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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迷金[火葬场]_长歌当咕【完结】(74)

  就在两个人要沿着选材深入下去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苏琳说了声“进。”

  门一开,前台领着个人进来:

  “千玄北海的傅總,说是有事找苏组长。”

  介绍完情况前台就走了,而这位前天还坐过客的嘉宾,此刻自来熟地坐在空位上,双臂一抱,气定神闲睨过来。

  “……”

  谢念婉和苏琳交换了个目光,俱是有些不解,倒也不是对傅明岑的突然来访不解,而是对他为什么要戴个口罩不解。

  那張前天还上过镜头的,造化神秀的面容,正被一黑口罩遮住了下半張脸。

  碎发后的那双丹凤眼倒是很标志性,眸光轻而锐得很。

  苏琳走过去招呼:“傅總怎么来了”

  喊这个称呼的时候有些违和,毕竟对着学弟喊人总裁,实在是格外如鲠在喉。

  “叫我名字就行,”傅明岑起身,笑彎着眸,然后看向谢念婉:

  “可以找个安静地方说事吗把你学妹也帶上。”

  “可以。”

  苏琳的私人办公室里,谢念婉接来两杯温水给二人,然后坐到一边,抱以疑惑。

  “是这样的,”傅明岑语气很淡,揭开口罩后仰头露出下颌给她们看:

  “我过敏了,过敏源应該是在你们这上妝的那个粉底液。”

  !

  谢念婉心里一惊,走近了几分去看,发现他下颌被抓挠出一道伤痕,而那张昳丽面容也微微泛红,确实是过敏的症状。

  苏琳面色郑重,要知道傅明岑可是大嘉宾,在他们这过敏这样的事,闹不好是得赔上一笔的,她定了定心神问:

  “你是如何断定是粉底液的问题。”

  傅明岑依然漫不经心噙着笑:“因为我是从台里回去以后就过敏的,医生说是化妝品导致,也只有那个粉底液,是既上了脸也上在我下颌处。”

  “放心,”见谢念婉和苏琳都面色凝重,他扯出抹笑:

  “我又不是来碰瓷的,不需要你们负责。”

  “那……”苏琳摸了摸鼻子,心想都这么说了,确实不可能是故意过敏来栽赃的,不过她更疑惑了:

  “念婉,那个粉底液你现在能找到吗”

  谢念婉摇了摇头:“刚好用完被我丢了。”

  说完她面帶歉意对傅明岑说:

  “真的很抱歉,那个粉底液可能确实有点问题,我当时不应該给你用的。”

  “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陪你去医院开药,费用我出。”

  傅明岑抬眸看她,似笑非笑:

  “你们不用再調查调查虽然我不需要你们负责,但真的这么相信我”

  苏琳走过来道歉,然后低声问谢念婉:

  “那个粉底液不会是百璃的吧”

  “你怎么知道”谢念婉诧异。

  一听果然如此,苏琳扶额:

  “这个牌子很奇怪,几个月前有一批化妆品,很多用户反馈用了过敏,结果官方说他们的产品没有任何问题,并且言辞间还暗示是顾客自己肤质问题。”

  “……这么嚣张”谢念婉更加诧异了。

  苏琳苦笑:“对啊,国民品牌,那事直接被压下去了。”

  “我一直想调查来着,但是……”

  不知想到什么,苏琳叹息一声:“算了,等会再和你说吧。”

  毕竟还要嘉宾在这,谢念婉暂时不好多问,作为主要负责人,她态度十分友好地问傅明岑:

  “那么是需要我们做些什么呢”

  “……”闻言,傅明岑勾起抹深笑,眸光滟滟,语气轻柔:

  “我只需要你——”

  就在谢念婉心里一紧,以为他又要胡言乱语时,他又大转彎来了句:

  “帮我上个药。”

  “……”谢念婉脸上的疑惑都快具象化了。

  苏琳憋了声笑,不知想到什么高兴的事,然后又很快一本正经地拍了拍谢念婉的肩,对她说:

  “看起来是找你的,你就当公事处理了吧,反正这个要求也不算离谱。”

  说完咳了咳,十分公式化地对傅明岑说:

  “既然如此,我就先出去查看粉底液的问题了。”

  然后出去时十分贴心地把门带上了,别问什么专業不专业,反正台里一切事物都变通性十足。

  苏琳出去后摄影师刚剪辑完,过来好奇地问她:

  “那位来找我们组里有啥事啊”

  “这个啊,”苏琳又想起了高兴的事,唇角弯了弯:“他来问那天妆是怎么化的。”

  “原来如此,”摄影师段乐安不疑有他,又回去干活了。

  而本来该是苏琳的个人办公室里,谢念婉站着和正目不转睛盯着自己的傅明岑四目相对,一阵沉默。

  她试图婉拒:“其实你可以让医生给你上药的,我不专业。”

  “没事,”傅明岑笑说:“比起医生,我更想让你来。”

  “……”可是,谢念婉顿了顿,想起过往一段经历:

  “我记得大学那天晚上,我买来药想给你上,你是直接不告而别的。”

  第60章

  不算宽敞的个人办公室里,窗微微开着缝,风就穿透这条罅隙,把记憶追溯到那个夜晚。

  刺痛与记憶中重合,当时街灯昏寐,不少门头都已经黯淡下去。

  鸣笛伴随着来电声,林泽海打来说傅家今晚的慈善晚会,竟然是傅永祁在抛头露面。

  那个老家伙是想幹什么,把外家的人捧上来,好把家产也拱手奉送

  这些年出国,傅永祁作威作福惯了,傅明岑却不想惯着,当即顾不了太多,拦了车就直奔会场。

  好像是有种忘了什么的感覺,可等想起来也是慈善晚会落幕的时候。

  那时候他的心里体会不出什么滋味,只覺得忘了就忘了,无所谓。

  思緒回到眼前,看着谢念婉那雙平淡的眸时,傅明岑突然心里有种慌乱感。

  因为这雙眸太平静了,没有一点隐忍的怨怼,好像只是单纯叙事。

  解释的话语辗转在口,

  本来以前是厌烦于长篇大论去解释的,但此刻傅明岑还是如实一个字也不落的还原了原因。

  然后頓了頓,眸光观察着谢念婉,以一种分析的認真,又低又轻地说:

  “对不起,我以为你会联系我。”

  “我那时手机没电关机了,”谢念婉语气很淡,即使他解释了一大堆,心底也只是了然。

  当初还愛着的时候,如果能听到这句道歉,无疑是会死心塌地的。

  可是现在,愛也好恨也好,都已经消失了,哪怕有过誤会,也只是轻飘飘带过。

  偏偏她这种什么也无所谓的架势,让傅明岑面容有一瞬僵硬,一向云淡风轻的眸子闪过费解,他问:

  “你那时怎么不问我,我会和你解释的。”

  谢念婉眸光讶异,嘲讽一笑:

  “问了,你让我别对你太好奇。”

  “……”顿时傅明岑心里烦躁得很,恨不得回到那时,重新开口回答。

  他承認以前确实有点高傲了,拒绝一切打探,也践踏过谁的心。

  他始终如此,不曾改变过,可如今面对谢念婉时,竟忍不住反思,是不是自己做的太过分。

  “你不会等了我很久吧”

  “对啊,”谢念婉以一种平淡的语气说着很惨痛的过往:“应该是等了两个小时,一直没等到你。”

  不難想象那时的夜晚,天有多涼,可越是这样平淡,傅明岑越是弥漫着慌乱。

  他拿过水杯抿了口,已经涼了。

  曾经谢瑶荷买回来的咖啡凉了,他可以直接不喝,因为不会委屈自己。

  但现在谢念婉准备的温水凉了,傅明岑还是浑然无觉喝了下去。

  冰凉咽入五内时,他忍不住想,那个时候的谢念婉一定很委屈。

  可为什么她现在说出口的语气如此平淡,好像什么也不在乎了。

  他很清楚这个时候应该低头道歉,可傅明岑緊了緊杯子,话轱辘到嘴边,硬是被自尊心拦住。

  他高傲惯了,真的不擅长道歉,一点也不擅长。

  “是我不好,”半晌才轻声说出这一句。

  而谢念婉态度依然如此,话语却步步紧逼:

  “你的道歉很没有诚意。”

  虽然以前那些事,她爱的不后悔,大败而归也谈不上恨,但有些心结,真的不容易释怀。

  傅明岑闻言,扬起眸光,似笑非笑随口说:

  “该不会要我跪下来求你原谅吧,那也太极端了。”

  “那倒不用,”谢念婉笑了笑,不再为難。

  他给出的解释,可以理解,但对于依然高傲的姿态,谢念婉想,还是死性不改。

  等到他什么时候彻底放下姿态了,也许才会真的释怀。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傅明岑扬了下下颌,裸露一道疤痕,眸光湿漉漉,带着明显的引诱:

  “我歉都道了,来帮我上藥”

  搁以前傅明岑想自己还幹不出这种厚臉皮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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