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仁帝看向西平王与谢锦玉二人,脑海里已滤过谢家与西平王及太子之间,千丝万缕的关系,眼神不禁暗了暗,随之一笑“呵呵”地说道:“好,好哇,真是好事成双,原来西平王相中的婿郎是谢家人。”
景仁帝的话意味深长。
沈皇后捕捉到了一丝转机,想当场搅黄谢锦玉和顾姜蓉的亲事,西平王突然拿出凉州虎符,双手递上:“皇上,微臣年迈,身子已大不如从前,管理凉州军政之事力不从心,特上交虎符,望皇上调一名强将到凉州军部管理。”
景仁帝实在没料到西平王会直接上缴兵权。
沈皇后更没想到西平王会发疯,气的她双手颤抖。
西平王是不是有病,没了兵权,他什么都不是,这个蠢货……
接下来,沈皇后看着景仁帝半推半拒,说凉州大军不能没有西平王,但西平王坚持让出兵权,最后景仁帝顺着西平王给的台阶,命人接过虎符,还开开心心的赐婚。
赐婚圣旨赐下后,谢锦玉与顾姜蓉的亲事便过了明面的路子,众人皆知。
沈皇后回到凤懿宫后,打翻了许多花瓶,气的脸都绿了。
谢锦云命花溪送了一壶菊花凉茶给沈皇后降降火气。
花溪刚走,沈皇后就把那壶菊花茶砸了,眼中透着一股狠戾的凶光说:“去东宫让太子妃过来,就说本宫头痛,让太子妃过来侍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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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5章 喝药
“让谁侍疾?”
顾长宁刚从乾清殿回来,屁股下的垫子还没坐热,凤懿宫的邢姑姑就让谢锦云去侍疾。
顾长宁声音凉嗖嗖地问。
邢姑姑说:“回太子殿下,皇后娘娘头疾犯了,让各宫嫔妃去凤懿宫侍疾,连华妃都去了,太子妃自然也要去。”
谢锦云抬眸看向顾长宁。
顾长宁正欲发作,推掉皇后的无理要求,谢锦云却先开声说道:“既然如此,那本宫自然无可推脱,侍疾之事,本宫拿手。”
她缓缓从椅子站起身。
花溪在一旁扶着她,仔细叮嘱谢锦云脚下的台阶。
谢锦云走下台阶。
顾长宁也站起身走向她,握住了谢锦云的手。
谢锦云反手拍了拍顾长宁的手背,眼神暗示了一番,嗓音柔和地说:“太子殿下,臣妾先过去看看母后,你别担心。”
“嗯~”顾长宁微微眯起双眸,眼神森凉的扫过邢姑姑,声音阴阳怪气:“孤忙完手头的事,随后便去凤懿宫看母后。”
他抬手整理她鬓间发钗。
邢姑姑看到太子和太子妃磨磨蹭蹭,低声催促:“太子妃,快走吧,皇后娘娘还在宫中等你。”
花溪猛地回头,瞥了一眼邢姑姑,心中怒火中烧。
催什么催。
皇后娘娘摆明了是欺负太子妃。
谢锦云却并未因邢姑姑的怠慢而生气,因为她知道,奴才的底气是主子给的。
很快,沈皇后就会后悔拿侍疾折磨谢锦云的事。
凤懿宫。
谢锦云走入凤懿宫时,并未看到后宫嫔妃来侍疾。
她不动声色的走到凤榻前,给沈皇后行礼:“儿臣给母后请安,听邢姑姑说,母后头疾犯了,儿臣特意过来侍疾。”
沈皇后靠在床边,卸下一头发饰,额鬓包裹着头巾,未施粉黛的模样还真有几分虚弱的病容。
她转头看向谢锦云,声音细若悬丝:“锦儿,你来了,难道你这孩子有心了,邢姑姑,谁让你去东宫告诉太子妃本宫生病的事。”
“皇后娘娘,奴婢该死。”邢姑姑立刻跪在皇后面前:“是奴婢看皇后娘娘头痛的厉害,六神无主,便想让太子妃给拿个主意,看看如何帮皇后娘娘缓解头疾。”
谢锦云静静地看那主仆二人演戏,她顺势陪她们演:“母后生病,儿臣应该在母后床前敬孝,邢姑姑来东宫告诉儿臣此事,邢姑姑有劳,怎可降罪。”
她走到邢姑姑面前,让花溪把邢姑姑扶起来。
邢姑姑连忙向谢锦云道谢:“多谢太子妃。”
谢锦云微微垂眸,已来到皇后面前,坐在凳子上,正好有一名宫女端着一碗热腾腾的荮走进来。
谢锦云又从凳子站起来,走到端药的宫女面前:“这药是母后喝的吧?”
宫女吓了一跳,心虚地朝沈皇后看了看,声音有些结结巴巴地回道:“回,回太子妃,这正是皇后娘娘喝的药。”
“那由本宫服侍皇后喝药吧。”谢锦云抬起双手,正准备端起托盘上那碗“药水”,宫女双眸一瞪,下意识往后退。
不巧的是,谢锦云的手刚好搭在托盘,宫女往后退一步时,托盘被按压了一下,托盘上那碗“药水”掉在地上。
碗摔碎了,药水洒了一地。
药汁里躺着几粒杨梅。
宫女眼见药水要被拆穿,重重跪在碎片上,正好把那几粒杨梅掩盖住,然后慌忙收拾,一边还不忘了向谢锦云赔罪:“太子妃恕罪,太子妃恕罪。”
“繁枝,你个没用的东西。”邢姑姑一巴掌甩在宫女繁枝的脸上。
繁枝不敢再说话,忍着膝盖上的痛楚,默默收拾碗片。
邢姑姑怪她没点眼力见,竟失手打翻了皇后娘娘的酸梅汤。
谢锦云并未拆穿:“邢姑姑,母后还生着病,你莫要在寝殿大声喧斥,扰了母后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