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没站稳差点倒在地上,幸亏项父扶住了她。
“你们找谁啊?”杜月梅问。
“你是姜南溪姜同志吗?我们找姜南溪。”项母有气无力。
姜南溪仔细看了这两人,发现自己并不认识,“我是姜南溪,请问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吗?”
“你是姜南溪?”项母一愣,有些不可置信,但是这个年纪确实符合她儿子交代的,“外面那个比你大一圈的那个女人是你妯娌。”
“哦,算是吧。”
“……”
“有事?”姜南溪问。
“姜同志,我们来找你确实有事,我们是项泰鸿的父母,我儿子的事情不知道上面是不是已经通知你了?真是对不住,我们也没想到他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情。”项母连忙走到姜南溪桌子对面,“他没有什么坏心思的,他就是想接近你,没想过伤害你。”
“项夫人,你说错了吧。”姜南溪露出自己手肘上的血痂,“我的膝盖上还有,当时他找人直接踹翻了我的自行车,我直接摔在地上,几个男人围着我调/戏,说出让我胆战心惊的话,你也是一个女人,你也能想到处于那种环境中有多可怕,你说他没有想过伤害我,你觉得我相信吗?”
“但是什么都不会发生,他找的那些人不会对你做什么的,他只是想英雄救美一下,只是想有一个认识你的渠道。”项母急迫地开口。
杜月梅怒不可遏,“你踏马的说什么呢?什么只是想要一个认识的渠道,老娘也想认识你,我打残你,正好去照顾你,这样我们俩能深度认识。”
她没忍住想上手,但想到这两个人的身份,害怕再因为鲁莽到时候让他们钻了空子,逼着她闺女做什么?
杜月梅就等着这两人先出手,她故意说的很难听,撸了撸袖子,“狗爱吃屎,非说自己嘴巴不臭,你们俩来之前是吃过屎了吧?老娘真想给你们刷一刷。”
项母被这话刺激得一张脸涨红,她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项父走上来,“我们今天来也是想做出补偿,姜同志这件事情确实是我儿子做的不对,他已经受到惩罚,棉纺厂的工作也已经丢了,可以说他的下半辈子就因为他的一时冲动毁掉了一大半,你也算出气了。”
姜南溪蹙眉看着他们,“你们到底想来做什么?”
项母连忙从自己包里拿出信封,“姜同志,这里是一千块钱,是我们全家凑出来的,我们希望你能主动去撤销这个案子。”
谢娟吃惊地看着信封,一千块钱,她一辈子也赚不了那么多钱,这么多钱都能在县城买个院子了吧?甚至能买个不错工作。
孙翠红躲在屋檐下偷听,她没想到竟然给一千块钱,而姜南溪实际上也没什么损失,就是摔伤了一下,这都快好了。
想到那一千块钱,孙翠红觉得要是她就好了,她有了一千块钱下半辈子就不用愁了。
“姜同志,求求你了,不能因为那一点小事就毁了他一辈子,我儿子那么年轻,你放他一条活路吧。”项母哀求。
姜南溪摇了摇头,“我不会撤销案子。”
“是不是一千块钱不够?如果你觉得少的话,我们还可以再凑。”
“不是因为这个。”
“那你觉得多少才够?你先说个数,我们尽量给你凑出来。”
“我说了不是因为钱。”
“姜同志,他并没有对你做任何出格的事情,我承认他的方法不对,但谁能无过,你放他一条生路吧。”
第248章 又抽又打
姜南溪看着面前流着眼泪的女人,又看着一言不发的中年男人。
“仅我自己来说,从生理上来说我并没有受到多大的伤害,只是手肘有轻微擦伤,从心理上来说我当时太惊恐,但也并没有持续太久。”姜南溪静静道:“你们来之后刚开始我的底线是可以写谅解书,但是不可以撤案,但是现在我不可能写谅解书,也不可能撤案,不是我要毁了他的生路,是他自己毁了自己的生路,一切就交给法律判决吧。”
项母立刻道:“写谅解书也可以的,我们可以接受写谅解书。”
姜南溪摇了摇头,“但我写谅解书的前提是你们对这件事情的态度,还有项泰鸿对这件事情的态度,你们的态度让我觉得你们并不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并且觉得这是一件小事,所以我会觉得项泰鸿如果没有受到应有的惩罚,他很有可能再犯,所以我不会再写谅解书。”
这对父母来了之后张口闭口就说这只是一件小事,这哪是一件小事,是他们从根本上就不知道尊重,把恶意当做爱慕遮掩。
项母不理解,“不是,姜同志,这不是一件小事吗?他又不是想对你做什么?这男孩子喜欢一个人就是想搞点破坏吸引女人的注意力,他没什么坏心思的。”
“……”姜南溪对项母的称呼感觉到好笑,“他是男孩子,我是女人,但我记得他比我大吧,都这个年纪了还男孩子呢?”
“……”项母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孙翠红没听懂,这怎么了?还没结婚称一句男孩也没什么,姜南溪不就是在妇联工作了吗?一直揪字眼。
杜月梅在旁边都忍不下去了,“怪不得你们两个腌臜货养出来这样的儿子,你们儿子都能当爸了还男孩子呢?你怎么不抱着他吃奶啊你?”
她想到自己现在称呼家里的那几个儿子为男孩,没忍住打了个寒颤,“你们两个脑子有问题,所以才把孩子养成这样,赶紧滚滚滚。”
“姜同志,我们改正,我们改正了,以前没想那么多,你就写个谅解书吧,他没什么坏心思。”项母挤着眼泪。
“……你还在强调这个。”姜南溪怎么感觉自己和她说不通,“他搞这种破坏是犯法的,都犯法了怎么会是小事呢?而且我已经结婚了,他还想吸引我的注意力,这怎么不是坏心思?”
“你们走吧,不要再来找我了,我是不可能撤案和写谅解书的,拿着你的钱赶快离开。”姜南溪脸色彻底冷了下来。
项母见姜南溪不留任何情面,她和项父对视一眼,她突然没了刚才的好脸色,“姜同志,我儿子干出这样的事情也不仅仅是他的问题吧,你难道就没有给他任何暗示吗?你如果你没有给他暗示,怎么可能会想出这种办法接近你?还不是因为他觉得这种方法可以接近你。”
“啪!”杜月梅给了项父一耳刮子,“老娘给你们脸了,欺负了我闺女还舞到我面前来,你信不信我找个老光棍摸你,到时候就说是你给他的暗示。”
项父:“……”
“关我什么事?”他捂着自己的脸。
杜月梅呸了一声,“呸!你装个屁啊装,这还不是你们俩商量好的,她刚才说的那些话,难道不是你们两个人商量好的?”
“你!”
“啪!”
项父忍住动手,直接碰到了杜月梅的肩膀,杜月梅按住他的手,“大家快来看看,非礼啊,他儿子干出这样的事,他老子也干,我这就去上县城报案去。”
项父:“……”
项母没忍住,她上手推杜月梅,怒不可遏,“你也不看看你什么样子,我男人会看得上你?”
“给你脸了是吧?”杜月梅揪住她卷好的头发,给了她一巴掌,“刚开始看你是个女人不打你,你还给老娘蹬鼻子上脸了。”
她左右扯她的头发,把项母扯得呲牙咧嘴。
姜南溪本来还想上去帮忙的,杜月梅直接拒绝,“你别过来帮倒忙,老娘一个干他们俩。”
刚才还在谈判,现在变成武打片了。
“我要去告你们,我要去告你们!”项母撕心裂肺的哭。
终于不装了,姜南溪坐了下来,她笑着,“你要是这么说的话,我突然想起来了,项泰鸿演戏的时候故意想要和我亲近,还碰了我的手,你说我要是再把自己想到的重新和工作人员说一遍,怎么样?”
不管他是不是故意的,但他先前设计肯定是对她有想法,有肢体接触那可就不一样了。
“还有我,你男人刚才摸我,你们家已经出了这件事,成分什么样咱们就不说了,你男人还干出这样的事,到时候你们家就剩你一个人了。”杜月梅亲切地拍了拍项母的小脸。
项母脸色苍白,“你们,你们简直不讲理,蛮横,就知道动手。”
姜南溪轻哼一声,“我们不讲理地专克你们这种人,要是个讲理脸皮薄的姑娘都让你们给气哭了吧?”
“你刚才说的那些话,不就是也不想让我好过吗?想让我也陷于流言之中,知道我结婚了,想让我男人对我猜忌,换成个靠山不够足的,心智不够强大的岂不是要被你们逼死了?”
偏偏靠山比较足的农村姑娘很少,项母杀人不见血,够恶毒,而且操作那么熟练,也不是第一次了吧,肯定是以前占到便宜了,所以才又拿出来用。
“我说的话确实不好听,但你以为你婆家不会相信吗?”项母肿着脸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