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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迷金[火葬场]_长歌当咕【完结】(97)

  “你回头一下。”

  “……”

  什么意思。

  谢念婉下意識回头看了眼,冷白色的天底下,赫然正站着刚刚还在病房躺着的人。

  午后金属一样的光,却叫他头上雪白绷带割伤一般,人正單手扶着墙壁,胸膛不平静地起伏,黄色光晕倾洒过去,就正好重合。

  谢念婉看着他远远这幅带病还追出来的样子,烦躁得很不行,对着電话那边说:

  “你是不打算讓我走吗”

  生怕傅明岑真的要挟恩来做些什么一样。

  那边却把電话一挂,急步走到谢念婉面前,离得近了她才看见,他薄唇依然没什么血色,匀着气说:

  “我讓我家司机送你”

  “……”谢念婉哽住,没想到他从病房追出来就为了这出

  “不用,我坐地铁回去。”

  自从昨天那出車祸,哪怕自己只是坐在副驾驶,还是对道路有了恐惧感。

  “真的不用”

  对方又问了句,谢念婉却觉得他黏黏糊糊、磨磨唧唧,只想速度赶他回去:

  “你还是赶紧回去吧。”

  “噢,”傅明岑低低应了声,像言听计从那样,却在走之前想起什么,又回来对谢念婉说:

  “你帮我带点甜点过来可以吗,医院的菜太淡了。”

  谢念婉本来想讓他找助理,毕竟以他的身份,想吃什么好的甜点没有,怕是招一招手就有无数人来献好,比自己效率得多。

  但看着他那双带着祈求的眸光,谢念婉还是僵硬着点了点头:

  “好。”

  答应下来后,谢念婉去了慕斯烘焙,把会员卡里剩下的余额买了一些甜品。

  等再回到医院时,天色已经黑下来。

  有救护車时不时鸣笛出发,医院的大门出入着形形色色的病人,冰冷的墙壁以及消毒水气味,让谢念婉望而生畏。

  她害怕医院倒不是有什么悲惨的遭遇,仅仅是因为小时候来医院打的屁股针太疼了。

  哪怕是现在她也能想起那针头有多粗,直接刺入皮肤时生疼的厉害。

  所以长大到现在,她都害怕打针,此刻健健康康站在医院里时,竟然还有种庆幸。

  提着礼品袋,谢念婉摁电梯上了七楼。

  顺着陌生又稍微熟悉的走廊一直往左走,就是傅明岑住的那间高级單人间。

  白天里那些来探望的人,放过了晚上的档口,因此现在的走廊还很静谧。

  当走到最里那间病房前,谢念婉正欲敲门进去时,却听见里面传来一道清丽的女声。

  像翠鸟一样俏生生,而且这上扬的声尾,似乎正畅谈得歡。

  看来自己来得不是时候,谢念婉低垂下眼眸想了想,决定明天再来。

  只是正要往外走时,门内传来高声而急促的呼唤:

  “念婉——”

  是傅明岑的声音,带着笃定的語气,仿佛半点没有犹疑,一下叫谢念婉脚步顿住,疑惑地停在那里,怀疑起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就在这个停顿的功夫里,房门从里打开,傅明岑脚步急促地走出来,看见还在走廊的谢念婉后,顿时松了口气,笑着:

  “我就知道是你来了。”

  谢念婉有些讶异:“你怎么知道……”

  “你没发现吗”傅明岑眸光向房门递去一眼:

  “这个门可以隐约看见,况且你的身影我就再熟悉不过了。”

  谢念婉顺着看了眼,发现还真是,抿了下唇正欲说话时,里面那个女生走出来。

  穿着针织裙,披着棋盘披肩,面容青春盎然,重点是谢念婉觉得她有点眼熟。

  不待开口,那女生就自来熟地打招呼:

  “你好啊,我叫王姝妙,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

  说着她露出苦恼的神色,然后一拍手心跟顿悟一样:

  “想起来了,在ovlife,你是那个调酒师。”

  她这么一说,谢念婉也想起来了,因着对她印象还可以,所以也露出个温和的表情:

  “確实见过,我叫谢念婉。”

  “哦~原来你就是谢念婉~”

  王姝妙听见,顿时笑得促狭,仿佛心领神会。

  不顾谢念婉还在疑惑,她就亲密地拉着人胳膊,把人半推半哄送进了病房:

  “站在外面算怎么回事,你可别误会我两,傅明岑都跟我说清楚了。”

  “什么说清楚了”谢念婉被她柔性摁在病床上,眸光疑惑得很。

  问起时,傅明岑已经进来把房门带上了,自己往边上一靠,眸光焦就盯着谢念婉一人。

  提到这个,王姝妙語带怨怼:

  “我前两天才从日本回来,然后就听说他住院了,这不过来探望一下,然后寻思能不能再续前缘。”

  “结果我刚一露出意思,他就和我撇清关系,说有喜歡的人了,那个人我也认識,就叫谢念婉。”

  “……”听到全须全尾,谢念婉莫名地看了眼傅明岑,而他只是不以为意笑着,走过来拆她放在床头柜上的礼品袋。

  “唉,”王姝妙小脸一闷,嘴和能挂油壶一样:

  “这下我可以让家里人打消这个念头了。”

  然后看了眼谢念婉,眸光莫名带着慈愛:

  “你真好看,比几年前还好看,我觉得你和傅明岑也挺般配的。”

  听到她这胜似乱点鸳鸯谱的发言,谢念婉一个不设防,被口水呛到:“咳咳咳——”

  傅明岑拿着一盒泡芙过来,见谢念婉的样子,故意戏谑:

  “怎么,激动成这样”

  被他这么一揶揄,谢念婉也不咳了,抬眸瞪了一眼过去。

  瞪完发现,这要是搁三年前,她连瞪过去的勇气都没有,实在是低到了极点。

  不过现在,看着傅明岑连忙服软的神情,又情不自禁冷笑一声,觉得今非昔比。

  “哈哈哈,”王姝妙在边上看得直乐。

  傅明岑想要让谢念婉也吃一个泡芙,被她婉拒。

  随即很若无其事地递了一个给王姝妙,塞住她呱哒呱哒的嘴。

  自己则拿起一个,也不知想到什么,低垂着眼眸,咬了一口,似乎正在品茗,随即眉头一皱,抬起眸光,語气怪委屈:

  “酸的。”

  “啊”谢念婉驚讶不已,忙拿起一个正欲尝尝,自然也错过了王姝妙疑惑得抬眸以及傅明岑輕飘飘的回视。

  她咬下泡芙,酥脆的外壳下爆开满腔的奶油香气,抿在唇舌间反複回味着,也没觉出有什么酸味。

  正疑惑抬眸,欲问问傅明岑是不是味觉出问题时,他就站在自己身前,眸光深沉地抬手,用指腹擦拭过她的唇角。

  不算輕也不算重,这动作里竟然莫名地觉出溺愛的滋味,让谢念婉顿时一驚,心里哆嗦一下,不知道是什么情绪,直接下意识伸手拍过去。

  “啪”的一声,相当清脆,傅明岑那本来语气未散的掌背顿时浮现充血的淡粉。

  王姝妙看在眼里,惊呆得不行,连吃进去的奶油都忘在了嘴里。

  而傅明岑本人反倒在被这么拍了一掌后,脸上浮现个心满意足的表情,眉眼愉悦得很。

  好像谢念婉正打到他心上一样。

  本来谢念婉还记得刚刚打重了,现在看他这表情,顿时又后悔刚刚打轻了。

  这么一遭后,哪里还猜不出来傅明岑为什么说酸了,压根不是泡芙坏了,是他单纯想诱哄自己也吃一个。

  真是幼稚,谢念婉心里複杂,起身打算去个洗手间,整理一下情绪。

  刚走出病房,王姝妙就追出来拦她:

  “姐姐,我想和你说件事。”

  “什么事”

  “前阵子的时候,傅明岑问我还能不能找到三年前在闲鱼上看到的那条apuweiser-rich的连衣裙。”

  谢念婉也想起来是哪阵子了,有些诧异地挑眸:

  “他是你那里看见的转卖消息”

  “对,当时我哥哥带着我和他谈合作,我刷咸鱼看到这条裙子给傅明岑看了眼。”

  “结果,”王姝妙耸耸肩,有些奇怪:

  “不知道为什么,他看到后好像情绪就一直怪怪的,后面他手机打了个微信电话进来,我给接了,对面却没说话。”

  “现在想想,”王姝妙看着她,语气不確定:

  “我感觉那个电话应该是你打的,因为那个備注,嗯……感觉还挺有爱的,而且还是个兔子头像。”

  她说的,谢念婉消化了半分钟才回味过来,提及那个兔子头像,她也知道王姝妙是猜对了,电话确实是她打的,但是……

  “什么備注”

  王姝妙笑了下:“不爱说话的木头。”

  “……”谢念婉哽住,决定跳过这个备注:

  “那个电话确实是我打的,所以你是想说”

  王姝妙语气温和:“我不知道后面傅明岑有没有和你解釋,反正我是要解釋一下的。”

  “因为我不知道你们以前发生过什么,但是我害怕你们之间有什么误会,毕竟我看得出来,傅明岑确实喜歡你,特别喜欢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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