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好,我不出院!”叶屿安大喊大叫。
后妈跑了,现在监护人是作为直系亲属的叶锦羡,他当然可以替叶屿安做出院的决定。
“病人情绪激动,给他打一针镇静剂。”护士长赶紧吩咐手下。
一针下去,叶屿安终于老实了。
“那些炸鸡可惜了啊,”叶梦橙眨巴眨巴着黑溜溜的眼睛,“爸爸真讨厌,只会惹麻烦。”
难怪有些子女讨厌父母,这样的渣爹有人喜欢才怪。
有时候一个人不讲道理就不要跟他讲道理,他能耍流氓,别人也能耍流氓。
叶锦羡现在才明白,“天下无不是父母”这句话不能成为不负责任的父母的挡箭牌。
叶淮初将叶屿安接到出租屋。
叶屿安嫌弃一会儿房间太小,一会儿嫌弃床太硬。
“换个床也行,你掏钱;换个大房子也行,你掏钱。房租本来就便宜,你还挑三拣四的。”叶淮初直接怼回去。
要钱没有,要命不给。钱都被现任老婆卷走,叶屿安身无分文,他不敢再吱声。
“请问房东先生怎么称呼啊?”叶屿安问叶淮初。
“我不是房东,我是租客,温律师才是房东。他是朱方吉,也是租客。你儿子的租金还欠着呢,你打算什么给?”叶淮初不讲情面,反正它跟这个不肖子孙没有情分。
“哪个……我目前没钱,要不再宽限几天?”叶屿安的肚子咕咕叫,他饿了。
“房租可以宽限,你儿子借我钱给你小儿子买奶粉,你什么时候还钱?”叶淮初步步紧逼。
钱钱钱又是钱,没完没了啊,这人没点同情心吗?自己都这么惨了。
叶屿安:“哥们,我也是事出无奈,你就可怜可怜我,宽限几天……”
朱方吉插嘴:“我们只可怜有良知的好人。你也配?”
温琪向朱方吉竖起大拇指,给他精辟的总结点赞。
怼得好,不带脏字,又一针见血。
叶屿安的脸色瞬间惨白,他之前做的事都很无赖,不管不问大儿子,又一意孤行不停离婚娶新老婆,孩子都没出钱养,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话辩解,又不知道怎么辩解,大脑的CPU好像烧糊了。
叶淮初扔下一句话:“叶屿安,我警告你,半年内还清我的欠款,否则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你这种不负责任的渣男比精神病院里的病人还可恶,人家胡言乱语胡思乱想,至少不伤人,他呢,不好好工作,不好好抚养孩子,一个劲给社会添乱添堵。
生孩子不是凑数,要优生优育。
爸爸养病,又来俩弟弟,叶锦羡的经济压力直线上升。
为了养活一大家子,他必须挣更多钱。
温琪想了想,对叶锦羡说:“你后妈拿走了所有的钱,我可以帮你追回一半,夫妻共同财产不能被她一个人拿走,而且她是两个弟弟的妈妈,抚养费她必须出。”
叶锦羡叹气,“她们这些捞女,纯粹是为了钱才结婚,不肯承担养孩子的责任,怕是抚养费不好拿。”
温琪:“咱们没时间照顾两个婴儿,怕是还要请保姆。”
叶锦羡哪有钱请保姆,他白天做模特,晚上读书,挣的钱全用来贴补家用,哪里有钱请月薪五六千的保姆?
“钱的事我来解决。”叶淮初越想越烦,但是心烦解决不了问题,他拿出祖传的玉佩,“温律师,你把这个玉佩拿去当了吧。”
形势逼人,祖宗肯定不会怪罪他,传家宝以后还能赎回来。
7公公偏头痛
朱方吉熬夜上班,日夜颠倒,最近身体欠佳。
只得请个长假在家休息。
睡到下午五点,他才恢复了精气神,到做饭的时间,他想露一手自己的厨艺。
朱公公小时候家里很穷,他流浪过很多地方,在神庙里做过乞丐,在菜市场做过菜贩子,在大酒楼的后厨做过帮工,如果不是家里急需用钱,他可能不会进宫当太监,极有可能会做一个厨子。
很少有人主动去做太监,基本都是身不由己。
有时候能发现自己的天赋,但不一定能走上那条路,时也命也。
“看来卖酒的工作也不能做太久啊。”温琪道。
朱方吉脸上毫无血色,像被人吸干血的丧尸。
朱方吉叹气,“可眼下,咱家只能做这个,不是我挑活计,是活计挑我呢。”
叶淮初命好,靠着身上的金银珠宝换来房租,理所当然地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不仅不用做什么家务,还能躺平摆烂。
真是人不同命不同。
“酒吧晚上群魔乱舞,DJ打碟,噪音太大,吵得人神经衰弱,确实不适合久干。过几日我再给你寻思一个轻松的活。”温琪道。
朱方吉没有文凭还是个文盲,有地方聘用他都要烧高香了,哪里轮得到他挑三拣四呢。
听闻就算进工厂,也得最少初中文凭。
公公进得了东厂进不了工厂,想来也是心酸又无奈。
不一会儿三菜一汤端上了桌。
猪蹄、辣椒炒肉、麻婆豆腐、排骨莲藕汤,色香味俱全的菜油晃晃的,特别勾人食欲。
温琪不怎么喝酒,但是饭菜和酒香就像不同香精的香水混在一起一样,这样的气味美妙极了,难怪有些男人无酒不欢。
叶锦羡说曾经吃过五星级酒店吃过饭,朱方吉的厨艺比起五星级酒店的大厨,毫不逊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