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淮安跟梁京雨回来的时候,安子若都还摆着一张脸,任谁看都能看出来她这是又跟周泽聊崩了。
他俩向来这样,几句话说不到一起就能崩,周泽从不哄,她也不记仇,过会儿就能好。
“明儿周六不上班,我跟李婕她们仨说好了,吃完饭转场,去会所 K 歌去。”梁京雨跟安子若说:“我跟你说啊若若,她们仨都是好姑娘,别去了地儿像以前那样逮着个女的就把人家当外围怼,你要管不住自个儿嘴,今晚就别跟我们去。”
“我稀罕去啊!能被你梁京雨约着去会所的能是什么好姑娘!”气头上的安子若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儿,“想睡人姑娘直说,用得着去会所?直接带去开房不得了!”
没等梁京雨组织好语言回怼,周泽摁灭烟头:“给你脸了是吧安子若?”
有种人不怒自威,坐在那里,仅一个眼神就能让对方畏惧,周泽就是这种人。
安子若怯归怯,她也委屈,为了几个外人对她这样使脸色,面子上挂不住,她红着眼站起身,“记住你今晚说的话周泽!别想我再回头找你!再找你一次我就不叫安子若!”
去洗手间回来,路过他们这间包厢的盛夏,刚好听到安子若这番话。
安子若抹着泪摔门离开,周泽也没追出来,走廊上的盛夏不小心跟她打了个照面,被她狠狠瞪了眼。
有病吧?
心情不好,逮着谁就瞪谁?走廊又不是她们安家开的,还不允许她从这儿走了?
有本事回去瞪周泽,瞪她干嘛!
说曹操曹操到,周泽还真就从包厢里出来了;他手里拎着黑色大衣,冷着一张脸。
盛夏低下头,假装没看到他。
其实低头也是多此一举,周泽压根没理她。
转身看到他头也不回的朝外走,盛夏笑着自语道:“还真是个没心的主儿啊。”
……
饭前虽然有了这么个小插曲,一点也没影响到他们的食欲。
周泽跟安子若都走了,梁京雨跟赵淮安干脆去了盛夏她们那包厢,让服务员把菜全上她们那桌。
秉着这里菜价那么贵,不能浪费,盛夏跟李婕一点都没客气,拿起筷子动手开吃;一开始宋思淼还拘谨,但是瞧着一桌子美食,也没再矜持。
梁京雨此刻有种感觉,这仨姑娘压根没把他俩当男人,对他俩更是没任何非分之想,但凡有那么一点点,都不会放着他俩高俊的男人不看,满眼只盯着美食。
真是无奈又心酸。
不过也是一种不一样的体验,毕竟过去那些女人在他们面前都是想着怎么保持好形象,几乎都不怎么动筷子,明明饿的不行,非说自己吃饱了。
饭后离开,几个人一起走出胡同,吃开心的李婕夸下海口:“唱歌喝酒我请啊,一会儿你们谁都别跟我抢着买单。”
“有我们俩大老爷们,哪能轮得到你买单。”梁京雨走到他那辆马自达前,故意装穷的说:“我是穷的没钱,但是赵行长有啊,今儿赵行长请。”
盛夏懒的揭穿他,跟赵淮安相视一笑后,转身坐进了李婕的红色保时捷。
到长安街上一家会所点歌点酒,李婕还不忘在盛夏耳边说:“这会所光会员费一年都得 12 万,这赵行长…真不差钱。”
年三十在山顶那夜店见到他们几个,盛夏就知道他们不是差钱的主儿,毕竟圈子摆在那儿。
这也是为什么不管跟他们几个私下有多熟,盛夏都始终跟他们保持一种界限,因为压根就不是一个圈儿的人,关系再熟,也得有些自我认知。
就像跟周泽,不管跟他擦边到哪种程度,都得做好时刻被他甩的准备。
也正因为有这种心理准备,不管那晚过后周泽对她有多冷,她都没半点不甘。
“在想什么?”赵淮安看出她在神游,坐过去问她:“不过去唱首?”
盛夏摇摇头:“我不太会唱歌。”
“拿过歌唱比赛冠军的人说自个儿不会唱歌?多少有些谦虚了。”
“你怎么知道我比赛拿过冠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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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妈有给我发过你唱歌比赛的视频。”赵淮安从手机上找到视频链接,点开让她自己看,“唱的很好听。”
高二那年代表学校参加市里举办的唱歌比赛,她唱的是戴佩妮的《你要的爱》。
台版《流星花园》的片尾曲。
看到视频里自己婴儿肥青葱的模样,盛夏掩面笑:“我妈怎么把这个视频都发给你看了?”
赵淮安:“不止唱歌的,还有舞蹈比赛的。”
见他又要找视频,盛夏赶紧阻止:“我不看了,都是我的非主流黑历史。”
“跳那么好还是黑历史?”赵淮安说:“你是没见过我的黑历史。”
她倒是挺想看别人的黑历史。
赵淮安还真就找到了高三时期参加学校校庆表演的视频,他弹的钢琴。
盛夏把耳机塞他手机上听,“弹这么好还黑历史?淮安哥你真谦虚。”
“你不也谦虚?”
“得,那咱俩属于凡尔赛。”
说完她就笑,赵淮安也跟着笑。
他俩笑的正欢,包厢门从外面推开,周泽进来了。
坐的是角落,盛夏并没第一时间注意到,听到正在唱《十年》的李婕喊了声:“za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