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蓁蓁黛眉微挑,“过来。”男人适时放下了手中的茶盏,凑到她面前,“mua~”她捧着男人俊美无俦的脸庞,在他薄唇上响亮地亲了一口,“好甜,够不够?”不够她就再亲一口,苏蓁蓁可是很宠的。“不够。”容瑾宸一点都没有口嫌体正直,他就是喜欢和卿卿亲亲抱抱……
日头渐渐升到正空,白云朵朵静谧地停在青山绿水头顶,清新的空气很是怡人。
众人停下车队,休息砍柴生火做饭。
有大厨在就是好,御厨做出来的大锅饭也是很好吃的,比光禄寺的茶汤好吃一百倍!
容瑾宸和苏蓁蓁坐在黄花梨木交椅上,这时那名被他们救下来的男子也从后面的马车下来了。
“草民参见燕王殿下,参见王妃娘娘。”那人唇红齿白,眉目俊郎,身段清隽,气度不凡,瞧着不像普通人家的公子。
因为生病那双剑眉轻轻蹙着,多了些弱柳扶风的美感,可并不会带着娘气,反而有种斯文的气质。
一句话,太适合当小白脸了。
苏蓁蓁在心里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
不过她只瞄了一眼,就看着容瑾宸优越的侧脸,还是她男人帅,容瑾宸余光看着了苏蓁蓁欣赏的目光,心情很好地勾起一抹笑,手里牵着她的小手,低声道:“起。”
果然卿卿是最爱他的,瞧,她都没有多看别的男人一眼。
那人也就是何然,他抬头道:“草民谢过燕王殿下。”并没有多看旁边绝色的苏蓁蓁一眼,他还是惜命的。
他道:“启禀燕王殿下,草民是河间府通判齐西的嫡次子,草民要状告河间府通判何西同河间郡王官官相护,瞒报土地一事。”何然怎么也没想到自已亲爹,不对,应该说是何西那个恶毒的小人居然卖子求荣!
何然内心忿忿不平!他可是男人,早就听闻河间郡王好男风,喜欢长得漂亮但是又不失阳刚之气的男人!
所以他从来就不敢出现在河间郡王面前,但谁能想到会被至亲之人出卖呢?
苏蓁蓁看了看何然,又看了看容瑾宸,他漆黑如墨的凤眸掠过一丝意味不明的情绪,“哦?”
第170章 河间郡王
何然见燕王殿下神色冷淡,仿佛不相信他的模样,咬了咬牙,道:“草民那日喝了何间府通判何西送的安神汤,醒来就在榻上看见喝得醉醺醺的河间郡王,脱了衣服要解草民的衣裳……”好歹一个大男人,说这话的时候他嘴巴抿得发白,眼神很是恶寒加厌恶,一看就不是演出来的。
周围众人震惊地张大了嘴巴,惊得下巴都要掉在地上了,这么可怕的吗!
原来这个世道男孩子也这么危险?
容瑾宸很是淡定,他声音平静地问何然:“那你怎么出现在应天府。”还是从南风馆逃出来的。苏蓁蓁也好奇地看着他。
何然眼里有着屈辱,他道:“那日我被河间府通判何西送到河间郡王榻上,许是安神汤没喝完,药效并不算很严重,加上求生潜力爆发,我就打晕了河间郡王的头。”又道:“河间郡王屋外没有人守着,我就趁机从旁边的门跑了。”那个地方应该是隐蔽的别院,所以并没有什么人,加上河间郡王办事不喜欢外面有人,这才让他逃了出来。
没想到他居然遇见了专门物色小倌儿的人贩子,又被迷晕了……
苏蓁蓁见状没忍住同情了他一秒钟,太惨了,果然男孩子在外面也要好好保护自已,不对,他更惨,被自已亲爹送到别的男人床上……
“你身上的伤是?”她有点踌躇地问何然,他并不敢抬眸看苏蓁蓁,只垂着眼眸看着地面,“草民不愿意就范,被南风馆的人打的。”反正他们有上好的药,不会死人,何况有些主顾就喜欢这种残缺美。
容瑾宸闻言面色一冷,下意识牵着苏蓁蓁的手,这么龌龊的事情怎么可以让卿卿听见?都怪河间郡王!苏蓁蓁咬着唇,轻声道:“本宫和殿下知道了,你先下去好好养伤吧。”何然也是听闻过燕王殿下宠妻如命的传言的,可他还是有点不确定,见燕王殿下并无阻止的意思,这才道:“多谢燕王殿下,多谢王妃娘娘,草民告退。”
出京前容瑾宸和苏蓁蓁去苏府同他们告别时,苏祁阳就特意叮嘱他注意河间府的情况,容瑾宸不会认为他是想让自已照顾谢辞镜那个情敌,那就只能是那里出事了。
河间府是最先进行改革试点的地方,谢辞镜出京担任的是河间府知府,他是苏祁阳的学生,看来他这遭是要杀鸡儆猴了。
晚上他们一行人到了驿站,苏蓁蓁沐浴更衣过后准备在重新布置过的床榻上睡觉。
她看着在她面前只着寝衣的男人,等他坐在了床榻边,她挪着身子过去搂着男人的胳膊,“夫君,河间郡王是什么人呀?”她怎么不知道这个人?
容瑾宸见她投怀送抱,直接长腿一挪就脱了鞋袜上榻,把她搂在自已怀里,低头看着她,“想知道?”低眸看着她甜甜的笑脸,薄唇轻勾,眸底带着笑意。
“想~”少女娇软清脆的声音尾音上扬,双眸亮晶晶地看着他,仰着自已绝美的小脸蛋儿,甜得像块棉花糖。他意有所指,“卿卿想知道,要付出什么报酬?”“亲亲?”她想都不想就直接道,谁让容瑾宸是个亲亲狂魔呢?苏蓁蓁说完直接就起身精准亲了一口容瑾宸,“好啦,夫君你快说。”她直接坐在他怀里,用两条小嫩胳膊圈着他的颈脖。
男人目光满含爱意,“嗯。”指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搂着她软软的小腰,这才不慌不忙地道:“卿卿应该是知道父皇还有兄弟姐妹吧?”他父皇也是夺嫡杀出来的,从太子到登基。
苏蓁蓁点头,“当然。”她爹爹苏祁阳从做官开始就是父皇一党,所以苏家可是天然的保皇党。
父皇当年手段非常厉害,她这个傻白甜小咸鱼无法想象。
光是作为太子能登基就非常牛逼了,还有那么多错综复杂的世家朝堂关系,父皇只花了十几年的时间就成了独掌大权的皇帝,现在想变法大臣都没招。
父皇果然是天生的帝王。
所以那些不停被换的大学士和大臣也就没什么好奇怪的了。
先帝生了好些皇子皇女,夺嫡之路上鲜血淋漓,有野心有手段的都倒在了夺嫡路上,父皇是笑到最后的赢家。
所以他也乐意给没有野心,只贪图富贵享乐的兄弟姐妹荣华富贵,河间郡王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
容瑾宸摸着她柔嫩细腻的雪白脸颊,低声道:“河间郡王在先帝时期并不受宠,只因为年纪小,母族不显,没有参与进去夺嫡。父皇登基后也乐意给他一个体面,封了他郡王。”亲王太花钱了,所以父皇没舍得,哪怕不受宠也得一年五千两啊。
苏蓁蓁点点头,又蹭了蹭他,“不愧是父皇。”这省钱的样子有点好玩。
容瑾宸又道:“但这河间郡王有一点不好,就是他好男风。”而且风评不怎么样,所以连叔父都不想叫,免得脏了他的嘴巴。
容瑾宸想不明白,他们大秦祖传的直男,怎么到河间郡王这里就变成了弯的?
苏蓁蓁其实也不奇怪,古代龙阳之好的男人其实也不怎么少,加上有些朝代明令官员不得逛青楼,那可不就得逛南风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