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雾州点头,他说道:“我五岁之前才叫这个名字,下乡时改回来的。”
余银瞪大了眼睛,“你,你连名字都不是真的?”
“我都给你生孩子了,但却连你名字都不知道?”
游雾州摇头,他解释道:“不是,我是后来跟着我外公姓的,叫林明州,但当时也是为了不想让游家找到我。”
他家的事很复杂,一时间说不清楚,而且牵扯的也太多了。
他抬起头,问余银:“你想知道吗,家里那些事有些复杂。”
余银把手搂在他的腰上,摇了摇头,“不想知道,现在就挺好,我想多过几年这样的日子。”
她不想让游雾州回去,一旦回去事情就有可能不受控制。
而且,要回去,最起码也要在等两年,等到余家不发生那些事后。
游雾州无声地笑了下,“现在是挺好的,但我想带你和愿愿,去见见我外公。”
他成家了,也有孩子了,想让他外公看看他们一家。
说完,他又觉得不妥,语气有些落寞,“算了,现在还不是时候。”
余银听着心里有些难受,她撑起身子,对游雾州道:“能写信过去吗,咱们可以去照相馆照相,然后寄给你外公看啊。”
游雾州眼睛顿时一亮,他可以把相片寄给外公看的。
余银躺好,轻哼道:“都说一孕傻三年,我看傻的怎么是你啊,游雾州。”
游雾州笑眯眯地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余银,你真好。”
“你怎么这么好啊,我真有福气能娶了你。”
有些事他不说,她就不问,他提了,她也会问的点到为止。
余银听他这么说,笑着道:“知道就行游雾州。”
游雾州也笑着:“睡会吧,等一会儿她就又该醒了。”
余银扭头看看一眼睡的正香的余愿愿,抬手搂向游雾州的后背,小声道:“睡吧,州州,我哄你睡。”
游雾州看着她,意味深长地笑了下,“可以吗?”
说着他往下睡了睡,头往她怀里蹭去。
余银下意识想说怎么不可以,就福灵心至,有些不好意思小声道:“接生婆说,你来吸,说不定能吸出来。”
生完都会有奶水,她虽然不通,但也因为愿愿吸的太疼了,她每次都忍不了。
这再不通,她可能就会发烧生病,很不利于她坐月子。
游雾州听到这话,脸色有些不自然,他清了清嗓子,解释道:“我没想那啥。”
余银也很不好意思,她闭了闭眼就心一横,把衣服掀起来,往他脸前递了递,“你快吸,要是再不出来,张接生婆就该更使劲给我通了,还有可能会发烧。”
游雾州的鼻尖
猝不及防碰上弹软,他有些紧张的张开嘴。
鼻尖处被堵着,让他有些呼吸急促。
奶香四溢萦绕着他的鼻间,唇瓣轻吮上,舌尖下意识不自觉地与其缠绕着。
……
第81章
余银要做双月子,天也热了起来,她第一个月子刚做完,就受不了,想洗澡洗头了。
游雾州去问了张接生婆,可以洗,但不能洗太久,最好用艾草煮的水来擦洗一下。
在中午日头正大的时候,游雾州烧了一大锅艾草水,给余银洗了澡和头。
余愿愿一个多月,也不能洗澡,只能用毛巾给她擦擦。
小孩子这一个多月,已经从紅紅皱皱的样子,逐渐变得白白嫩嫩,一双大眼睛黑白分明,水灵灵的,眼型像游雾州的狭长,眼珠却像余银。
尽挑余银和游雾州夫妻两个的优点长,是很精致的漂亮。
但凡见着余愿愿的,就每一个不喜歡的。
就是她有时候要做坏事了,或者做坏事之前,都笑眯眯地看着你。
有时候游雾州抱着她,哪里稍微不舒服,就对着他笑眯眯地,游雾州一颗老父親的都被融化了,闺女然后尿了他一身。
余银就从来没有这样过,或许是知道余银在坐月子,很少抱她,每次余银抱她都很听话。
但鬧人的时候讓余银抱,是不讓的,就是不愿意鬧余银。
弄的游雾州哭笑不得,但知道心疼余银,他就愈发打心里疼爱余愿愿。
这也导致了余愿愿脾气越来越傲娇。
余银也不怕游雾州把孩子惯坏了,只要她们看着不长歪,怎么样都行。
她抱着余愿愿坐在太阳底下,游雾州给她擦着头发,虎丫在逗她怀里的余愿愿。
“愿愿,姑姑,我是姑姑。”虎丫捧着臉笑眯眯地。
她指着旁邊站着的余慶,“这是舅舅,叫舅舅。”
余愿愿这邊看一眼,那邊看一眼,睁着大眼睛懵懵懂懂地,嘴巴张着,口水往外流着。
余银邊拿着小手帕擦着,边看着他们笑。
余慶不知道从哪摘得月季花,红艳艳地,余愿愿喜歡的很。
花只要往她眼前晃,她就会笑,一笑就流口水。
虎丫和余慶逗得乐不开支,余银幹脆手上点着小手帕,托着余愿愿的臉。
见余愿愿很喜歡那花,游雾州就问他:“你那花从哪摘的,我晚会再摘点回来。”
余慶顿了一下,想了想道:“是小暑哥给我的,我等下午了去找他要点。”
“扬小暑从哪摘的啊,没见咱们村子里谁家种这个的。”余银随口说着。
游雾州也不知道村里谁家种这个了,他摇了摇头。
余庆回答道:“是江知青不要的,我看见了,小暑哥就给我了。”
“他们俩好像鬧别扭了,小暑哥特意给她摘的花,但她不要,就给我了。”
虎丫专心的逗着余愿愿,那口水都把手帕浸湿了。
余银闻言笑了笑,把手帕叠了一下,垫在手心。
游雾州抿了抿唇,也没说什么,就交代余庆,“你问问小暑哥在哪摘的就成了。”
余庆郑重地点了下头。
下午的时候,余庆过来的时候,特意跟游雾州说:“小暑哥说他只能晚上再偷偷给我摘两朵,多的不给,还不讓我孩子别人。”
就两朵花还弄的神神秘秘,余银说道:“这不就是普通的月季花,难道说这不是普通的月季。”
余庆摇头,“我也不知道,但他是这样说的。”
游雾州点头,“那就不要了,改明我去县里看看有没有卖这个的,栽家里两棵种着。”
“好。”虎丫鼓掌道:“这个花好看,姐夫种家里,家里香香的,好闻的很。”
余银捏了捏游雾州的胳膊,“那你多买几棵,我也覺得院子里太空了,种点月季又香又好看的,愿愿也喜欢。”
游雾州想了下院子里满是月季,余银和愿愿看着那花开心的样子,他眉眼含笑点了点头。
这事余阿舅知道了,就跟他不用费那个精力还去县城买,他明天去弄点枝过来栽着,两家院子里都种点。
余阿娘听了不妥,“那玩意好看是好看,但可招蜂来了,再蜇着这几个小的咋办。”
游雾州听了也记得不好,但蜜蜂你不招它,是不会主动蜇你的。
他笑道:“少种点,愿愿喜欢。”
一听这话,余阿娘也就作罢,她交代余阿舅,“你别弄那小枝的,要那大的高的,那样蜇不着愿愿。”
余阿舅记在心里,点着头應道。
这事第二天就办好了,余阿舅用推车拉回来了三颗月季,个头也都不小,红艳艳的月季花一簇一簇地盛开着。
像是把种那的挖了出来。
这花跟余庆摘的那朵一样,都是艳红色的,漂亮极了。
余银有些诧异,“你们从哪弄来的,还是开的这么好的。”
游雾州朝着余阿舅的方向抬了抬下巴,说道:“阿舅弄来的。”
他也很很奇怪。
余阿舅解释道:“村长给的,他家里的还有几棵呢,我正好跟他打听谁家种的有,他就卖了我三棵。”
游雾州和余银闻言,挑眉对视了一眼,无声地笑了下。
这下真好了,问扬小暑没要来的,讓村长给送上门了。
中午刚栽好,正睡着覺呢,扬小暑就过来敲门。
余愿愿被吵醒鬧了起来的哭的两个人都睡不成。
余银睡的正香被吵醒,沉着臉,“肯定是来要花的。”
她还在坐月子,不放便出去,余愿愿被闹醒还不让余银哄,游雾州抱着余愿愿,顶着太阳去给扬小暑开门。
“大中午的,有什么事嗎?”他用扇子给怀里的孩子遮着太阳。
余愿愿本来就被吵醒在闹人,这会儿大太阳晒着,她更闹人的厉害。
挤着臉哭闹,小手握成拳挥舞着。
游雾州边哄,边对杨小暑没什么好脸色。
“是不是吵到你们睡覺了。”扬小暑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他伸着头往院子里看了眼,瞄到那月季花,顿了一下,“这花不是我的,让我也给了你们家,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