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说:
宽敞的大床上,红红依偎在读者大爷的怀里,抽抽噎噎的说道:“都,都弄完了,答应人家的预收,一定会收的吧?”
预收文:《夺妻》
我生来貌美,又有何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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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雨遥与未婚夫少年倾慕,本是天定良缘,但偏偏姜寻烟容色过人,被荒淫无度的当今圣上看中,强掳入宫,万千荣宠加身。
她的未婚夫于第二个月失踪,生死不知,前朝怒斥她红颜祸水,后宫人人都想要她的命。
她入宫第二年,她的未婚夫起义了,一路杀进皇宫,将她囚禁折磨。
后来战乱纷争,她最终死在了前朝旧臣的手里。
再一睁眼,烟雨遥回到了入宫的第一日。
——
裴西楼厌恶那些红颜祸国的女子,烟雨遥尤甚。
可他松不开手。
她是长在仇恨与怨怒中的荼蘼,汲取所有脏的臭的东西生长,开出一朵朵妖艳的花,美里面都是掺着毒的,勾着人来,然后吮吸他的骨髓。
94、甜甜甜
面具被摘掉的那一刻, 秋风玉看见了一张有点眼熟,但又不那么熟悉的脸。
那张脸不算是很俊俏, 没有沈时纣的文气, 硬骨浓眉,下巴稍宽,眼睛不大好看, 是秋风玉不喜欢的窄眼皮,抿着唇时看起来很凶。
总之, 看上去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惊艳, 而且还有点老,不像是二十多岁。
追风则是没想到秋风玉能抬手掀开他的面具, 他刚才看秋风玉爬墙头就知道这人毛手毛脚肯定要掉下来, 所以才在这里接人, 只不过秋风玉掉下来的时候, 鬓发乱了他的心跳, 他头一次发现,秋风玉竟然有点好看。
秋风玉被白青柠养的白白胖胖, 浑身都是弹弹的肉, 一抱起来,像是一颗白胖的丸子,一张圆脸昂着, 一双眼滴溜溜乱转, 灵动又可爱, 让他晃了一瞬间的神。
然后,他的面具就被摘了。
露出脸的时候, 追风有一种上刑场的感觉。
他这面具戴了得有小半年了, 从寒冬腊月带到春暖花开, 捂的脸上和脖子上都已经不是一个颜色了,他这些时日,也偷偷趁着世子爷不注意,学着那些小倌们给自己修修眉,用点膏来敷脸,把自己搞的白净些,也不知道有没有效。
虽说到不了世子爷那种惊天地泣鬼神打老远一看就勾魂摄魄的地步,但是也比之前好看了不少,他脸上原先还有道疤痕,这段时间也被他涂抹药膏去掉了,有的时候一摘面具,他都有点不认得自己了。
他和秋风玉对视了几瞬后,才开口问:“我这张脸,你满意吗?”
秋风玉怀里抱着他的精铁面具,愣愣的看着他,过了几秒钟后才道:“又老又丑。”
还有点眼熟。
到底在哪儿看过呢?
秋风玉还没想起来这张脸自己在哪里看过呢,追风突然翻脸了,他一松手,将秋风玉摁到了墙上,掐着秋风玉圆滚滚的脸蛋,咬牙切齿的道:“秋风玉,你再说一个字,我就挖了你的舌头。”
他一沉下脸的时候还颇为吓人,不知道为什么,这人一凶起来,反倒有点别样的好看,秋风玉一双眼滴溜溜的盯着他看,然后“啊”的一声喊了出来。
“我记起来哪里见过你了!你,小倌!你跳墙走的!”
看了半天,秋风玉终于将他这张脸和当初那个翻墙的人对上号了。
“你竟然是个小倌!可你,你不是端亲王府的侍卫吗?”秋风玉一时之间没想通其中的关节,她脑袋中像是有一根针和一根线,只要把线穿进针里去,她就能明白为什么,可她这脑子笨,手指头一直抖,就是穿不过去,就是差那么一点儿就能想明白了。
这么简单的事儿,她马上就——
而偏偏,在她即将要理明白的时候,追风突然一低头,在她左脸蛋上啃了一口。
这一口啃的有点重,秋风玉觉得自己脸上的肉都要被他咬掉了,咬的秋风玉“哎哎哦哦疼疼”的喊,追风也不松口,就咬着她脸上的肉,声音模糊的问:“我这张脸,你满意吗?”
大有一种秋风玉说不满意,他就不松口了的意思!
秋风玉从没见过这么耍赖皮的人,她被咬的眼泪汪汪的,一抬眼睛,就是追风的脸,追风咬着她不松口,她哭也不松口,骂人也不松口,她伸出拳头去打人,跟给追风挠痒痒似的,她最后狠劲儿上来了,一张口,凑到追风下巴旁边,“嗷”一下咬上了追风的下巴。
追风咬她,她也咬追风,她想,她今天死不认输,一定要让追风知道什么叫铁血女儿。
结果她坚持几个呼吸就坚持不住了,太疼了,她的脸肯定都被咬破了,她也在用力咬追风,但追风一动不动,就跟不会疼一样,她实在是忍不住,当场缴械投降,大哭着喊:“我满意。”
追风眼底里掠过一丝笑,但还是没松口,只是道:“不诚心。”
秋风玉没见过这么遭人恨的王八蛋!
她眼泪啪啪的从眼角上往下滑,泪眼模糊的喊:“你,你这张脸,简直英俊潇洒,无可挑剔,天仙下凡,惊心动魄。”
追风终于满意的松了口。
他松口的时候,唇瓣还在秋风玉的脸蛋上抿了一下,发出“波”的一声,乍一听像是亲吻一样,绕是秋风玉看多了话本,也被这一下弄得面红耳赤。
这什么人啊!
秋风玉一脚蹬在追风的小腿上,然后扭头跑了。
追风站在原地,摸着自己的下巴没动,过了片刻,才笑了一下。
而就在追风笑完的时候,偏门被人“嘎吱”一声打开,沈时纣冷沉着脸从门外走进来,一身气势格外压人,追风匆忙收回视线,抬手行礼道:“世子爷。”
沈时纣根本就不想说话!
方志毅刚才那张狂热的脸气得他胸口郁结,都有些喘不过气儿来了。
方志毅凭自己的本事,坐稳了沈时纣最讨厌名单的第二名,第一名是秦山岳。
沈时纣刚才把方志毅一顿痛扁,才算是缓了口气。
否则他今天得活生生憋死。
眼见着沈时纣脸色不善,追风安静地闭嘴退到了一边去,沈时纣沉着脸走向了白青柠的院子里。
他回白青柠的院子里的时候,白青柠正靠在美人榻上歇神,春和景坐在椅子上,给她说佟伯来和她提亲的事情。
“端亲王府那边的诚意是很足的,人家说了,什么东西都端亲王府来解决,我们只管等着便是了。”
春和景觉得端亲王府这门亲事算是天上有地上无的了,但凡换个旁人家的,估计乐颠颠的就答应了,但是轮到她们这,她还得来问问白青柠。
春和景老早就知道白青柠和端亲王世子有关系,最开始白青柠去端亲王府找端亲王世子的那一回,还是她跟着去的呢。
只是再后来,她就去了西街,每日跟一帮蛮族人打交道,把自己搞成蛮族样子,日夜都琢磨着怎么做生意,精力一分散,就没时间关注院内,白青柠和端亲王世子之间的事情她就不清楚了。
现下端亲王世子来求娶,虽说是好事儿,但是他们院儿里面还有一个沈时纣呢,这个小倌可是从最开始就跟着白青柠的,要是真答应了端亲王府——
“嗯。”白青柠穿着一身烟月色玲珑纱长裙,头上簪了一个白莲簪,这白莲簪颇有些雅趣,前头是白的,到了下面的簪尾却是绿的,白莲上镀了一层鎏金,乍一看像是一朵真的白莲一样,她眉目出尘,斜靠在美人榻上,偶尔看一眼窗外,不知道瞧见了什么,白青柠脸上多了两分笑意,道:“端亲王府既然来了信,你应承下去就是了,将我的出生时辰给他,到时候好算日子。”
白青柠这般说的时候,眉眼中的笑意越发温和,像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身上那股常年绕着的冷清气儿都跟着散了,盈盈润润的,如同被烟云裹着的仙子一般,格外柔软。
春和景觉得,白青柠现在像是一个糕点,外面白白嫩嫩,里面甜甜香香。
“可是——”春和景的脸上却浮现出了一些犹豫的模样,她凑近了白青柠,尽量放低声音,在白青柠的厢房里,她都像是做贼一样,用气音说:“那您的那个小倌怎么办?不如把人给我,让我给您处理了吧。”
白青柠讶然的看向春和景,问道:“你怎么处理?”
春和景漂亮的脸蛋上闪过一瞬间的狰狞,她用手成刀,比划了一个“向下砍”的姿势,道:“端亲王府肯定不能接受他,到时候免得东窗事发,败坏姐姐的名誉,虽说端亲王世子喜欢您,但是人言可畏,之前赵红珠的那则流言还是咱们传出去的呢,姐姐知道这流言多吓人的!要是那端亲王世子听了,难免跟您生嫌隙!故而,您把人给我,我带着他走,下江南也好,闯西北也好,找个没人的地方一丢,保管他这辈子也找不到姐姐。”
春和景说到最后,脸上还浮现出两分狠劲儿来:“姐姐,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这男的要实在不识相,一碗哑药灌下去,让他这辈子都说不了话,把他手打断,让他一辈子写不了字,省的来攀咬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