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这里的原住民,陈将军的大名,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那可是差一点灭了匈奴的狠人!
“原来是陈小将军!”
严烈紧紧握住手中的功法。
原来大人和他们一样,肩负血海深仇!
瞬间感觉和大人更接近了!
胡青颤抖着胡子,对村里的孩子们道:“我从今天开始!晚上会教授你们识字!陈小将军的追随者不能只是一群武夫!”
严烈的脚步一僵,转过来的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村民们也都被这好消息砸的七荤八素
卢夫子竟然肯教他们识字了!
卢青当初发过毒誓,以后再也不会碰书!
当初村里人把他捡回来,村长听他说话文绉绉的,准备让他给孩子们授课。
谁知道他一听就急了眼,扬言谁敢逼他,他就碰死在谁家门上!
活脱脱的一个老泼男!
“哼!不想学算了!”
卢青背着手往里走,其他人反应过来连忙凑上去,“卢老,我来给您劈柴!”
“我会烧热水!我烧的又快又好!”
随着灵锦一本本修炼之法发下去,这样的事情,在各个村落发生!
灵锦送完功法,坐在草地上,背靠在狼王背上,仰望天空,看云卷云舒……
心中那磅礴的杀意已经沉淀下来,“陈丙不愧为当代豪杰!”
若真的活到现在,还有匈奴什么事啊!
……
派出去的人接二连三的死在外面,新任匈奴单于,气的浑身发抖,“什么仙童!都是宁国人的障眼法!我们才是草原的主人!”
“去!
把宁国公主请!来!”
他的请字咬的极重,显然很是不喜这位宁国公主。
在他的心中,迎娶宁国公主是他这辈子最大的耻辱!
他!草原上的王!竟然被迫娶亲,还要给宁国那软蛋国君上贡!
每次看到宁国公主,就能想到当初自己向宁国国君下跪的情形……
他没杀了她,就已经够仁慈了!
单于的妻妾皆称阙氏,但他依旧唤她宁国公主!
把她单独的孤立出来,足已看出他的不满!
在他看来,签了议和书又怎样,娶了公主又怎样!难道还要他一辈子当孙子!
他们兵强马壮!没有了陈丙的宁国就是个拔了牙齿的大猫!
想起那个男人强硬闯入父王帐中大杀四方的样子,他现在还忍不住头皮发麻!
幸好他的妹妹有勇有谋!
才能借刀杀人!
把大猫的牙齿拔了!
宁河公主奄奄一息的被两个奴隶拖了进来!
她仰起头眼中恨意翻滚,“屠邪你个混蛋!我父王定会再次发兵踏平你的王帐!”
“啪!”
屠邪一巴掌把他打倒在地,用力踩在她如羊乳般鲜嫩的指尖上,用力碾……
“啊……”
宁河公主被奴隶们压着,毫无反抗之力!鼻涕眼泪狂流,只能尖声痛呼,“你个王八蛋!我宁国军队不会放过你们的!”
屠邪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哈哈哈哈……没有陈丙,你们国家的将领怎么能打得过我草原勇士!”
宁河咬牙露出一个狰狞的笑,“陈将军还有一个儿子!天生神力!你们死定了!”
屠邪:“呵……那小子长到现在也才十岁!况且他呀……早就死了!”
他用最漫不经心的语气,叙述这个事实,眼神中透露出的都是快意!
“知道怎么死的吗?”
“被我们的铁骑一刀挑死的!”
宁河瞳孔一颤,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那你把我叫过来就是为了羞辱我?还是你怕了!”
她前天在帐内听到,外面的的奴隶说,宁国边界上出了一个能御兽的神童。
最近屠邪派出去的人一个都没有回来!
她在赌,赌屠邪要她还有用!
她等着!
等着齐国的铁骑踏平王帐的那天!
屠邪脸上的漫不经心褪去,表情转冷……
“呵!竟然还有点脑子!”
他转身袍子一掀,坐上高位,嘴角阴冷的勾起。
“给公主拿笔墨,写信给宁国国君!边境有人在扰乱两国和平!请他把人抓了!”
“你们看着她,无论什么方法,直到她能写出让我满意的信为止!”
“遵命!”
奴隶们低头快速搬来一张小案,把清河公主扶起来,拿来笔墨纸砚,放在她面前……
宁河公主瞳孔猛缩,她父皇是什么样子,她很清楚!
耳根子软!好大喜功!
如果她真的按屠邪的要求写信回去,那……
她就永远没有机会回国了!
看了看自己指甲剥落,满是血污的手,声音冷静的说:“我要洗漱!”
奴隶们看看她没有动静……
她把笔一丢,“不写了!”
“这满身的脏污和鲜血,但凡沾染上一丝……你说我的父皇会相信我是自愿写信的吗?”
屠邪不耐烦的挥手,让奴隶们把她弄出去洗干净!
在宁河的小帐篷里……
她坐在布帘围着的木桶里,任凭女奴帮她洗漱,手指上的伤口随着水流的冲刷,疼痛难忍!
可是她现在根本顾不上这些,她必须趁洗漱的时间想出法子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越是着急,大脑越是一片空白!
“可以了!”
女奴掀起布帘的一角,示意她可以出来了!
宁河瞳孔猛缩,她还没想到办法!
忽然,她看到了自己的箱子,那里面有一种特殊的纸,她曾经和母妃约定,如果她用这样的纸写信。
里面的话就都是假的!
她必须用这里面的纸!
她稳了稳神色,语气轻慢的说:“我箱笼里有上好的金疮药,我要上药!”
女奴看了眼她被水泡的发白的伤口,低下头说:“单于在等你!”
宁河转身用她没有受伤的手甩了说话的女奴一巴掌!厉声道:“我要上药!”
女奴捂着脸,眼中闪过怨毒,连阙氏都不是的低贱女人,竟然敢打她!
她可是雅吉大阙氏的奴隶!
女奴对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两人合力牵制住宁河,把她从水里捞了出来,声音阴测测的说:“单于可没说要给你上药!”
刚才那两个近侍只说了让她洗干净!
从温暖的水里捞到了冰冷的空气里,宁河尖叫一声,用力挣开两人,拿起自己的衣服护住自己,退后两步。
眼神中满是凶狠:“你们好大的胆子!你们单于现在,求着我宁国帮他抓人!惹怒了我!你们一个也别想活!”
两个女奴并不是带她进王帐的人,以为这女人就是在虚张声势。
低头扯扯嘴角,默不作声,她们可是听说宁国根本没有能打仗的人!
现在可不是陈丙在的时候了!
宁河见两人油盐不进,气呼呼的转身自己穿衣服。
她的婢女在嫁到这里的第二天,就被屠邪带走了,现在生死不知。
她从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公主,变成了阶下囚……
她一定要回到自己的国家!
带着这样强烈的信念,她换上了自己最好的衣服,只是不会束发,只能在脑后松松的系上。
她是宁国最漂亮的公主!就算不施粉黛她也是最漂亮的!
两个女奴看她身上的衣服,顿觉不好!
她们是奉大阙氏的命令看着她,不让她有丝毫的可乘之机!
现在穿戴这么漂亮去王帐,万一被单于看中了怎么办!
大阙氏会杀了她们的!
两个奴隶连忙上前挡住宁河公主,“你不能穿这个出去!”
宁河轻嗤一声,“怎么怕我抢了你们主人的男人?”
眼波流转间,尽是风情。
她趁两人愣神的片刻,掀开帐子冲了出去!
“单于我来了!”
两个女奴脸色大变,连忙冲出去,可是却看她后面跟着的是单于的奴隶!
难道单于已经看上了那个女人?!
“我们快去告诉大阙氏!”
等宁河慢慢悠悠的来到大帐,字还没开始写,大阙氏就冲了进来!
任凭屠邪怎么解释都不听,让人把趁机躲在屠邪身后装柔弱的宁河揪了出去!
大阙氏家中势大,他阿爸占了匈奴半壁江山!
屠邪不敢和她硬闹,只得让雅吉把人带走。
宁河趁机调换了信纸。
屠邪单于让人检查了很久没有发现异常,把信送了出去!
灵锦最近一直骑着鹰在空中溜达,远远的好像看到有一个骑兵小队朝着自己过来了!
忍不住挑眉,“呦呵!还有不怕死的?”
她几乎给延边每个村子都创收了一次,毕竟草原的马还是挺值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