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栓柱她娘在院墙外也听的清清楚楚的,当即就扯着嗓门回道:“你那妈@#,看你娘俩#¥@报应!”
【大统,去送她个霉运符!】
吵架就吵架,最恨吵起来就问候别人亲人的人,徐绵绵就让她见识见识冒犯人家祖宗的后果!
系统隐身出去先给了一个惊雷给栓柱娘烫个时髦的发型,趁大家被镇住的机会把霉运符送给她。
【大人,这里还有两个说话难听的,要不要也送一个给她们?】
【算了吧,咱也不是天道,别做那狗拿耗子招人嫌的事。】
大夏天的,打雷很正常,直接往人头上劈就很少见了。
更何况门口人挨人挤了二十几个人,就栓柱娘一个人挨劈,这就不得不让人多想了。
建国后虽然不让信封建迷信,可也是明面上不信了,村民私底下有事还会去找神婆问问。
一声惊雷关闭了外面热闹的议论声,没一会儿,轻轻重重的脚步声也慢慢消失。
秦妙的忧愁却一点也没有减少。
徐绵绵推着她往灶房去,“去烙两个葱花鸡蛋饼,烧个咸疙瘩汤。今儿个咱吃点好的庆祝庆祝!”
她还准备吃好饭再去收拾刘志伟呢。
敢把主意打到她闺女身上,真以为现在动不动拿破鞋说事就奈何不了他了?
徐绵绵吃过晚饭,给秦妙下个个精神暗示,让她好好睡觉。自己披上隐身斗篷去了知青点。
【大人,你准备怎么收拾刘志伟?】
【还没想好,最起码一个太监套餐吧。反正这玩意儿他也管不住,我就勉为其难了。】
系统鼓掌,【大人真棒,这样一来,吕晓云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他唯一的孩子了,到时候他就算是为了这个孩子也会跟余得水争个没完没了。】
……
【大统,我要说,我没想到这一点,你信吗?】
徐绵绵本来是想废了刘志伟作案工具,再弄折他的腿,但是系统这样一说,她觉得就让两个人渣这样斗起来也不错。
本来准备的血腥手术套餐也收了,在商城兑换了一颗起不来送给刘志伟。
徐绵绵是准备静静看狗咬狗,没想到他们还没开始对咬,刘志伟先咬上秦妙了。
刘志伟发烧了。
他趁着这机会,煽动舆论道德绑架秦妙,说是为了就秦妙才高烧的。
秦妙要是不以身相许,就是忘恩负义。
徐绵绵觉得自己昨天还是下手太轻了,这种垃圾就得直接入土,才不膈应人。
不过这次余得水倒是出手了,他带着两兄弟去知青点把刘志伟打了一顿,又威胁他以后离余家人远一点,要不然见一次打一次。
后来徐绵绵才知道,吕晓云这事最后在老吕的补偿下,双方决定不追究,就这样过。
吕晓云这胎又不能打,孩子生下来也要送人。
徐绵绵足足等了快一个月,刘志伟才确定自己不行了,找余得水商量孩子的事。
三个人为了那点钱,又开始鸡飞狗跳地闹腾。
徐绵绵在隔壁开着监控,就当看狗血剧。
这样一转眼过了两年,秦妙19岁,周围几个村子果然都没有人来提亲。
吕晓云的孩子没有送人,余得水一直拿这孩子吊着刘志伟,从他那里那了不少好处。
余庆水和余留水也都结婚了,吕晓云和余庆水媳妇都又怀上了。
栓柱娘嘴贱被雷劈的事已被大家遗忘,大龄的秦妙,又成了这些人议论的中心。
解放二十多年,妇女能顶半边天的口号也喊了好几年,可这些人骨子里的观念还是女人要诞育子嗣,孝敬老人。
村里多数女孩子都没有等到法定年龄,十六七就嫁人了。
秦妙一个虚岁二十的姑娘,就算长的好看,照样被村里人嫌弃。
嫌弃的理由也很奇葩。
个子太高了,把爷们的运气都压住了,克夫……
脸白的不正常,身体肯定不行,也不像能安生过日子的……
女孩子性子随娘,以后会跟徐棉花一样,就知道护着闺女磋磨儿子……
徐绵绵还是头一次听说,个子高,皮肤白竟然会成为被人嫌弃的缺点!
真是受够了这样的环境!
徐绵绵干脆找大队长开了证明,带着钱领着秦妙去了市里。
把市里各个国有工厂转了个遍,给秦妙分析出几种适合她干的工种,让她自己选。
“娘,这工作真能办下来吗?”
“咋不能,你娘我的办事能力你还不清楚?”
秦妙还是不敢相信。
他们村子里的人,能在镇上找一个正式工作回去都牛的不得了,这还是市里!
这工作要是能安排下来,她以后就是吃商品粮的城里人了!
徐绵绵看完了工作,又去看房子。
“娘,这里的房子真贵啊,就算有个正式工作,也得不吃不喝攒十几年才买的起。”
“工资又不是死的,每年都会涨的。”
徐绵绵有系统帮着筛选,很快就选好了房子,当场付定金定下来。
秦妙被她这举动惊的瞪老大眼,等没人的时候才拉了拉她的袖子问。
“娘,你咋那么多钱?”
第84章 年代糊涂蛋(8)
“地里挖的。”
徐绵绵这理由找的也很随意,反正前几年闹起来的时候,好多大户人家都把贵重东西挖坑藏起来。
“在哪里挖的?会不会是别人藏好的?”
这不废话嘛!
“小青山上挖的,分家的时候,你哥哥把粮食都搬了。家里没吃的,我就去山上挖山药,就挖出这东西,要不然后面哪有钱吃肉。”
这事秦妙记得,当时分家的时候说了一家分一半粮食。可余得水来拿粮食的时候,直接拿了八成粮食走。
到底是亲生儿子,娘没有吭声,可秦妙是做饭的人,怎么会不知道呢!
这是个美妙的误会,徐绵绵只是为了不吃黑面,才没管他们拿多少呢。
两人在招待所住了一夜,第二天跟房东去办了过户手续,就开始布置房子。
秦妙本来就是传统型女人,她不用徐绵绵都动手,半天时间就把屋子擦的干干净净。
徐绵绵又带她去国营商店补充些家居用品。
这个时候人们需求不高,布置起来也简单。
徐绵绵只用动动嘴,秦妙麻利地执行。
收拾完,徐绵绵筛选了几样适合她的工种,秦妙选择做纺织女工。
……
这两年,徐绵绵教会她很多东西,就是去纺织厂当个会计都能胜任的了。
“你为什么选纺织女工,车间这活儿可没有坐办公室清闲。”
“我知道,可是当纺织女工是很光荣的事!”
徐绵绵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到现在都没觉得当工人光荣在哪里,她只会选舒适,或者自己爱好的。
算了,也许纺织女工就是秦妙爱好的工种。
徐绵绵又带着钱跑了几天,才把秦妙安排到纺织厂,当了一名光荣的纺织女工。
事情办好,已经过去一个多星期了。
徐绵绵带着秦妙回大队给她转户口和粮食关系。
她们回来当天,就有个男知青在家门外转悠。
秦妙累的吃完饭就睡了,徐绵绵看那孩子在外面等了一个多小时了,也不落忍,就打开门,准备把人喊进来聊聊。
男知青叫祝鸿远,看到开门的是徐绵绵,脸一下就红了,喊了一声婶,就想逃。
“先别走,进来,我有话跟你说。”
秦妙不是不婚主义者,这俩人互有好感,也暗戳戳相处了一年。徐绵绵想着要是人没啥问题,就准备给定下。
祝鸿远家成分不算好,爷爷是教授,父母都是老师,尤其是他母亲,还是留洋回来的油画老师。
这种家庭在这个年代被人唾弃,但是徐绵绵觉得家里人都是讲道理的知识分子,以后会少受气。
祝鸿远长辈都被弄去牛棚,就他一个隐姓埋名被家里人弄来当知青的,所以平时都低调的很,不显山不露水的。
若不是系统监控,徐绵绵压根都想不到秦妙能跟他扯上关系。
祝鸿远进了院子就恭敬地站在徐绵绵身后,徐绵绵让他坐,他才板板正正地坐在石凳上。
“你是来找妙妙的?”
徐绵绵这话太直接,直接惊的祝鸿远忍不住挪了下屁股,过了五秒才点头承认。
“我们这几天去市里了,她有点晕车,回来就睡了,我去叫醒她还是你明天再来找她?”
祝鸿远赶紧摆手,“不用叫,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我明天再来就好。”
没重要的事?
徐绵绵忽然起促狭的小心思。
“那你明天早点来,我们要搬家了,后天就出发。以后都不回来了。”
“什么?你……婶子……秦妙也……”
祝鸿远语无伦次地张了几次嘴也没组织好语言,最后冲徐绵绵鞠了一躬,“婶子,我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