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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藏霍心_一条大鱼头【完结+番外】(57)

  也不知看没看进去。

  浅喜偏头盯着漆黑的车窗,看不清外面的树,没办法数树,她只能思绪浮空。

  副驾上,季叔回头看她,饶有趣味地夸赞:“浅喜小姐,没想到您麻将打得挺好。”

  浅喜正回头:“季叔,我一直输。”

  “输也要输的有技巧。”

  季叔笑问:“你是怎么知道哪个人想要哪张牌的?”

  浅喜顿了顿,余光发现旁边人翻文件的动作也迟缓下来。

  她解释:“一般人打麻将,出于习惯,会把相同花色的排在一起。稍微观察下她哪个位置丢的牌多,弃掉了哪种花色,收进去了哪种花色,大概就能推测那张牌左右相靠近的是什么牌。”

  “这么来回一推算,大概就能了解她的整副牌。”

  “以前倒不见你打麻将。”霍郁成突然启唇。

  浅喜瞄了他一眼,嗯了声,承认:“这段时间新学的。”

  “特意学的喂牌?”

  浅喜不好意思地点头。

  季叔好奇地回头看她。

  知道几个领导夫人喜欢打麻将,特意去学了麻将,甚至专门学的喂牌,而不是胡牌。

  “在哪里学的?”

  “我有个客户也喜欢打麻将,我这段时间下完班就去找她。”

  霍郁成翻了页文件,突然问:“哪个客户?”

  浅喜闭了嘴,没回答。

  就是餐宴上发那些颜色胡话“性骚扰”他的那位。

  季叔瞄了眼后视镜的霍郁成,笑问:“男客户还是女客户啊?要是爱打麻将的男客户,您可不能跟他走得太近了。”

  “季叔,是女客户。”

  季叔长哦了一声,“那就行。”

  *

  晚春的这场雨下得如天河决堤。

  街道上很快积起了水洼,雨水汇聚成溪流,涓涓淌过停在小洋楼对面的一辆黑色轿车下。

  大颗雨珠敲打在车窗玻璃上,凝成水雾幕帘。

  霍知岸盯着对面漆黑的小洋楼出神。

  才晚上九点多,庄浅喜已经睡下了么?

  她什么时候作息这么健康了?

  他在雨雾里盯了大概半个小时,心中的闷意无处消散,最后深吸一口气,默默启动车辆。

  远处拐角,霍郁成的幻影轿车缓缓拐进西庭大道,车前两排大灯闪了闪,灯光扫过迎面而来的那辆车身。

  季叔敏锐地捕捉到前面那辆车,侧头看向后座,压低声音:

  “少爷,前面那辆好像是知岸少爷的车。”

  霍郁成冷眸透过车窗望过去,视线折回,落在旁边人身上。

  浅喜头歪向窗户一边,已经沉沉睡了过去。

  睡相和睡姿都规规矩矩。

  季叔顿了顿:“知岸少爷最近这段时间老过来,应该是想找浅喜小姐,却一直没进去。”

  “少爷,要叫住他吗?”他不怕死地多问了一句。

  霍郁成暗色的眼睛从他身上轻飘飘斜开。

  淡道:“你这么热情,你去叫。”

  声音低沉,听不出情绪。

  但季叔立即意识到他生气了,抿嘴微笑,抱歉道:

  “少爷,我开玩笑的。”

  第69章 不是我咬的

  两辆车在长街上擦肩而过。

  幻影安静地停靠小洋楼门口。

  静待了将近四十多分钟,没有再启动。

  浅喜是被雨声吵醒的。

  将醒未醒时,迷迷糊糊地嗅到一丝清甜的木质香气。

  鼻子朝那道暖香的皮肤拱了拱,再睁开眼的时候,她神识未归,盯着被自己脸压着的某人衬衫衣领,和他手上翻开的文件。

  文件上是一张张图表数据,页面脚注标的是“霍氏集团”四个大字。

  懵了半晌,她为什么会看这种文件?

  脑袋蓦然抬起来,鼻尖擦过头顶男人低垂的下巴。

  肌肤摩擦,微妙的触感激得她呼吸轻窒,身体不由得一颤。

  空气瞬间凝固。

  霍郁成眸子黑沉,视线淡定地从她眉眼游移到鼻尖,再停顿在她唇瓣。

  两张脸凑得极近,霍郁成薄凉的唇瓣微妙地低下来了半度。

  “醒了?”他平静道。

  温热的呼吸交融在两人唇瓣,相隔不过一拇指的距离。

  睡意尽数消散,浅喜脸唰地红了七八分,忙从他肩上起身。

  季叔和司机早不知所踪。

  一股暧昧的尴尬感悄然弥散在车内。

  浅喜本就喝了点酒,脑袋晕沉醉醺,心跳随着窗外雨幕轻轻撞击。

  她宕机了足有一分钟,才意识到车早停靠在了自己工作室。

  是自己枕在他肩上睡觉,妨碍了他下车吗?

  浅喜甚至顾不得礼貌和他道别,手忙脚乱要打开车门出去,摸了半天却没找到门把手。

  好不容易摸到门把手,车门刚打开条细缝,狂风裹挟着雨水呼啸而进。

  砰地一个闷声,浅喜重新把门合上了。

  霍郁成淡定地翻了页文件:“等会儿,雨小点再出去。”

  浅喜嗯了声。

  端正坐回位置,仿佛无事发生。

  她迅速在心里回忆,睡过去前,自己明明十分谨慎地把头往右边窗户偏了。

  怎么睡到最后,枕到他身上去了。

  豆大的雨点砸在车顶和车窗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车内灯光幽淡宁静,与外界的雨夜完全隔绝。

  霍郁成坐姿笔挺,一双长腿交叠,文件搭在膝头,周身萦绕着无形的肃穆和沉静气场。

  浅喜余光抛在文件上。

  那是他明日的行程表和会议相关资料。

  他头轻垂,似乎看得很认真。

  目光向下,西装裤包裹着紧实的大腿肌肉,裤线到底,踏一双黑面红底的皮鞋。

  钱和月那几段露骨的评价突然就回荡在脑内。

  心脏开始清晰鼓跳起来。

  她胡乱动作,掩饰自己的心虚,手指理了理枕得有些凌乱的头发,发现右耳钉不见了。

  正懵地扭头寻找,余光抛到霍郁成身上,她眸色一怔。

  耳钉的事情瞬间抛到脑后,因为她注意到一件让她更窘迫的事情。

  霍郁成原本严丝扣合的领口解了几颗纽扣,丝绸布料有些皱巴,不知道是不是被自己刚刚一通乱拱,蹭散掉的。

  而衬衫右领,赫然印了......半个唇印。

  朱砂色的口红印,跟自己唇上的颜色......一模一样。

  她太阳穴突突地跳动,阖了阖眼。

  照理,她的睡姿不应该这么差劲的。

  霍郁成:“怎么了?”

  浅喜憋了几秒,最后指着他领口:“这是......”

  他低眸瞥了眼自己衬衫领口,嗯了声,轻描淡写:“你的。”

  浅喜嘴角抽了抽:“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可以擦掉。”霍郁成道。

  四个字落到浅喜耳里,就是“你给我擦掉”的意思。

  她四处扫了眼,抽了张湿巾。

  “那,我帮您擦一下吧。”

  霍郁成没作声。浅喜踌躇半晌,湿巾伸凑过去。

  手刚过去,霍郁成主动把下巴向另一边偏了几度,眸子半垂,盯着她一举一动。

  浅喜擦了几次,颜色倒是淡下去了,范围却扩大了。

  浅喜被看得有些不自在,手隔着衬衫面料,一下下不轻不重地摩着他肩颈。

  稍没注意,用多了力气,领口被她扯大了。

  男人眸色微沉。

  浅喜手立即缩了回来。

  她安静坐回原位。

  刚刚又看到他脖子上那道咬痕,已经几乎消失,只留了小片浅浅的色素。

  霍郁成轻耷下眼皮,留意到她的视线。

  主动提起来:“咬的这么重,恢复了一个多月,像是属小狗的。”

  他嗓音低醇,带了几分哑笑。

  浅喜颤了颤眼皮。

  她把脏湿巾细细叠好,轻轻丢进车载垃圾桶。

  为什么向她“抱怨”这个?

  口红虽然是她蹭到的,这印记就不是她咬的了。

  霍郁成凝视她,沉声追问:“你是属小狗的吗?”

  浅喜摇头:“我不是,我属龙。”

  话毕她反应过来什么,瞥了他一眼,见他神色不明地看自己。

  “不是我咬的。”她镇定自若。

  霍郁成动作微怔,对她信誓旦旦的否认态度表示吃惊。

  干脆合上文件搭在自己膝盖上,偏头盯着她,神态流露出几分意味。

  车内陷入一片缄默,空气再次凝固。

  浅喜:“......”

  思维呆滞半秒,把一个多月前跟他相处的那几段,为数不多的记忆抽出来。

  最后暂停在自己烟锦塔喝醉了酒,被他送回来那次。

  她神态错愕,整个人如被冰封住,一动不动。

  他肩上那么重的痕迹,是自己咬的?

  没有比这更让她惊讶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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