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客气了。
林琅意友情邀请，商业互吹：“你看起来是兽化程度最轻的，平时可以多去应山湖周边走走，不用总是关在房间里……你要去看看我的蛇吗？我看你还蛮了解蛇的习性的。”
原楚聿的身体微不可见地一僵，摇了摇头：“下次吧。”
“好的。”
林琅意从他那里离开，顺道去别的几个alpha里都走了一圈，每个人都或隐晦或直白地说她身上有信息素沾染的味道。
“我养了蛇。”林琅意对每一个人都如是说。
“普通气味和信息素之间的区别我还是分得出来的。”席之越坚持道。
林琅意：“哦是吗，比如你觉得我身上一直很好闻，怎么的，beta也有信息素吗？原来你分得出来啊？”
席之越：……
他很机灵地换了话题，在那扶着心口，难受地跟她说感觉自己闻到蛇的味道孕吐要加重了，还说他们兔子其实跟蛇向来不对付的，能不能麻烦暂时把蛇送去它该在的地方好好冬眠。
边述回去了大半天，再回来的时候把行李都搬来了，问就是一板一眼的一句：“我请假审批已经通过了。”
后面再补上一句冷静的：“我想看看那条蛇，可以吗？”
林琅意摸出照片，席之越积极踊跃：“我们可以请队长一起过去看蛇啊。”
“不对，你们几个鼻子没毛病吧？不是动物的味道，跟蛇没关系，是信息素，而且跟我那天闻到的一模一样！”程砚靳向来藏不住话，围着林琅意上下左右地闻，喉咙里发出奇怪的狗狗嘤嘤嘤的哼叫声。
他看她的小眼神一个接着一个，想要发问又怂怂的：“你是不是见过谁？”
林琅意心想狗鼻子到底是狗鼻子，那次他也怀疑她见过原楚聿，今天也是。
“好吧，我确实见了一下你们队长，他也是来看病的。”
程砚靳根本骗不进，他皱皱鼻子：“珠珠，你知道你身上沾染的信息素有多浓吗？根本不是两个人路上碰到聊了会天会有的程度，就好像你们俩睡——”
“怎么可能，原楚聿手腕上的测量仪器都没叫。”
“真的！”程砚靳急得要命，“队长他这样把信息素留在你身上根本就是居心叵测，不行我要给他发信息，让他离你远一点。”
林琅意拍开他的手：“你差不多得了，以为每个人都跟你一样到处发忄青？人家懂进退有礼貌，你莫名其妙发这一条消息过去让人以为我自作多情。”
程砚靳根本不知道该如何跟鼻子不灵的beta描述信息素中传达出的隐秘的情愫，这就像是自己的女友被绿茶男迷惑了，他极力劝阻还被倒打一耙一样让人百口莫辩。
都是男的，差不多得了，骗骗别人可以，真以为能骗得过兄弟？
“你刚不是说养了一条蛇吗？”程砚靳一拍脑门，忽然捧住她的手，也跟着兄弟们一样学聪明改迂回战术了，“你要不再养一条狗，你也给我搞个笼子把我圈养关进去，我给你看蛇，不是，看门——诶宝宝你别推我。”
还是席之越忽然开口：“对了珠珠，蛇要喂食的。”
林琅意转过头：“喂兔子？”
他噎了一下，很快恢复了表情道：“一般是老鼠。”
边述：“嗯，冻鼠或者活鼠，活鼠更好。”
席之越：“我们也想看蛇进食，之前没见过。”
边述：“在野外作训碰到过吧。”
席之越：“是吗，忘记了。”
程砚靳：“实验室不是有一群小白耗子吗？不够他霍霍的？”
林琅意强调：“实验鼠、病鼠和手术鼠不能喂，会生病的。”
几个人一起看向她，凉薄道：“生病有什么关系？”
“哈哈，队长在练我们的时候从来没担心过生不生病。”
“生病怎么了？跑个负重越野出出汗就好了。”
“alpha不能说不行，生病都是借口，丢脸。”
……
林琅意好不容易把人一个个关回房间，捋平被人攥得皱巴巴的衣角，往回走的同时闻了闻自己的袖子，仍是根本闻不出什么区别。
*
晚上结束一天的工作，她回到房间，饲养箱里黑蛇安静地盘在椰子壳里，见她来了，乖巧地从椰子壳里冒出一个脑袋。
林琅意给他换了水，用平常的语气跟他说话：
“暂时还没有小白鼠，我在水里放了一些营养剂，你如果不爱喝这个的话，我就加急送冻鼠过来。”
蛇蛇“嗖”的一下蹿出来，一头扎进营养液里。
林琅意看着他喝完了营养液才上手摸了摸他的脑袋，蛇蛇乖巧地翘起脑袋，用蛇信子舔舔她的手指。
“我今天又看了点教程，说你们蛇都是不认主的，只能让你多熟悉熟悉我的气味，这样才能避免被咬。”她笑了一下，点点他的脑袋，点得他的小脑袋“登登登”不住往下。
他连嘶嘶嘶都不嘶了，把嘴巴紧紧闭上，只用脑袋眷恋地去蹭她的手指，怕她害怕。
“所以我决定这几天每天都陪着你，新蛇到家，前一周很关键，你觉得呢？”
蛇蛇明显开心了起来，他下意识咧开嘴吐了下信子，又马上紧紧闭上，为了让自己看起来威慑性小一点，还努力把自己的脑袋憋气鼓起来变圆润一些，让它别长得像是毒蛇三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