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竹也困吗?”
“那要不要一起休息?”
见小花魁也坐在床边,余祈以为小花魁也要跟着一起休息,甚至往里躺了躺,拍了拍枕边的位置示意让他上来。
“妻主,不睡外侧吗?”
小花魁不说还好,一说,余祈就更加要往里面一侧躺了。
余祈默默生闷气。
小花魁要和她分得这么清楚做什么?难不成刚刚的亲亲都是假的吗?
“都是一样的。”她轻叹了下气:“淮竹要是实在介意的话,我就睡外侧。”
余祈打算以退为进。
美人才解开了外袍,瞧见她的动作,微抿唇,按住她要动的手,嗓音清润:“没有这个意思的,妻主不必再换。”
随即示意他躺在外侧也没有什么关系,反正都是一个床榻。
余祈心满意足地揽抱住小花魁的腰。
脸颊也丝毫不客气地贴着美人颈窝,她完全不觉得这种距离太亲近。反正是自家夫郎,想怎么近,都没有关系。
小花魁实在不开心,她松开,不就行了。
不过小花魁要是不表现出来的话,她可能就不会去继续猜了,省得好感值猛掉。上次的四十好感值大起大落,她还犹记在心。
“今日下午淮竹有事要做吗?”
安静的屋子内,只有颈窝处少女的声音缓慢地传来,他能感受到脖颈处那气息喷薄。
美人的耳垂再一次不争气地红了。
明明这几日都是这样子过来的,被抱着,能缓解很多在夜里的不安感。
“没有什么要事。”他轻声回答。
少女在他怀里安分的不行。
他瞧不见对方的神情,也知晓自己做什么,对方也看不见。于是美人修长的指尖状似不经意地落在少女凉意的发丝上。
余祈完全没有发现,她的一缕发丝已经被对方压住。
她心情正舒畅着:“那午后,淮竹要不要和我去看看酒楼和店铺?”
“顺便买些你喜欢的东西。”
美人的指尖刚蹭开发丝。
那几缕发丝穿插在他白皙的指缝中,听到少女的话,动作略微停顿,随即继续用指腹贴住柔软的发丝。
“妻主可以不用征求淮竹的同意,淮竹已经是妻主的人了,不管做什么,都是可以的。”
这种话,容易叫人误会。
好似有些暗示的意味。
余祈在小花魁的怀里思索了好一会,剔除掉自己莫须有的废料想法。
小花魁的意思是同意出去。
才不是什么不正经的话。
“那我们说好了,睡醒后,就去瞧瞧店铺和酒楼。”余祈说完,这才闭着眸子准备入睡。
小花魁不愧是她的安神药。
不仅身上香香的,抱起来手感也舒服。
第20章 谢知锦
四季酒楼。
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大多人聚集在一块,等待开签的人开出来的是什么玉简。
“是小雪!”
“天呐,还没有人抽出来这个。”
“和我换,我愿意出两张霜降。”
“这会是什么故事?这位小姐,小传可不可以让我们看看。”
“别挤别挤。”
一堆人叽叽喳喳,见了那玉简,恨不得就是自己的,尤其是上面的小人雕琢得既新鲜又漂亮。
谁都想做那第一个拿到的人。
抽到卡的小姑娘哪见过这阵仗,摆摆手,将东西收了起来,逃似的溜回了马车。
“好了,下次这种事不要再叫我了。”她气喘吁吁的坐着休息,随意地将玉简扔给里面端坐着戴着面纱的公子。
面上还有几分不理解:“这到底有什么好看的,值一百两?”
“姐姐,你不懂,就不要说了。”常年在阁中不出门的公子,摸着这雕琢细致的物件看了好几遍:“不过姐姐你的运气真是不错。”
“我还未曾见过这个。”
对待姐姐乱扔的动作有些不满,好在没有伤到玉简,他小心翼翼地将东西收进盒子里。
“是吧。”女子得意扬扬:“好多人要和我换,我都没有去换。”
“姐姐运气这么好,下次再帮阿箬抽签,好吗?”
“好啊你,就等着这一茬吧?”女子状似拿他没办法一样,朝他假模假样的叹了口气。
面纱下的少年,轻声笑了笑,视线落在小传上,心情颇为舒畅地打开要去看。
“好了,下次还会帮你的。”
女子终究是惯着自家弟弟的,她起身下了马车,回头看了眼他,“我还得去买些东西,你先回去吧。”
“好的,姐姐。”
少年眼眸弯着月牙弧度的,隔着一层薄纱若隐若现,面容看得并不真切,但能瞧出来是好看的。
马车的隔音并没有多好。
他听见姐姐似乎喊了声什么。
有些好奇,姐姐平日里会和什么人相处。毕竟姐姐的为人,他是看在眼里的。
如果是姐姐的朋友,那应当也是极好的人。
“余姑娘。”女子欢快地喊住前面的人:“你今日也是来酒楼吃饭的?”
余祈转过身,朝声源处看去。
只见马车下来了一位如花似玉的姑娘。
“温小姐说得没错。”她停了下来,与温明珠面对面,随即道了声谢,“还得多亏小姐从钱庄里拨了银两给我,解了燃眉之急。”
“不过今日我要与夫郎一起,不如下次再邀温小姐一起来酒楼吃一次。”
其实在开业那日已经宴请过温明珠。
但余祈不在意请客吃饭的次数。
“就这么说定了。”温明珠也不推脱,直接应了下来,“不过你家的玉简很是新颖,等下次,可要让我来抽一次。”
抽了的玉简刚好给自家弟弟。
温明珠对弟弟还是常常挂念着的。
余祈记着温氏钱庄的恩情,便抬手让人送一盒整套的到温家府上。
这次温明珠推脱了好几下,才为难地接下,“其实,余小姐,我真的没有这个意思。”
余祈弯眸笑了笑:“温小姐快言快语,直率为人,我清楚的。”
“那玉简就多谢余小姐了,改日我请客坐庄,让你认识些钱庄的朋友。”
“那便是余某该谢谢温小姐了。”
这话的意思是要给她介绍人脉。
余祈心底明白。
温明珠,温家小姐。
是她在云鹤会结识的。酒醉还吐到了她的身上,后来的云鹤会余祈没有再去,温小姐还找上门来相邀于她。
余祈倒是没有抗拒的意思。
她要经商,免不了和人打交道。为了不引起太多的注意,从钱庄拿钱也给她银钱真正的来历打了掩护。
至于利息,倒是不急。
她的连锁酒楼马上就要实施落地了。
这外边的温明珠本来还打算给夫郎买些东西再回去,却见自家的马车一直跟在身后。
她停了好一会,重新回到了马车,语气莫名:“温箬,你要干什么,不是说了让你先回去吗?”
坐在马车的小公子,戴着面纱没有说话。
“你再不说,我就让下人们先送你回去了。”温明珠语气威胁。
但知晓她性格的温箬弟弟丝毫不惧怕。
姐姐只是个纸老虎,看着吓人而已。
只是他心底实在好奇。
温箬犹豫了会,才开口:“姐姐方才下了马车,是在与哪家的小姐说话?”
“温、箬!”温明珠说话几乎是咬牙切齿。
“你又掀开帘子偷偷看,是不是?”温明珠深知自家弟弟的秉性,“说了多少遍,姐姐的朋友是不会推入你这个火坑里的。”
“而且,人家有夫郎的。”
在弟弟面前,她说起话来不留一丝情面。
温箬一直沉溺在什么钟情专一的话本里,连什么一生一世只和一人安好,这种话都能说得出口。
“温箬,你看就算是姐姐,也不可能避免世俗,以后必定还会有别的夫郎。”
通房都有两个。
更别说不纳新的夫郎了。
她温明珠,饶是再喜欢一个人,也不可能整个屋子里只守着一人。
“会有人能做到的。”温箬低头,避开姐姐的视线,“立春就能做到。”
“这你又是哪里看来的话本?”
“姐姐,别说我了,我不问就是了。”
像姐姐这么洁身自好,屋子里只有一位正夫的女子少之又少,虽说有几位通房小侍,但也无伤大雅。
总归是比其他人要好的。
只是他年岁渐长,家里不可能一直养着他,总会给他说亲的。他想选位对他好的妻主,尽可能地屋内少些夫郎而已。
见温箬不再争了,温明珠苦口婆心,“姐姐也是为了你好,是怕你被骗了。”
“女子都是如此,姐姐希望你过得好,如若真有那么好的女子,姐姐比谁都乐意将你嫁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