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了市里，诱惑大了，他就糊涂了。
人心野了，刘魁知道就算让他回镇上，也踏实不了。
事情总算是搞了一段落。
但并不是辞退了李川就解决了所有麻烦。
“就是还想把后面的人给调查出来呗。”
傅卫军看了一眼杜勇：“当然了，你有办法啊。”
不想麻烦徐莉莉，偏偏背后这人太烦。
都说只有千日做贼，千日防贼还不把人累死啊。
搞得原本进行顺利的工程现在也心虚的很，就怕那天出了意外。
只是随口一句调侃，结果杜勇还真就拍了拍胸脯。
“交给我吧。”
杜勇神情特别的认真：“之前一点苗头都没有，我是没什么本事查，但是现在不是有个李川了嘛，有线索我就能试一试。”
“真的？”
傅卫军跟余程都表示不可思议。
“切，你当我做这么多年混混，就会打搅闹事啊。”
杜勇骄傲的抬起下巴：“要带兄弟们搞钱，什么活都要做，私家侦探的活多少沾一点，你们知道我最擅长什么吗？”
杜勇神秘一笑：“捉奸在床。”
“滚！”
开玩笑归开玩笑，既然杜勇敢承下这个活，傅卫军也没理由拒绝。
大不了就是啥也查不到嘛，又不影响什么。
万万没想到，几天过去，杜勇还真带回来了消息。
就是开口之前，脸色阴沉的能够滴出墨来。
“咋了这是？”
杜勇猛灌了一杯水，然后破口大骂：“孟启明那王八羔子，我说他怎么这么不是东西，原来是根上就长歪了，他奶奶的。”
傅卫军跟余程对视一眼，不太明白这事跟孟启明有什么关系。
“李川被辞之后没回镇上，我估计他没钱肯定要去找联系他的人，然后就跟踪他，再跟踪他要找的那个人，结果那人是什么身份没搞清楚，却在酒店门口碰到孟启明喊那人一声爸！”
几人是在会议室讨论的。
杜婷以为他们在开会，就抽空端茶进来，没想到把这句话听的明明白白。
……
傅盈给出调查方向之后，三爷那边很快就带来了消息。
“师父，您猜的还真没错，那幅画还真是欧阳家出手的。”
然后三爷细致的说出了调查结果：“顺着交易链往上走，最后查到了欧阳家大少爷欧阳哲身上。
但是欧阳哲以前没有任何黑市交易记录，这次突然出手这么多东西，确实可疑。
师父，我把跟那幅画一起卖掉的部分古董照片已经传过去了，你看看还有没有您眼熟的东西。”
如果只有那幅画是傅家的东西，还能说是巧合。
毕竟这么多年，古董倒卖几手，到了欧阳家也很正常。
但如果傅盈能够确认其余的东西也是傅家的，那就不是一般倒卖的事情了。
傅盈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严三爷传过来几张图片。
她的手指犹豫了一下，点开。
第一张，不认识。
第二张，不眼熟。
第三张，也不对。
……
“都不是。”傅盈语气平静的说道。
三爷对师父的脾气太了解了。
越重要事情，她老人家越不会紧张，只会用超乎常人的冷静来应对。
这样才能保证大脑出于最理智的状态，从而作出最正确的判断。
“这样啊。”三爷的语气有些失望：“那这条线索就断了，黑市买卖虽然不能放在明面上，但也是约定俗成的东西，我没办法因为这个去把欧阳家调查个底朝天。
不过欧阳家屁股也不干净，我随便揪一点去查，没准就有别的线索了。”
反正傅盈看他们不顺眼，调查一下也无妨，就算啥结果都没有，也算给师父出口气。
谁叫这家没眼色，欺负吴婆子，又运气不好得到了傅盈最看重的画。
傅盈面无表情的听着三爷在电话那头絮絮叨叨，等他停下之后问了一句：“我听说，他们家有个欧阳老太太，岁数跟我差不多，你知道她的名字吗？”
电话那头很快就给出了答案。
“知道，萧宛因。”
第391章 同学聚会
“傅奶奶，您认识欧阳老太太？”
对徐莉莉的问题，傅盈没有给出答案。
萧宛因。
她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把傅家上下，从亲戚朋友到佣人全部想了一遍，她都没有印象有谁姓萧。
傅盈从来都不怀疑自己的记忆。
可是她同样相信自己的直觉。
从吴婆子那里听到关于欧阳老太太一些奇怪的举动之后，一开始她也以为这老家伙是高傲惯了，所以才惹出一堆误会。
但是再怎么犯贱，她一个豪门老太太，都没有必要主动找吴婆子麻烦。
同行的贺老太却相安无事。
凑巧吗？
傅盈不觉得。
再加上那幅画，已经确认是从欧阳家流出来的。
傅盈闭上眼睛。
一定有关系，线索不该在欧阳家断掉。
“欧阳老太太，没有过曾用名吗？”
傅盈终于开了口。
徐莉莉听出了她的意思。
傅奶奶对萧宛因这个名字是陌生的。
“户籍资料上是没有任何曾用名。”徐莉莉回答道：“但是，不能说她没有过，或许只是没有登记而已。”
傅盈明白她的意思。
欧阳老太太跟她差不多年纪，自然也是跟她一个时代走过来的。
战火，动荡。
一些登记工作自然也不可能做到十分完善。
“大丫快开学了。”
嗯？
话题转得如此突然，徐莉莉有点没有反应过来。
转念一想，傅奶奶交代的事情，这么久都没有一个确切的头绪，再说下去谁心里也不舒服。
“是的，暑假一结束，大丫就要去国防大学报到了。”
傅盈点点头：：“这孩子就要一个人到外面上学了，如果能提前适应一下，家里人也都会放心一些，等小娟的学习结束，展览馆这边一时半会也忙不起来，我打算让他们都去京都住一段时间。”
“好，我马上安排。”
“没什么好安排的，京都我比你熟，去了就住我那间房子就行。”
“也是，您到了京都，就不需要我了。”徐莉莉故作委屈。
不过她的话也不是在开玩笑。
京都作为首都，汇集了全国顶尖人才，傅盈的学生绝大部分都生活在那里，她老人家回京都消息传过去，徐莉莉在那群徒弟面前，连往前挤的资格都没有。
毕竟那些人连三爷的面子都不用顾忌。
傅盈接上徐莉莉玩笑话，沉默了片刻之后才继续说道：“等到了京都，我想见一见那位欧阳老太太。”
徐莉莉收住了笑意。
原来傅盈的心思还在这件事上。
她立马正色回答：“明白，我会跟三爷说的。”
傅盈的神情这才松了一些。
再怎么急着要答案，等到了京都就都明了了。
“不耽误你了，我进去休息会。”
徐莉莉想要扶她，被傅盈拦住了：“这段时间，辛苦了。”
徐莉莉站在原地，看着傅盈走进卧室的身影。
是错觉吗？
明明看不出什么变化，为什么感觉傅奶奶好像老了许多。
徐莉莉摇了摇头，试图把这种想法甩出脑子。
不会的。
脚步还是那么稳健，身姿还是那么挺拔。
肯定是上次生病之后，精气神还没完全恢复。
钟老那边也给她看过检查报告，没有任何问题。
不能自己吓自己。
……
傅盈这边的事情告一段落之后，徐莉莉给傅卫军打了一个电话。
“傅叔，你那边有什么情况需要我帮忙吗？”
上次帮着调查所谓的幕后黑手，处理了一半就走人了，但徐莉莉一直都放在心上呢。
傅卫军在那头叹了口气。
“莉莉，我是真没打算再麻烦你，想着搞清楚是谁之后直接跟他对着干。
可是这人他不是做生意的，也不是竞争对手。”
这个答案倒是让徐莉莉也有点吃惊。
“那是谁啊？”
徐莉莉想不出来傅卫军的能得罪什么人，如果不是竞争对手谁会干那种龌龊事。
“孟启明他爸还有他老岳丈。”
孟启明？
徐莉莉想了想。
哦，杜婷的前男友。
这事闹的。
“我这边的事情忙完了，您就只管把展览馆那边的事情看好，剩下的交给我。”
随后问道：“不过，傅叔啊，您还真厉害，工地这么忙，还能抽空查到是谁在捣乱？”
“哪呀，是你杜叔，这小子把当年当混混的那点能耐全拿出来了，还别说，这有两把刷子，他出去晃了两天，一个人就把事情给调查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