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眠知伸了个懒腰:“你想让我管,我也不会管了,为了肚子里的宝宝,我也得好好地待着。正好,白芨和明悦这几日很闲,我没让她们参与白嫣儿的事情,她们两个闲得无所事事,现在,可以陪她们好好玩玩。”
“最好不要出门,这个六皇子可不比其他几个人,什么阴险的事情都干得出来。”陆惑有些担心。
万一白楚河偷偷掳走沈眠知,拿她做要挟,那就麻烦了。
沈眠知握了握他的手,扮了个鬼脸:“我当然不会给你拖后腿的,我还等着这些事了结了之后,你陪我逛街呢!”
陆惑深邃的眸子忽地柔和下来,眼中装满了眼前娇俏的小女子,心里尽是欢喜。
“好,我答应你。”
“这几日,除了杜延,我还会让唐湛留下来保护你,别看他平时柔柔弱弱的,武功很好,尤其是轻功。”
“其实不用,他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就这么麻烦他?”沈眠知一笑。
陆惑并不觉得有什么,招手让酒楼的小二添了热茶,然后拂去茶叶,倒给沈眠知:“放心,他不会介意的。”
第405章 长安寺的方丈
沈眠知已经有些日子没进宫了,从酒楼出来直接奔着皇宫去了。
去看望了太后之后,沈眠知又去了皇后那里。
明悦一听说沈眠知进宫了,赶紧跑了过来。
“皇嫂,你说话不算数。”
“怎么了?没去整一整白嫣儿,心里不舒坦?”
明悦撅着嘴:“可不是嘛。”
“明悦,你一个公主,安安分分待着,这些事多危险。”皇后道。
“皇嫂,母后这几日哪里也不让我去。”明悦拉着沈眠知诉苦:“而且,她还说要我去和亲!皇嫂,救命啊!明悦不想去和亲!”
和亲?
沈眠知神色一愣,转头看着皇后。
皇后叹了口气:“你是有所不知,前几日,本宫和明悦去长安寺拜佛,方丈见了本宫,说明悦的宿命就是和亲,如果不和亲,南国将会有覆灭的危险。”
沈眠知眸光微敛,眼底有一丝危险的光芒。
她才不相信这种蠢话!
“母后,事关重大,这件事父皇知道吗?”
“本宫说过了,皇上的意思是,再等等看。”
“母后,我去一趟长安寺,会一会这个方丈,明悦的事自然是要事,不能光靠着别人的一面之词就决定。”沈眠知道。
皇后脸色凝重,点了点头道:“那你去吧,注意安全。”
“是。”
说完,沈眠知就拉着明悦出宫了,直奔着长安寺去了。
长安寺是皇城里不太起眼的一个寺庙,但长安寺里一个月前来了一个僧人,僧人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竟然直接做了方丈。
做了方丈之后,每日都会给人算卦,算得极准,于是,长安寺名声大噪,来供奉的百姓逐渐多了起来。
沈眠知到的时候,已经接近傍晚,到寺庙里祭拜的人还是很多。
这座寺庙不是很大,但是香火很旺,站在门口,就能看到寺庙里袅袅升起的烟气,也闻得到那股子独特的香气。
沈眠知走进去,直接找了门口的僧人问:“请问,方丈在哪里?”
僧人双手合十,颔首道:“这位施主有什么事?”
“我想找他算一卦。”
“请施主随我来。”
僧人在前面领路,沈眠知和明悦就在后面跟着。
三人来到寺庙的后院,方丈端坐在蒲团上,手里拿着佛珠,闭着眼睛念佛经。
僧人走上前,颔首:“方丈,这两个人已经来了。”
沈眠知眸子一眯。
这个方丈难道已经料到了自己会来?
方丈手上的动作停下来,睁开眼睛看了眼沈眠知:“施主要算卦?”
沈眠知点头。
“过来坐吧。”方丈抬手。
沈眠知也没客气,坐在他面前的蒲团上,明悦坐在她身旁。
“方丈,你大概已经猜到了我的来意。”沈眠知的话带有一丝试探的意味。
方丈笑了笑,笑容里看不出有什么意思。
“你想来问问关于明悦公主的事,对么?”
“没错。”
“你不信我。”方丈肯定道。
沈眠知也没掩饰:“方丈,我不相信所谓的命运,我更不相信明悦和亲就能阻止战争,甚至如果她不和亲,南国就有灭国的危险这种话。”
方丈不紧不慢道:“这件事让你们相信确实有点难,但是,对方可不是什么善茬,硬要打起来,南国讨不到什么好处。”
“方丈,您是什么时候来的南国?”
“一个月之前。”
“那您知道,前几年的战事如何?”
方丈有些迟疑:“并不了解。”
沈眠知一笑:“所以,其实您根本不了解真实情况。我不怕告诉您,如果敌国打得过南国,就没必要和亲了。您这种说法根本就是不成立的。他们如果那么难对付,何须和亲呢?明悦嫁过去只有死路一条,他们不仅不会放过南国,还会继续攻打。”
“目光短浅。”方丈眉眼沉了沉,有些恼怒:“这都是天意,天意如此,说明自然有道理,如果明悦公主嫁过去过得很好,如果和亲可以阻止战争呢?这将是多少百姓的福祉!”
“方丈,你这就有些主观臆断了。我竟不知道,你如此不相信我们南国的太子!”
“如果你不相信,大可以先回去,今夜太子府必有流血和牺牲。”方丈笃定道。
沈眠知眸光一沉,并没有急着和他辩驳。
“好,那我就回去等着。”
等他们两个离开长安寺之后,方丈的脸彻底耸拉下来,嘟囔了一句:“真难伺候。”
背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黑袍男子。
方丈赶紧起身,恭恭敬敬地弯着腰:“主子,已经按照您说的办了。”
“嗯,办的不错,明天她肯定还会来的。”
“属下知道该怎么做。”
说罢,黑衣人便消失在他面前。
第406章 算对了?
“太子爷。”杜延急匆匆进了书房,又关上门,低声道:“出事了。”
“怎么了?”
“昨夜一夜之间,我们在太子府附近的守卫全部被杀。”
陆惑眉峰一紧:“什么?”
“对面的手段十分简单,只用一根毒针,直接封喉。”杜延拿出被布包着的银针。
陆惑看了眼银针,银针又细又长,针上还淬着毒,一旦中了,必死无疑。
“这是什么毒?”
“就是简单的毒药,但是发作很快,两刻钟之内必然死亡。”
“能在一夜之间,杀了全部的守卫,还没能被察觉,这个人不简单。”陆惑拧紧眉头。
“太子爷,这次的对手恐怕和前几个不一样。”
陆惑冷笑一声:“西威国六皇子,为人最是阴险狡诈,如果他真的十分厉害,没必要直接杀了守卫,恐怕会直接带人攻进府里。”
“那太子爷觉得…”
“他这只是在虚张声势!只能拿掉我们太子府周围的守卫,让我们恐惧罢了。恐怕,他背后有高人指点,我们之前的调查显示,白楚河虽然性子阴险,但是手里的实权并不多,他暗地里养的私兵,也并不多。”
杜延点头:“太子爷说得极是,他如果真的有实力,肯定直接在西威国夺取皇位了。而且,我们的探子来报,都说白楚河性子急躁又狡猾,但现在这样的作为绝对不是他的风格。”
“怪不得白枫的态度那么坚定,他肯定是知道白楚河背后有人助力。”
杜延的脸色很不好看:“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太子府外面安插几个暗卫,在暗处守着,一旦发现敌方,直接灭口。”
“属下明白。”
沈眠知端着安神茶进来,见陆惑眉峰紧皱,觉察到了事情不对。
“陆惑,是有什么难事吗?”
陆惑神色一顿,笑道:“没什么事。”
“那你怎么愁眉不展的。”
“那是因为我向父皇请旨,让皇兄做太子,父皇没同意,所以有点郁闷。”
“你跟父皇请旨废太子?为什么啊?”
陆惑把她手里的东西接过来放下,拉着她的手坐下来,目光在她柔和美好的小脸上停留。
杜延识趣地退了出去,再次关好门。
“因为自从有了你,我才觉得权势和钱多么的不起眼,更何况,你有了身孕之后,我只想让你平安。但凡我还坐在这个位置上,就会有不断的纷争。我不想让你置于危险之中,所以,这次我故意让皇兄抓到白枫,为的就是让父皇同意改立皇兄为太子。
皇兄性格沉稳,有担当,会是个好皇帝。”
陆惑一番话让沈眠知陷入沉思。
原来,陆惑心里竟然是这样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