不敢保证,我还会不会这么君子了。”
“你不打扰我,我自然会乖乖睡觉的。”
“好,我今晚不打扰你。”
冯枭昨晚没怎么休息,白天又忙了一天。
今晚,他其实只想早早的好好睡一觉。
只是怕沈卿颜晚上会想其他人,情绪不好,才故意开玩笑逗逗她。
想让她能带着轻松的心情入睡,也想让她跟他在一起时,能少想其他人一些。
第100章 沈卿颜一路尖叫,冯枭一路狂欢
冯枭还算言而有信,随后,他没再出声打扰沈卿颜。
一整晚,也没偷偷爬上去占她便宜。
不过,沈卿颜还是好久才睡着。
她心里记挂着薄季洲,不知他此刻是不是想她想得发疯,担心她担心得要崩溃。
冯枭白天说薄季洲的一些话,她承认,其实他说得挺对。
薄季洲虽是堂堂集团总裁,管理着薄氏偌大的集团,旗下一大堆产业。
他每年都要跟国内外各种客户,谈各种大生意。
去的地方,见的人,看起来都很多。
但他的社会历练跟冯枭比起来,确实也要单纯及简单很多。
他读十几年书期间,一直都是心无杂念,专心读书。
二十岁才第一次谈恋爱。
她是他的第一个女人,也是他唯一的女人。
他大学毕业步入社会后,接触的又大都是商场上的人。
且都是正经做生意的人。
歪门邪道,社会的阴暗面,甚至是各种各样的女人,他其实都没怎么接触。
更别提深入接触了。
那年她被冯枭绑架,他去d国赎她,对薄季洲来说,已然是他经历的最阴暗,最复杂的事了。
而且,那次去赎她,他也没近距离的,当面与冯枭这帮人接触。
薄季洲虽然马上到而立之年了。
但其实,他仍然是个没有被商场和社会这两个大染缸污染的,心很干净,很纯粹的一个人。
沈卿颜一直欣赏的,爱的,就是他的这份干净与纯粹。
而这,是冯枭所不具备,也不了解的。
或许,也是他不屑的吧。
冯枭的人生阅历实在太复杂了。
纵然他对她有几分赤诚之心,但沈卿颜很清楚,一个男人值得女人去爱,去嫁,首先一定是因为这个男人本身就很好。
而不是这个男人仅仅对她好。
一个仅仅对她好,本身却不够好,甚至有些坏的男人,就是一颗糖衣炮弹。
迟早会将她炸得粉碎。
夜色变得深沉后,冯枭也早就响起了均匀的呼吸声。
沈卿颜轻轻侧过身来,睁开眸子默默看了他好一会儿,心情也变得有些凝重。
其实,她是真的希望冯枭后半辈子能过上平常人的生活。
平常,才能幸福。
大起大落,大悲大喜,活成另类,往往会过得很孤独。
冯枭就是过得太孤独了,才如此偏执地将她困在这里陪着他。
沈卿颜不由轻轻叹了口气。
她发觉,其实冯枭也好,还有薄季洲也好。
他们这些性格有时候很霸道的男人,其实都是看起来很强大,很能唬人的样子。
内心实则都挺脆弱。
都像个需要拿糖来哄,需要人来陪伴的小孩子似的。
反倒是她这个小女人。
他们觉得她看起来柔弱,实则,她觉得自已的内心要比他们强大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