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太没事吧?”方池的目光这才落到江意身上。
江意微微摇了摇头。
方池俯身捡起地上的匕首。
拿在手里掂量了掂量。
“年纪不大,心还挺狠,一家人都动刀子了,就江小姐这本事,一般人怕是不敢娶的吧!”
方池想也没想,拿出手机准备报警却被江意摁了下去:“没必要,这是我们自己的家事儿,我自己解决。”
方池一愣,但随即想到江意的手段似乎不比一般人差,他终究是将手机放回去了。
闹这么一出,方池忘了自己是来干嘛的!
解决完了眼前事儿,直到江川回来他才离开。
回到东庭集团的时候,傅奚亭刚刚开完会从会议室出来。
见方池回来疑惑的目光在他身上扫了扫。
“东西送到了?”男人淡淡袅袅的语气响起。
方池愣了一下。
他呆住了,彻底地呆住了。
呆若木鸡地站在傅奚亭眼前。
傅奚亭本是翻开文件夹的动作因为方池的呆愣停住了,望着他疑惑开口:“怎么?”
方池:“我……忘了。”
傅奚亭目光微微凛。
带着几分不悦。
方池赶紧开口解释:“我刚到江家院子里,便见江家二房在对小太太动手,江思那丫头猖狂得不行,将小太太家的落地窗玻璃全都砸得稀巴烂,且还掏出了刀子,我去时正好撞上,解决完了这个事情就把正事儿给忘了。”
方池越说越没底气。
傅奚亭最忌讳的便是自己人主次不分,没有眼见力。
曾几何时,东庭集团副总出去谈工作的路上因为帮助了一个走丢的小孩而错失几个亿大单,傅奚亭的怒火连烧了几日几夜都不停歇。
方池之所以越说越战战兢兢是因为想起了那次的事情。
他怕自己触了龙威。
从而受惩罚。
但显然,他低估了江意在傅奚亭心目中的位置。
他这日,没有责怪没有怒火,有的仅仅是满脸不悦以及语气中的杀意:“动了刀子?”
方池略微点头:“是。”
傅奚亭啪的一声将手中的文件丢在桌面上,男人挺拔的背脊缓缓地移到窗边,微微眯着眼,望着眼前的高楼大厦。
阳光照耀着高楼大厦的玻璃窗外时反射出凌凌波光,这种事情,他不该有多余的情绪的。
可此时,他竟然对江意的事情起了波澜。
刚刚那一瞬间而起的怒火此时被压制下来了。
他不关心江意此时的情况,反而问:“在查吗?”
方池默了默,最近他们因为调查江意的事情从国内到国外均不曾放过,可……终究是一无所获。
白费了许多人力物力。
他当然知晓自家先生的意思,身边不能留一个不清不白的人。
可江意,不算不清白。
“没查到,”方池叹了口气。
傅奚亭垂在身旁的指尖微微一勾。
此时此刻的傅奚亭要分清楚,他对江意的那种关注已经超越了他对平常人的关注。
这不是一个好兆头。
这段时间江家的人际关系被他们里里外外地翻了个底朝天谁也没能查出来江意的性格为何突然之间就转变了?
方池想了想,开口劝道:“会不会是这么多年被压迫久了,压迫到逆反心理出来了?”
除此之外,在无其他的解释。
“毕竟,二房压了他们几十年。”
“这个说法未免太牵强,我只信我眼睛看到的,”一个人即便是突然性格转变,那也不该像另一个人。
第66章 你不是江意
江家别墅里江意看着眼前的惨况,有些无奈。
她伸手抖了抖沙发上的毯子,玻璃渣哗哗哗地淌下来。
“意意,你放着妈妈来吧!”
伊恬轻声细语地开口。
江意上辈子本就不是那种娇惯出来的大小姐,生活中也没那么白痴,她抖了抖毯子,拿起扫把将上面的玻璃渣清理了番。
“意意,”伊恬再道。
“您打电话让人来把玻璃安了吧,我跟阿姨收拾一下,免得晚上下雨,”江意话语很平静。
没有那么多情绪可言,事情发生了就该解决的事情,而不是一个劲地在这悲春伤秋。
伊恬的所有情绪取决于江意的情绪,她像极了一个害怕失去孩子的惊弓之鸟,更像极了一个害怕失去女儿的母亲,而江意的本质与她前几十年的人生是截然相反的,她没有过多的依恋情绪。
从小因为父母是医生,她更多的是一个人独来独往,人生成长之路就是在不断地突破自己。
伊恬呢?她太小心翼翼了。
“我——,”伊恬欲言又止。
江意微微叹气:“我很好,也没事,以后也不会有事,妈妈,一味地忍让只会让那些坏人更加的得寸进尺,我们活在这个世界上必须要有自己的脾气性格,像今天这样的情况,如果我们不做出一点表示出来,江思只会觉得我们很好欺负。”
“傅奚亭不可能一直护着我们。”
“你会觉得妈妈很没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