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浴袍带子松垮的系在腰间,一副慵懒性感范儿,像是搞男色诱惑一样;要不是知道这男人对她没那心思,盛夏真以为他是故意穿这样勾引她的。
吃完面,盛夏准备撂挑子走人,她给的理由很简单:“面是我煮的,碗就得你刷。”
周泽也没打算让她刷,“扔水槽里,明天钟点工刷。”
起身到客厅,从茶几上拿起火柴和烟卷,点烟含嘴里吸口;再往餐厅方向看,盛夏已经把餐桌收拾好,还把那矿泉水瓶放袋子里,想起公司门口送她那老头捡瓶子,真不愧是一家子。
“我走了啊周泽哥。”她拎起袋子摆手告别,“你今晚别送我了,门口我打车就行。”
他倒好,竟来了句:“我也没准备送你。”
呵呵,稀罕你送啊?
盛夏拎着袋子走出去,嘴里嘟囔着:“也不知道整天傲娇个什么劲,不就长得帅了点,嘴毒的要死,就这还相亲?不开口说话还行,一说话不得把人相亲对象都给吓跑!”
到门口等出租车,对面是世界公园,到晚上这地儿没什么人,车也少,十几分钟过去了,都不见一辆出租车。
从小区里驶出来一辆车,车到盛夏跟前停下,周泽把车窗降下来,“上车,我回公司拿个资料。”
他身上穿的还是浴袍。
盛夏上车坐副驾驶,手笨的又系不上安全带;想着先把手里拎的东西放下再系,周泽已经俯身过来,一股好闻的檀香味扑面而来,浴袍还微敞的露出半个肩膀,肌肉线条在车灯的映照下十分明显,看的她脸红心跳。
系好安全带的周泽抬起头,看到她这副模样,又起了逗她的心思:“没见过男人的身体?”
“见的多了。”小电影里多的是!
“小小年纪,还是个老司机?”
盛夏不服输的说:“跟你肯定没法比,哪有你见的多!”
“是是是,我见的多,千人斩了都。”
她来了句:“估计万人斩也得有了。”
“那我还活不活?”周泽被她这话气笑,从小国外长大,这类话题并不忌讳,“知不知道万人斩什么概念?一年 385 天,10 年才 3850 天,我今年 27 岁,你帮我算算,我要是万人斩,我这一天得睡几个?”
“你肾好,一次能十个。”
“你试过?”周泽挑着眉冲她笑:“都没试过怎么知道我肾好?”
盛夏不带怕的,回了他句:“你又不让我试。”
得,这局他输。
不是说不过这姑娘。
再说下去,就又成被他欺负了。
于是,一路上俩人都心照不宣的没再说话,免得再引火上身。
周泽把盛夏先送回看丹村,见她下车不忘提醒:“明天记得上中班,下班我过去接你,爷爷他们明晚住丰台这边,约的专家是后天的会诊。”
知道是协和医院的专家,没他们周家人出面也预约不上,盛夏点点头,“我争取起来上早班。”
走了几步,她又退回来,“不用接我,怪麻烦的,我坐地铁回来。”
“好。”没再强求她。
结果,下班后盛夏没坐地铁,是坐赵淮安的车回来的。
得知盛奶奶他们来北京,还是去协和医院检查身体,赵淮安比谁都积极,在周泽那别墅里像个男主人一样,跟盛夏在厨房一起切水果,切完一起端出来给周爷爷和盛奶奶他们吃。
陈静跟周向国回了加拿大,跟老爷子视频的时候看到盛夏跟夏玲也在,笑都笑不出来,但是看到赵淮安后,眼神瞬变。
老爷子不想搭理他们两口子,没聊几句给他们挂了,把盛夏叫到跟前继续说说笑笑。
赵淮安则是跟夏玲聊投资理财的风险与收益。
周泽站在院子里吸烟,透过玻璃移门看到客厅里其乐融融的画面,他觉得自己才是这里的客人。
晚上在酒店一起吃饭,周泽这个客人的角色更为明显。
赵淮安张罗着落座,担心老人夹不到菜,转动转盘,盛汤加菜,他一手全包,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盛家的女婿。
不是说只把盛夏当妹妹?
就这?表现的这么积极,只当妹妹谁信?
17 灌醉,两家撮合
周泽懒散的坐在爷爷旁边,一副看客姿态,任由赵淮安献殷勤的显摆。
期间爷爷用眼神示意了他好几次,让他也像赵淮安那样殷勤点,他全当没看到,完全置之不理。
爷爷要上洗手间,让他跟着一起去。
到洗手间后,一顿被爷爷斥责,“看看人家淮安,再看看你!连手都不带抬的,就不能站起来给夏夏夹点菜?盛碗汤?”
“她又不是没手。”周泽也懒得再装,“夏婶看上的女婿是淮安,您老就别总点鸳鸯谱了成不成?”
“你在南泽但凡表现的好点,至于让淮安捷足先登?”爷爷直接拆穿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小子心里在想什么!你就是还没野够!想多玩几年!再过几年你是玩舒心了,好姑娘可就不等你了!夏夏这孩子我是真喜欢,要不是周南是个二婚的,岁数还大,哪会轮到介绍给你!”
他敷衍道:“是是是,除了没结过婚,我哪哪都不如我哥。”
估计爷爷也是说累了,再出来的时候没跟他讲一句话。
饭局结束,盛夏跟夏玲和盛奶奶坐赵淮安的车回看丹村,目送他们离开,爷爷才开口跟他说了句:“以后有你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