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母:“……”
“我们从小就定娃娃亲了,因为一些原因我自己下乡,我们两个人就断了,今天他又过来找我,周寂看见了,就有些生气。”
“……”沈母低头看着白白嫩嫩,水灵年轻的姜南溪,“唉,还是怪妈把你生的太好看了,这也不能怪你,长的好看,性格还好这哪个男人不喜欢?你最后选了周寂,周寂应该高兴才对。”
姜南溪:“……”
姜南溪奇怪了,她从沈母怀里起身,“你怎么知道我选的周寂?”
沈母从第一句描述就听出来了,“你全程都在帮着周寂说话,你不喜欢他,你会帮着周寂说话。”
姜南溪:“……”
“那你那个青梅竹马长的俊不?性格好吗?我还没见过呢。”沈母好奇。
“挺好的,其实我有些难受。”姜南溪又重新躺了回去,想到和自己相处了十几年的廖永瑞,他们在一起了十几年,从情窦初开的时候两个人就知道了娃娃亲,“其实我以前很依赖他的。”
也许是小时候的经历,她就算失去了记忆骨子里也没多少安全感,尽管表面上不显,但她性格十分敏感。
“他特别特别好,他遇到谁都会是一个很好的人。”
她和廖永瑞早就已经是死局,姜南溪此刻希望他继续做一个很好的人,找到自己的幸福。
“啊,这么好?”沈母犹豫了,“那他是干什么工作的?”
姜南溪:“……”
“妈,你别添乱了,要是让周寂知道了,到时候我们家还过不过了?”姜南溪已经放下过去的事情,也许是在现代的十几年已经冲刷淡了过去的记忆。
她就算是恢复了以前的记忆也没有太多强烈的感觉,她对沈母现在的感情更基于这些天的相处。
沈母想到周寂这孩子,先不说其他的,那能力是真强,性格也实在是不太好,恐怕心眼儿也跟筛子一样,要不然也不可能赚那么多钱。
她听说现在县城还有几个把周寂当大哥的,那是什么都听他的,听着关系网就不少,就是他这个人根本不动。
以周寂这孩子的态度,要是他在意的没了,他能掀个天翻地覆。
沈母见她闺女现在也是真在乎周寂那小子了,没说两句就得插入这个名字,她叹了一口气,“算了,就这么过吧。”
姜南溪:“……”
老天爷下雨上工的人都跑回家了,老五连忙上山看自己下的套,果然抓到了一只兔子。
他这回可以给他小妹炖一顿兔肉,到时候小妹肯定知道五哥是最疼她的,到时候还是跟他关系最好。
老五乐滋滋的呲着牙下山,没过多久就闭上了嘴,毕竟不过一两分钟的时间差点喝饱了。
他正走着突然看到前面倒了一棵树,老五吓了一跳,心想着这都下雨了,谁过来砍树。
他走近了一看是周寂。
雷声伴随着雨声,老五沈信民抹了一下脸上的雨水,但很快又被糊住了,睁不开眼,他扯着嗓子,“三哥,你干什么呢?还不回家?”
他看着周寂举起斧头砍树,雨水冲刷下,斧头刀锋被冲的异常干净,闪电落下,刀锋闪过锐利的寒光,周寂一斧头下去,斧头直接陷进了树里。
他身上湿透的衣服贴在臂膀上,每次举起斧头,肌肉力量感一览无余。
沈信民咽了咽口水,“三哥,你这是怎么了?下这么大的雨就别干活了。”
周寂一声不吭,继续砍树,沈信民这才想起来周寂听不见,更别提雨声那么大,说不定对方还没发现他来这里。
他伸出手想拍拍他的肩,但又怕周寂突然一斧头过来,沈信民蹲在旁边,后来又走到他正对面。
“三哥,下雨回家了。”
回答他的是沉默。
半个小时后,雨终于停了,周寂也砍倒了两棵树。
“三哥,你这是出什么事了?有事跟哥们说,能帮你的我一定帮你。”沈信民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姜南溪有一个青梅竹马。”周寂沉着一张脸。
“什么?”沈信民张了张嘴,他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三哥,咱们做男人的得大度,你说这女人,尤其是这漂亮女人,这有一个青梅竹马不是很正常吗?”
“我知道。”周寂更加面无表情了,他狭长的眸子暗了暗,“你说,怎么才能让她心里只有我?”
“这,这……”沈信民想了想,“当然是对她好了,这女人最受不了男人对她好,对她越好,她越离不开你。”
“那男人对她也挺好的。”他没忍住咬了咬牙,声音更低沉,睫毛上冰凉的雨水滑下。
老五沉思,他突然想到了周寂活差,现在南溪是他小妹,她一个小姑娘也不好意思讲,他作为哥哥虽然说不好操这方面的心,但这对小姑娘来说也很重要吧。
虽然他没结过婚,但是听到过不少。
而且他三哥说的活差,极有可能是几分钟就不行了,虽然说也能用,但也挺不好的。
“三哥,你上次不是说过了吗?你那方面差,多补补,多练习……”老五越说越想让他小妹离婚。
周寂皱眉沉思了几分钟,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
不过有一点周寂可以确定,姜南溪说了要跟他过日子,那就得跟他过一辈子。
“帮我收拾一下木头。”周寂起身。
“弄木头干什么?”
“我准备给她做一个带镜子的柜子。”周寂说完向前开始砍树枝,他还拿了锯子。
老五:“……”
撒气还带干活的。
第149章 还过不过了?
刚下过一场雨,山体湿滑,树叶和周围的小草上面都是水滴,衣服也湿答答的沾在身上。
太阳很快出来了,沈信民觉得身上有些痒,他拉着锯子另一边,“三哥,要不咱先去湖边洗个澡,换身衣服吧。”
“白天。”周寂提醒,他垂下眼,手上的力度和速度不变,他将繁琐的枝干都除掉,只留下笔直的树干。
他手掌用力的抓着锯子另一头,偶尔青筋出来,周寂脸色黑成一片。
老五叹了一口气,他随即感觉到不对劲。
三哥一直面无表情,眼神直勾勾的看着锯树木的地方,怎么就听到他说话了?
“三哥……”他试探的开口叫。
周寂没搭理他,他只用力的锯木头。
沈信民有些失望,他还以为三哥能听见了呢,要是他能听见,说不定还能重新入伍,继续参军。
可是要是继续参军了,他小妹,怎么办?两个人岂不是两地分割?不过他听说家属可以随军,就是得向上面打报告,而且还得到一定军衔。
沈信民被迫在身上干了一下午,终于将木头收拾好,周寂还带着除树皮的刮刀,两个人收拾好之后,天色都快黑了。
老五喘着粗气,他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珠,“三哥,你做好了柜子,一定要跟小妹说,这是我们俩一起做的。”
周寂黑瞳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木头处理的差不多了,我回家叫大哥,二哥过来,让他们拿绳子,我们一起把木头抬回去。”老五说着就拿着兔子要下山。
他想着自己今天提回去了一只兔子,小妹吃到了兔子肉,肯定高兴。
一想到场面,他就呲着大牙笑。
周寂黑瞳一动,“我回去,你在这等。”
他说完之后转身下山。
“三哥,我回去就行了,我还有事呢……”老五急忙在后面喊。
周寂听不见,脚步未变的往前走,一会儿就消失在了他面前。
老五:“……”
周寂回了家,姜南溪正在院子里掏鸡蛋,今天下午家里的鸡又下了三个鸡蛋,她正说拿出来炖两个。
她见到周寂回来,一只手拿着一个鸡蛋,笑着睁着一双大眼睛,“周寂,你回来了。”
周寂眸子看了一眼并没有什么异常的姜南溪,他面部的肌肉放松了些,又收回视线,倒了一盆水洗了洗脸。
“你淋雨了?”姜南溪凑过去问。
虽然周寂身上的衣服已经干,但是皱巴巴的,他鞋子上都是泥土,袖子和裤子上都半编着,上面还有泥土。
她就知道这男人会淋雨。
姜南溪温柔着声音道:“换身衣服吧。”
“不用。”周寂搓手的动作慢了一些,他一会儿还要抬木头,干净衣服会弄脏,他洗完手叫上家里的两个兄弟拿上绳子走了。
姜南溪:“……”
又闹脾气,还过不过了?姜南溪差点把手里的两个鸡蛋捏碎。
孙翠红在旁边看着想笑,这回姜南溪碰壁了吧?哪个人能受得了自己的女人跟外面的男人瞎胡闹,就周寂那个冷巴巴的性格,说不定两个人真过不成了。
“小姑子,你们两个发生什么事了?”孙翠红知道事情的原委还故意问。
“关你屁事!”姜南溪瞪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