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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嫁绝嗣糙汉,娇纵女配又起晚_随念【完结】(157)

  “……”沈信民脑门上一排黑线,“还管这些干什么?三哥,不是我说,我是因为担心你才跟着去的,你也不关心关心我,要不是因为你我会挨打吗?”

  周寂进一步发问:“我看她生气了,是心疼我了吗?”

  沈信民:“……”

  沈信民脑子突然灵光一闪,刚才的话给了他一个灵感,“对对对,就是心疼我们了,你说我们俩要是把伤口露出来,她们就不舍得打我们了吧。”

  他说着想到自己摔了一跤,腿给划伤了,沈信民一想到这里连忙走路一拐一瘸。

  他就不相信这样了他妈还舍得打他。

  “对了,三哥,你一会儿虚弱一点,你哪有伤没有,你一定要表现出来,这样我小妹肯定更心疼你。”天太黑了,杀野猪的过程他也没太看清楚,他摔了一跤就吓得动不了了,老五只知道周寂上手把野猪给砍死了。

  他跑上去补刀问了周寂,听他说没什么事才松了一口气。

  他叹了一口气,“你说你没伤……”

  “有。”周寂看了一眼手臂处,不仔细看,看不清楚,血太多了,其他人分不清是猪血还是人血,“划开了一道。”

  老五:“……”

  沈信民凑上前发现这伤口都有六七厘米了,大夏天要是不好好处理伤口会泛白,不容易好,还会留疤。

  “三哥,你怎么不早说?赶快去村医务室处理一下。”老五吓了一跳。

  周寂黑瞳一动,不动声色低声道:“你先回去,帮我,帮我跟我媳妇说一声。”

  老五:“……”

  老五自己回家了,刚推开门就见到杜月梅坐在院子里,手上拿着鸡毛掸子,姜南溪就站在她旁边。

  “回来了。”杜月梅指了指自己面前的地方,“过来,过来,就站这!”

  沈信民:“……”

  “过来!”她加大声音。

  沈信民委屈地慢步走了过去,还没走到,杜月梅已经忍不住了,自己大步向前对着沈信民的屁股一顿抽,“沈信民你长胆子了是不是?老娘最近没管你你要上天了,还敢跑过去打野猪,我今天非抽死你。”

  “妈,妈,别打了,我受伤了。”沈信民强行压抑着痛楚,他都多大了他妈还打他的屁股。

  要是打两个人也就算了,可是现在只有他一个,小妹还在这,太尴尬了。

  杜月梅停了下来,“哪受伤了?这不好好的吗?”

  沈信民屁股又痒又疼,“我腿,我腿受伤了,妈,疼死我了,你别打了,好歹我也给咱们家弄了几十斤肉。”

  杜月梅想起他的裤腿一看,就蹭破了点皮,冷着脸,“屁股没事就行。”

  她说完继续打。

  姜南溪没管旁边的痛呼声,先是在院子等了等,最后自己拉开大门看了看还是没见人。

  “五哥,周寂人呢?”她问。

  老五想哭唧,“周寂,周记胳膊受伤了,流了好多血,现在正在村卫生室呢……”

  姜南溪赶忙跑出去。

  他尽力了,老五一被亲妈打就想哭,太疼了,杜月梅也顾不得打他了,这么晚了,村里那么多男人都出来,她担心她闺女出什么事,赶忙追上去。

  村医看着面前这个浑身是血还高那么多的男人,两个人面对面站着,血腥气重的让人想吐,要不是知道是周寂,他恨不得拔腿就跑。

  村医先清理了他伤口四周,“伤口太长了,有点深,得缝针。”

  第217章 媳妇儿,我好疼(二)

  村医先上手消毒,乡下简陋,大多是用酒精擦拭伤口,但是酒精比较刺激,碰到伤口会有刺激的疼痛,尤其是较深的伤口,必须清理到里侧。

  夏季天气热,要是清理不好伤口很容易感染,到时候剔除腐肉更是痛苦。

  “忍忍。”村医将酒精棉按在他的伤口上,仔仔细细擦拭了一遍。

  周寂黑瞳静静地看着煤油灯,村医消毒完之后擦了擦额头上的伤口,他看了一眼周寂,发现他并没有什么痛苦的表情。

  他奇怪,手指碰了他一下手臂其他地方,发现是一层薄汗,证明也不是不疼,只是忍着不吭声。

  “我刚才要是力气重了你也说一声,不用强忍着。”村医提醒。

  周寂不理解的看了他一眼,“耽误治疗。”

  村医:“……”

  他好奇道:“你说说这大晚上的你一个人去打野猪……”

  “两个。”周寂提醒。

  “……对,你们两个人去打野猪,多危险啊,还是晚上,这次就是伤了点手臂,以后可不能这么干了。”村医惊叹周寂的体力,“就像是去抓野猪,也得组织村里的青少年一起啊。”

  周寂垂眼没吭声。

  村医:“……”

  村医拿出来了村卫生室唯一的一个缝合针,开口道:“医疗不好,就申请到一点点麻药,早就已经用光了,你忍着点。”

  周寂这种程度的伤口必须缝合,村医说着就要上手,针勾上了周寂的皮肉。

  周寂眉眼没动,就在这时,姜南溪从外面跑进来,她喘着气走向前看到了手臂上狰狞的伤口。

  周寂手臂上那一块的血迹已经擦干净了,六七厘米的伤口血肉外翻,能看到鲜红色的肉甚至隐隐透出来的血。

  姜南溪有点想晕,又急又气,她问周寂,“我先前问你的时候,你不是说你没事吗?受伤了怎么不说?”

  姜南溪一从外面进来,他放在腿上的手指捏了捏自己裤子上的衣料,他黑瞳不自然的动了动,脑海里想到沈信民跟他说的。

  “三哥,该喊疼的时候得知道喊疼,这样的话我小妹肯定舍不得骂你,还会心疼你。”沈信民出于兄弟之情提醒,“还是得娇弱一点。”

  周寂脑子转翻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娇弱,他抿了抿薄唇,问村医,“怎么这么疼?”

  村医:“……”

  “刚才不是说了吗?没麻药了。”村医无语道:“你忍忍吧,我也没办法,今天必须缝合,要不然你稍微一用力就会流血,还会感染,过不了两天就得给你清理腐肉。”

  “没有麻药?”姜南溪看着周寂手臂上侧的伤口,不用想就知道没有麻药有多疼,她着急,“怎么会没有麻药?”

  “本来就是稀缺资源。”村医开口道:“没事,周寂也挺能忍的,刚才酒精消毒硬是一声不吭,缝针应该也能撑的。”

  姜南溪:“……”

  消毒跟缝肉能一样吗?姜南溪不知道怎么办好,她看着周寂除了上臂那一块儿擦的干干净净的,其他还是一身血,简直又心疼又气。

  他莫名其妙的跑到山上杀野猪,怎么就不能在家里好好待着睡觉,姜南溪只犹豫了片刻,上手掰过周寂的脸不让他看,嘱咐村医,“赶紧缝吧。”

  村医也知道时间越长反而越磨病人的精力,直接下手勾住皮肉缝了一针,周寂额头上出了薄汗,将本来干涸在脸上的血给打湿了。

  姜南溪能感觉到不一样,她手本来放在周寂脸上,拿下来伸开发现都是血。

  她低头看着周寂垂着眼,手抓着衣服,心想着现在知道疼了。

  周寂感觉到姜南溪柔软的指腹落在他脸上,她本来想抱住他,但是他身上太脏了,身上的血腥味又重。

  姜南溪爱干净,他不想把她的衣服弄得脏兮兮的。

  他看她着急担忧,周寂以前觉得伤口的疼痛很能忍,现在竟然觉得太疼了,那种密密麻麻的疼痛像蚂蚁一样从手臂钻到脑子里,所以当姜南溪问他,“疼不疼?”

  “疼。”他回她。

  姜南溪也知道疼,她只是不知道该问什么,又不知道能做什么,但听到周寂说疼,她眼圈都红了。

  周寂这种性格一般是不会随便说疼的,她先前生气想着活该他疼,但现在这句话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村医下手很快,几分钟就把伤口给缝合好了,在伤口表面撒上了一层药,然后绑了绷带,给了一些消炎的药,“回去好好养着吧,这几天不要沾水。”

  周寂站起身,姜南溪跟在他旁边。

  路上,姜南溪没忍住发了脾气,“你说,你为什么要上山打野猪?”

  周寂偷摸摸的想拉姜南溪的手,见自己手上都是血又缩了回去,低声哑着嗓子,“我发现了野猪的粪便,只是试一试,没想到正巧遇上。”

  “你试一试也要多找一点人吧,就你和五哥两个人,出现了什么意外怎么办?而且你也没跟我说。”姜南溪有些崩溃,“你干这种事情为什么不跟我说啊?你知不知道你已经结婚了?”

  周寂不跟她说这种事情是他觉得没必要告诉她吗?不是他自己说想要跟她好好过日子,就是这么过日子的吗?

  就他这种性格,在书里还不知道是怎么突发急症的,就算没有急症,他也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

  他根本没有考虑过她。

  “你是不是觉得我没有资格知道,还是不配知道?”姜南溪转过身,她仰起头看着他,“周寂,你是什么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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