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妯非常淡定的无视张太傅对于自己仇视的视线,她移开视线,下一秒便和殿阁内坐在主位上的姜溥对视上了。
看着姜溥异常平静又漆黑的眼睛,姜妯难得有些心虚,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尖。
到了现在这个时候,姜溥的思绪还是有些懵的。
今天一大早,太初学院的沈院长就亲自登门,竭力忍着自己的愤怒和姜溥叙述昨日太初学院发生的事情。
……他说,有人看见姜妯和裴忱似在藏书阁厮混
被人撞见的时候,姜妯正将裴忱似压在身上,当时裴忱似身上的衣服还衣衫不整的。
听完沈院长说的话,姜溥当场表情就僵住了。
什么?!
他女儿将长安第一公子,那个霁月般克己复礼又疏离的少年压在了身下?
两个人还在藏书阁内衣衫不整的做了苟且之事?
姜溥嘴角微微一抽,这要是换做发生在别人身上,姜溥肯定不相信事情的真实。可若这个人是姜妯,姜溥就觉得这件事也不是不可能发生了……
于是,他赶紧跟着沈院长来到了太初学院,旁边的沈娴淑关心的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姜溥是一个字都不敢透露。
这要是让夫人知道阿妯在他的学院内,和男子不清不楚,险些被占了便宜(不是),夫人肯定会生气的。
第1625章 从此不敢看观音(103)
姜溥思绪抽回,他目光幽幽的和自家女儿对视,两人视线交流着。
姜溥:你不是说很快就会从学院里离开吗?
姜妯眨眼:这不是快了吗?
姜溥嘴角一抽:所以你离开学院的办法就是裴忱似这样那样?
姜妯摸着鼻尖,心虚:这是个意外
姜溥无奈,等会事情结束了,他得好好问问阿妯,她和裴忱似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姜妯,裴忱似,你们两个人究竟是个什么情况!”一旁的沈院长沉不住气,声音低沉的询问他们。
姜妯眨巴着眼睛,她似乎有些疑惑:“我们两个怎么了吗?”
旁边的李夫子冷着脸,“还在这里跟我们装什么?现在整个学院的人都知道你们两个的事情!”
说起这个,李夫子就满脸的厌恶,一脸不齿的看着裴忱似和姜妯道:“你们两个可是男子,怎么能够发生这样的事情,恶不恶心啊!亏得你们两个还是读圣学书的学子,这要是今后传出去,被百姓唾弃的就不止是你们,还有我们太初学院了!”
“我们太初学院教了百年书,从未遇到过像你们两个这样的人!竟然在藏书阁那种神圣的地方做出这种苟且之事,简直令人感到发指!”李夫子指着他们两个人,脸色气得涨红,“特别是你姜妯!这件事一看就是由你而起,肯定是你勾引的裴世子,不然裴世子那样的人怎么会和你接触后,变得越发的不守礼数。”
听到这话,姜溥微微皱了一下眉,神色已经开始不悦了。
姜妯是他的孩子,他身为姜妯的爹爹就坐在这里。李夫子竟然敢当着他的面前说出这样话,显然是完全没有将他放在眼里。
姜溥正想说话,却不想一道冰冷冷漠的声音传来。
“李夫子慎言。李夫子身为教书育人的夫子,理应当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不要说出污蔑学子的话。我没有变过,也不是因为妯妯才这般,这一切都与妯妯无关。李夫子若是觉得哪里不妥当,尽管冲着我来。”
裴忱似的神情冷淡,“不过在我看来,我似乎并没有错。我不明白李夫子的指责是为何。”
看着站在眼前身形清冷修长的少年,姜溥微微眯了一下眸子。
他对这个温雅美名在外的长安第一公子有所耳闻,见过几次面,但彼此不熟,都没交流过几次。
在姜溥的印象中,他看到的裴忱似虽然是个百年难得一遇的惊才艳艳的天才,但
都是清冷疏远,对外人毫不感兴趣,甚至连半句交流都不愿有的样子。
现在他虽然也不卑不亢,清冷疏远,但却将姜妯护在了身后。
从进来到现在为止,姜溥观察到,他的视线一直都跟随着姜妯,没有移开过半分。
他丝毫不在意现在的局面,也全然不在乎别人异样的眼光,他在意的只有他身边的人。
想到这个,姜溥的眼底就闪过一丝意味深长的暗色。
“你没有错?”
李夫子简直快要气死了,“你们两个可都是男人,却做出了这样的事情,你竟然还理直气壮的说你没有错?!简直荒唐!”
第1626章 从此不敢看观音(104)
裴忱似冷着脸,“我和妯妯两人的确和院长说的没错那又如何?我和妯妯真心相爱,又为何不能在一起?太初学院是学子读书的地方,私人感情的事情,似乎并不归学院管吧。还是说,太初学院有哪一条明文规定,不允许读书的学子有心仪之人了?如果学生没有记错的话,学院中有不少学子,家中都已有妻室,更甚者是已经有子嗣了吧。”
裴忱似这番话让在场的老师们都呛声住了。
的确,太初学院并没有哪一条明文规定禁止学子不允许有心仪之人,而太初学院还有好些学子都有妻儿子女了。
学子求学的路途漫长,会经历好几次失败,甚至还有还多人三四十岁了还没考上学院的,再加上好友许多学子到了适婚年龄,家中便已经寻好了亲事,毕竟古往今来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事例在这,所以有学子早已经娶妻生子,学院都是默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