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妤愠怒的想抽回,却发现无法动弹。
眼睁睁的看着他的吻落在她的指尖。
常妤紧蹙秀眉,眼里水光潋滟:“不要脸……”
雨声潺潺,他的声音比外面的雨还要好听:“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满意了?”
她冷哼了一声。
他笑了一声。
费锦起身出去,不一会儿将重新热好的食物端进卧室。
“自已吃,还是我来喂你?”
“拿开,我不吃。”
费锦把人从床上捞起,箍在怀里。
自顾自的拿起筷子:“我喂你?”
常妤被逼无奈。
“你放开我,我自已吃行了吧?”
“行。”
费锦伸手将推桌拉到床边,搂着常妤的腰,大掌在她的腹部抚摸。
常妤很烦:“你别动我!”
“好好好,我不动了。”
常妤吃的缓慢,她实在没什么胃口,但在费锦的监督下,吃进去不少。
饭后,费锦看着她喝药。递上两盘水果,放在床头柜上。
屋外雨声停歇,天也暗了下来。
常妤所服用的药物之中掺杂着安眠的成分,喝下去后没多久,她便泛起了困意。
视线逐渐模糊,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费锦处理完工作,走进卧室。
关掉还在播放影剧的电脑,重新给她掖了掖被角。
凌晨五点,常妤睁开眼去了趟卫生间回来,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旁边的人睡得挺熟。借着月色,她看着他清隽的脸。
“费锦。”
叫了两声,依旧没什么反应。
常妤轻手轻脚地下床,走到书房,目光落在桌面边缘的手机上。
她记得他的手机密码是自已的生日,然而输入几次之后,全显示错误。
他的电脑也是。
密码全都更换了。
“怎么又不穿鞋?”
费锦的声音响起,嗓音慵懒,带着哑意。
常妤后背一僵,慢慢地转过身来,他已走到她的身前。
他深邃的眸子看不清里面的情绪,常妤只觉得毛骨悚然。
费锦把她抱起。接着,不轻不重的一巴掌落在她圆润的臀上。
常妤娇躯颤了一下,羞赧微怒:“你!”
他只说:“蠢。”
回到卧室,费锦把常妤按在怀里,胳膊环在她的腰间。
常妤不愿意被他抱着睡,试图挣扎,但无济于事,反而把自已弄的出了一层薄汗。
“再动,你就别想睡觉了。”
费锦话落,常妤确实安分了下来。
不过,没一会儿,常妤翻了个身面朝费锦,微凉的手心向他的腹肌探去。
两者触碰的瞬间,他仿佛颤了一下,常妤微微勾唇,手在他的上身游走。
还未来得及往下呢,便被费锦制止。
沙哑而隐忍的嗓音:“常妤。”
既是身处昏暗,常妤似乎也感受到了他眼里的欲望之火。
她微微勾唇,眼目狡黠的跟个妖精似的,附身亲了亲他的唇角。
……
翌日晚上,凌晨三点,常妤拍了拍费锦的脸,睡熟中的男人看着顺心多了。
“费锦。”
见没反应。常妤坐起身,打开台灯,对着他的侧腰踹了一脚。
费锦被弄醒,半眯着眼,嗓音微砸迷人:“怎么了……”
常妤没说话,沉默的盯着他。
心里不舒服。说不上具体怎么个不舒服,就是难受。
她烦闷的睡不着,他凭什么可以睡得这么好。
越想越气,越想越觉得委屈。他怎么敢将她软禁的。
常妤:“贱人。”
她声音带着哭腔,掀开费锦身上的被子,对着那结实的胸膛就是一顿拳打脚踹。
她的蹬到他的下颚,费锦伸手将她的脚裸抓住,起身按住常妤。
有火,但不多。
“能不能轻点,挺疼的。”
常妤挣扎一番,突然泄了气似的,晶莹透剔的眼泪顺着眼角滑下,落进了费锦的心里。
他满脸无措,指尖擦拭她的眼泪。
“别哭别哭,随你怎么打。”
“别碰我!”
常妤怒道。
费锦无辜的收手,低下身子与她平视:“心情又不好?”
常妤别过头。
“那再打几下出出气?”
常妤垂眸,抽噎一下,缓缓开口:“我想吃盒饭。”
费锦笑:“这个点没有盒饭啊,家里有的吃不吃?”
刚说完,她那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掉个不停。
拿起旁边的枕头对着他的头扔。
“你滚,滚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费锦叹了口气:“我滚我滚,我滚去给你买盒饭。”
常妤睨着费锦,等他穿好衣服,她又说:“商务舱里免费赠送的盒饭。”
“祖宗,我上哪给你整飞机商务舱的饭去?”
“不是飞机,是高铁。”
很久之前,她在高铁上,有乘务员过来送餐,她看了一眼,没要。
现在想要了。
费锦:“……”
他过来坐到床边,伸手去摸她的头,被她躲过。
哄道:“那没营养,我叫萝薇过来给你做其他的。”
常妤脸色微沉:“你其实根本不爱我对吧。”
“……”,费锦快疯了。
“滚。”
“别生气。”
“我叫你滚。”
“我这就去坐趟高铁给你弄来,行了吧?”
他口中的‘行了吧’让常妤感到不满:“什么意思?你不愿意没必要逼迫自已,我现在不想看到你,请你立马消失在我的眼前。”
“我哪里不愿意,我很愿意,特别愿意,我马上消失。”
常妤不听,转身侧躺,背对着他。
费锦上前把被子盖到她身上。
“你呢,闭眼先睡一会儿,我去买盒饭。”
“我只想吃高铁商务舱赠送的那一份。”
“我知道,我去买。”
二十分钟后,费锦驱车去往高铁站。
萝薇来到云川湾,见女主人没睡在床上看电影,热了一杯牛奶端进卧室。
“常小姐,和这个暖暖身子。”
“嗯,你先放着。”
……
费锦回来之时,常妤已昏昏欲睡。
听到动静,她清醒过来。
他着那份盒饭进来:“是这个?”
常妤语调懒洋洋的,瞥了眼,与她心想的盒饭一样:“打开我尝尝。”
“等会儿,我让萝薇热一下。”
“哦。”
热好以后,食物的香气更浓。
常妤闻到后,不是很想吃了。
却还是忍不住想尝一下。
于是夹了一块鱼肉放入口中,嚼了嚼。
不难吃,但也不好吃。
又加了根笋。
太淡,不好吃。
就吃了两口。
“我不吃了。”
费锦早就料到会这样。
“等着。”
他去将提前吩咐萝薇做的汤端进卧室。
虾仁配红薯。
鲜甜口,一般人喝不惯,但费锦知道常妤喜欢。
“喝这个?”
常妤看着碗里的虾肉。
“吃那个。”
费锦轻笑:“好嘞。”
他一勺一勺喂给常妤。
到最后一口时,常妤不再张嘴。
费锦将那一口喝掉,拿纸给她擦了擦唇角。
此刻,外面的天都亮了。
常妤犯困。
费锦给她盖好被子。
“睡吧。”
……
常妤最近比较嗜睡,如果费锦不来,基本上她能在床上躺一整天。
她骨架小,体脂低。养了这么久,也不见的身上长肉。腹部也平平的,看不出来什么。
快到中午的时候,费锦把她叫醒。
“吃完再睡,外面吃还是我端到卧室来?”
“外面……”
……
饭后,常妤睡意全无,百无聊赖的躺在沙发上看书。
费锦走过来把人抱起。
常妤有些烦:“干什么。”
“换衣服,去做产检。”
闻声,常妤静下来思索着。
费锦一眼看穿,开口道:“私人医院,里面都是我的人。”
常妤愠怒:“王八蛋。”
费锦淡笑:“嗯,王八蛋。”
正如他所说,常妤产检期间,几个医生除了有关养胎方面的话,一个字也不与她多说。
整座医院几乎没有其他病人。
就是专门为她准备的。
回家之后常妤就郁闷了。
她躺在窗前的沙发上,望着远处的日落。
十八点整,常妤打碎了旁边桌子上的花瓶。
费锦闻声过来,把她带到没有玻璃渣的区域。
检查她身上有没有划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