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秀只记得自己做了一个可怕的梦。
她拍拍屁股起身,连度玉京的东西都忘了,直接推开门,大步跑了。
她走后,稻荷神才在忏悔室现身。
蔚秀把发圈落下了。
稻荷神习惯了她的粗心。
但凡蔚秀停下来检查一下身体,就会发现她身上有奇怪的痕迹,以及,度玉京留下的东西不见了。
捡发圈时,祂弯腰,垂眸,看向镜子。
祂在镜子里看见了许多人,神清清楚楚地知道谁犯了什么错。
指尖勾住发圈,稻荷神捏紧它。
镜面倒转,祂的镜像赫然在列。
每面镜子都有祂,镜像有深有浅。
-----------------------
作者有话说:稻荷神:卷卷有爷名。
秀不会给祂生孩子,要生也是男人生[可怜]
——
最近隔日更,大概只剩十万字不到。一天更这本,另一天大概率就更道侣那一本。这章没有三千,等我下章多写点,或者明天补更[可怜]评论区发小红包[可怜]
第51章 后宫起火
司机为蔚秀开门,车内的度玉京回车不久,头发上的雪花还没有化。
“这么快?”
忏悔室密不透风,时间过得慢,蔚秀问起度玉京时间,他答才过去十几分钟。
“这么快。”
“可能是因为没见到稻荷神,我身上脏兮兮的,怎么见祂。”蔚秀嘀咕,“都怪你。”
她眼波流转,眉眼里全是嗔怪。度玉京看得发怔,他禁不住顺着她的话往下说,“都怪我,是我不对。下次不这样了。”
他拉近和蔚秀的距离,低着头遮挡表情,“下次我会帮你清理干净的。”
她小腹的不适感消失,蔚秀皱眉,她全身清爽,不像去了忏悔室,像去洗了个澡。
奇怪。
难道稻荷神不仅帮她清楚罪孽,连犯罪的痕迹都会被清除吗?
蔚秀尴尬得想挖地道,度玉京过来吻她,蔚秀舔了一下他的唇瓣,“甜津津的。”
“吃了糖,我给你买了新衣服和药。”
衣服放在座椅上,度玉京亲她时压皱了衣服袋子,他把甜津津的舌头塞进蔚秀嘴里,用惯了枪的手指起了一层茧,钻进小衣服之中。
度玉京捏了捏,她比他嘴里的糖还甜,又甜又软。
蔚秀反手拍拍度玉京的脸,她纵欲过度,有些累了。
“在车上别发骚。待会又脏了。”
度玉京的脸埋在她心口,压低声音:“我现在去买安.全.套,能做吗?”
她说:“多买些,我和缪尔还要用。”
度玉京身子一僵。
蔚秀手指抓紧坏狗的头发,掐着发根,“度玉京,你别含。”
“……不能咬。”
度玉京掌心下的肌肤滚烫,蔚秀很敏感,皮肤发粉,他猜是他们刚做过不久,还处于兴奋状态。
他搅动手指,过度使用的地方软烂,度玉京为她上了药。
……他记得,结束时没有这么红。
可是忏悔室十多分钟能做什么。
度玉京为蔚秀拢上衣领,“明天还能见面吗?”
“见面也不做。”
蔚秀的巴掌不轻不重,扇在度玉京脸上。
她掌心酥麻,下一刻被度玉京握住了手腕,他舔蔚秀扇红的手心,“我只是想见见你。我们见面的时间太短了。”
“你来过我家了,什么时候能让我去你家住住?”
蔚秀扣上扣子,“缪尔不会同意的。”
度玉京:“他同意了。我打电话问过了。”
她惊恐地看着他。
“缪尔说,房子房间不够,如果你把我接回去,他吊死在你门口。”
度玉京眼神清澈,询问:“你怕鬼吗?我不怕。怕的话,你可以去我家住。”
“毒夫!你要害死我!”
***
蔚秀连滚带爬回到家的时候,缪尔连绳子都准备好了。
街坊邻里在偷看,他们给蔚秀让开一条道:“来了来了!薄情女来了!”
“我就说人类没有好东西吧。”邻居对蔚秀指指点点。
雪松镇太小,苍蝇大的事情都能传遍大街小巷。
一根粗绳挂上了大门口,怨夫缪尔也坐在大门口,珠珠的触手挂在绳子上荡秋千。
它荡来荡去,看见远近闻名的薄情女,晃动绳子发射起飞,精准飞到她肩膀上。
珠珠搂住蔚秀,跟她回家。
蔚秀关门,挡住看热闹的邻里街坊的视线。
“你这个妒夫,你要让所有人都看我的笑话吗?!”
蔚秀火冒三丈,拆下绳子就往缪尔身上招呼。
她力道不大,缪尔抓住绳子另一端,手背青筋凸起,往前狠攥。
蔚秀连人带怪物都往前扑,她扑进了缪尔柔软富有弹性的胸膛上,珠珠则脸部着地,用脸刹车。
它动作快,拍拍黑漆漆的脸,没有毁容。
“你要在外面找几个男人?”
缪尔把蔚秀从洗面奶中提起来,“家里房间不够了,要不要把我吊死,给你们助兴。还能省下一个房间。”
看在他胸大的份上,蔚秀狡辩:“度玉京那是误会,你有看见我带人回来吗?我们就是去教堂看看,你一个胸大无脑的恶魔懂什么,你连教堂都进不去。”
胸大无脑的恶魔:“你总有那么多借口,每次泡男人你都有借口。最薄情花心的人就是你。”
最薄情花心的蔚秀:“我和他就是去看看,总共才去了几分钟,你不要整天疑神疑鬼的。我要是和他有猫腻,我们早就搞上了,至于等到现在吗?”
“又是借口,你们去了整整两个小时。他都打电话和我说你们睡了。你还想怎么狡辩?骗我很好玩是不是?”
“你就听度玉京一面之词。怎么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你都不听我解释。”
“我看你压根就不爱我,你每天就想找机会跟我吵架。要不是我,你现在还在地下室被封印。我忙了大半天,到现在连饭都没有吃,我要饿死啦饿死啦!”蔚秀脸红脖子粗,就地撒泼。
缪尔凝视蔚秀,她梗直脖子,睁眼说瞎话:“看什么看。反正我没有带男人回来。”
恶魔气消了点,“饭在锅里,我去端饭菜。”
蔚秀跟在他后面,她顿了会,扭扭捏捏地说:“等会的。”
缪尔警觉。
“我看二楼还有一个房间。收拾收拾能住人。度玉京说他想来住两天。”
“蔚秀!”
蔚秀不吭声了。
他气哄哄地给她乘饭菜,把饭碗往蔚秀面前一放,“吃。”
人类低头刨饭,缪尔突然又问:“兰道家的和你什么关系?”
他阴阳怪气:“人家家长都把电话打爆了,骂我是不容人的毒夫,让我自愿搬出家门,把位置留给她儿子。”
“什么?兰道太太?”
蔚秀端着碗,翻看通话记录,看见了兰道家的电话号码。
“我问问。”
她满心忐忑地拨通电话。
那边的声音苍老:“你好,这里是约茜兰道。”
“兰道太太您好,我是蔚秀……”
“嘟,嘟,嘟。”
约茜兰道挂断了电话。
很不受待见的蔚秀叹气,对缪尔说:“人家都不接我的电话,能有什么事情。”
气没消的缪尔上了二楼。
电话在几分钟后又响起,她觑着缪尔的动静,一边接通了电话。
约茜兰道绷紧下颌,问:“蔚秀?”
“我在。”蔚秀无端有些紧张。兰道太太语气郑重,有大事情发生了。
“我暂且不计较你家里恶魔对我的出言不逊,他是个没教养的东西。”约茜兰道说。
蔚秀尚不知道暴风雨即将来临,呆呆问:“那你想计较什么?”
“不礼貌!蔚秀,你知道镇里人怎么传你和我儿子的事情吗?”约茜兰道尾音高扬,“就因为你,整个兰道家族都身败名裂了!”
蔚秀捂住一只耳朵,“哪有,不至于吧。”
“厄洛斯!!!”约茜兰道的声音穿过电话线,刺破蔚秀耳膜。
约茜兰道正在对自己不中用的儿子大喊大叫,“你看这个女人怎么说的!你听,她摆明了就是不想负责,你知道外面的人都在怎么说你吗??!”
“他们都说兰道家的儿子给别人做了小三,被正宫捅了个半死。不然就是未婚先孕,孩子掉了大出血!”
“……您别听别人乱说。”厄洛斯声音虚弱,他重病在床,劝人的话有心无力。
“不准顶嘴!”
电话那头的病房比蔚秀家里热闹,蔚秀听着约茜兰道和厄洛斯吵架,拼凑出事情真相。
——有人看见了蔚秀抱着浑身是血的谢兰里去医院,书店老板添油加醋地描述他俩亲亲蜜蜜地去了藏书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第二天书院老板检查藏书馆,书馆里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