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深吸了一口气,这机会爱谁要谁要,这店爱谁进谁进,他们后悔是狗!
涂山玖摇摇头,一脸可惜的样子,拿出一张符,食指和中指并拢在符纸上画动了两下。
他们震惊的见到了神奇的一幕。
一道金光照在了那剥皮鬼的身上,然后真的就跟电影里演的一样,那个剥皮鬼就像是被一股巨大的吸力给吸了进去一样,在他们面前消失不见。
涂山玖把符纸随手揣进兜里,转身看向还坐在地上没有回神的陈佑楠,“你输了,记得倒立吃屎。”
陈佑楠被缓过来的管家给搀扶了起来,面色憋的通红,恼羞成怒道:“太晚了,我要睡了,派对结束你们都给我出去,其他的事情明天再说。”
他一边说一边,偷瞄了一眼涂山玖,见她正一脸鄙夷的看着他,他忽然梗起脖子,“徐管家,明天备上厚礼帮我送去谢家作为谢礼。”
谢景亭等人瞬间讥笑一声,“咦~玩不起你个小垃圾。”
涂山玖什么都没说,只一个动作就是低头掏兜。
陈佑楠瞬间瞪大了眼睛。
因为剥皮鬼就装在她的那个兜里。
瞬间陈佑楠就给涂山玖跪了,“我错了,涂山大师,我不该对你有不好的心思,我知错,以后你是我大哥,我就是你小弟,你让往东,我绝不往西,你可千万别把那东西拿出来啊,她可是鬼啊!”
涂山玖停住动作,认真的想了想,“你要是不想吃屎也行,那你就明天在南大操场上跑十圈,边跑边喊,‘我是谢景亭的手下败将,我这辈子都比不过谢景亭’。”
闻言,陈佑楠犹豫了一下。
涂山玖低头掏兜。
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赶紧疯狂点头。
大不了以后去国外大学读书吧,总比被剥皮抽筋强。
涂山玖满意了,朝着谢景舟和谢景亭两人挑了挑眉。
这一战,涂山玖直接让南城富二代圈子大半的人,都成功的记住了她。
而且他们给的评价还都是‘最不能招惹的人’。
隔天一早,涂山玖再次去到了办事处。
但是这次她没进去。
毕竟到时候还要从后面走,麻烦。
谢时予的车就在不远处等她呢。
让门卫老大爷通知刘利来‘签收’。
那老大爷一听说涂山玖是来送剥皮鬼的,瞬间露出了一副看别人家孩子的表情。
涂山玖礼貌一笑。
这边通知完,刘利就以最快的速度飞奔出来了。
涂山玖并不知道,昨天那一招术数实化,已经让刘利成功的成为了她的一个小迷弟。
要不是赊刀人不外传,他高低都想拜她为师了。
把那符纸交给刘利,“这里面就是那剥皮鬼,那古裙的阴气我也一并清理完了,她在附到古裙之前,还杀过一个人,那个人被抛尸的地点在......”
涂山玖做生意向来要做到完美,因为她不想还要售后服务。
这个剥皮鬼是死的很惨也很无辜,但她要是没报仇,那涂山玖不会多管闲事,可她的仇早在三年前就报完了,之后这三年里,她竟然还剥皮剥上瘾了!
人死后,七魄溃散,七情六欲便不再有。
所以大多数的鬼已经没有人性了。
尤其是那种过了头七的,其次是三七,五七直到最后的周年。
时间越长,他们的人性就会磨灭的越快。
就像是很多人死后,会想念阳间的亲人,这时守尸魂,也就是人魂就会回家看看。
但是他们不知道他们死后身上的阴气重会给亲人带来不好的事情吗?
他们自然是知道的啊。
但是他们的人性已经很薄弱了,不会去思考这些事情,只想达到他们自己的目的。
比如是有些老人死后,他们会想念家里的孙子小辈,然后人魂也不去自己的墓,就跟着小孩子,然后小孩子就会因为长时间接触阴气而莫名生病。
诸如此类的例子很多。
而像眼前这个剥皮鬼,她的执念是报仇,也要让那个变态杀人魔和她死前一样被活着剥离皮肉,她成功的躲开了地府的阴差和阳间办事处的巡捕,最后达成了自己的目的。
但也因此在阳间滞留的时间太过于长,报仇的过程中失去了最后的人性,爱上了杀掉仇人的过程——剥皮。
彻底失去人性的鬼,涂山玖从来不跟他们讲道理,上去就是一个字——干!
这边刘利简直想哭,这专业能力太强了。
他把连夜抽取鬼力化作的三十根棒棒糖给涂山玖,为此他还特地找了一个粉粉嫩嫩的袋子来装。
涂山玖今天特地背包了,接过棒棒糖后,她从里面拿出来厚厚的一本白皮本打开。
未见她手中拿笔,她只是在最近的一页上双指并拢轻轻抹了一下,然后便抬头跟刘利说:“交易结束,报酬已收,银货两讫。”
刘利愣愣的点了点头。
等涂山玖上车走了之后,他嘟囔着:
“听说她还没到二十二岁,所以参加不了考试,地府这破规矩,人间都是十八岁就能参加各种考试了,他们还非要二十二岁,难道就不能为了她这样的天才特事特办吗!”
第38章 《追随》
谢时予今天没去公司,新项目需要他做决定的事情已经处理完了,剩下的事情自然下面的人就能处理好。
现在九月底了,天气也有点凉了,今天正好有时间,就想着带她去绣衣坊定制几件秋装。
没有带她去商场是因为他看她的衣服大都是中式禅意风,猜她应该是喜欢简约舒适的。
今个儿一早,他特地去问了许爱茹,毕竟女人对这方面的关注确实要比他们男人多。
他妈一听说他要给涂山玖定衣服,还要让绣纺的人上门来量尺寸顿时觉得他这大儿子也没精明到哪去!
这么好的机会,他也有时间,不出去约会他还想不想追媳妇儿了。
谢时予原本的计划是等涂山玖量完尺后,再带她出去逛逛南城的。
可听了自家老妈那么说,他也虚心受教,征求了一下涂山玖的意见后才出的门。
殊不知,这也正合涂山玖的心意。
从云市来南城别看她带了两个大行李箱,但实际上没有太多的东西。
她想过了,以前在山上可以穿的随意些,但是在南城还是要注意些的。
先不说她是谢时予的未婚妻,就说她是涂山玖,出门在外代表的就是他们涂山一族的脸面,自然是要端庄些的。
可是当谢时予到了绣衣坊时,让老板拿来的都是些新中式风的样板,和她平时的穿衣风格大差不差,只是更精致了些的时候,她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挠了一下。
她发现谢时予对她真的很照顾。
这短短几天的时间,不管是她的口味还是喜好,甚至是性格他都了解了大半,而且唯恐她会不舒服。
她还听谢景亭说他身边不管是特助还是秘书,甚至整个总裁办都是男的,就守男德的很。
这样的有钱有颜性格又好的男人很难不让人对他产生好感。
但她知道他这么做都是因为婚约,他只是在为他们两个的婚约负该负的责任而已。
反正他总归不能对她一见钟情吧。
“怎么了?看我做什么,是不是不喜欢,让老板再换个画册?”
谢时予的声音把涂山玖拉回了神。
她讪讪的收回了直勾勾的视线,尴尬的摸了摸鼻尖,“先不用。”
视线重新放到了手里的模版画册上。
涂山玖做事不愿意拖拉,一页页的翻开图册,喜欢的款式她就轻点一下,“这个,这个,还有这个都订一套,咦,这个花样也是不错,这个是蜀绣针法吗?”
老板吴沫惊讶:“是的,我有些蜀绣的手艺在,没想到这位小姐还懂这个?”
她很喜欢‘行走的衣服架子’,而涂山玖就是。
别看她此刻穿的宽松,但她干了这么多年定制品牌,自然一眼就看出她的身材凹凸有致。
作为一个设计师,她自然是希望自己的作品能以最完美的状态被呈现出来的。
所以她对涂山玖格外的热络。
涂山玖摇摇头,“我不懂这个,只是认识的一个阿姨她会这个,后来她就经常给我做衣服穿。”
吴沫又问:“那后来呢?”
现在的非遗文化传人少之又少,年轻人也没有几个喜欢这个枯燥乏味的手艺,致使很多手艺都濒临失传。
所以一听见有人也会这个,她就控制不住的惺惺相惜。
“呃......”这让她怎么说,难道说那个阿姨不是人是鬼?
涂山玖下意识的把求助的目光投向旁边的谢时予。
谢时予一直在安静的听她说话,见她看过来,那有些清澈灵动的眼神对他眨了眨,他喉间一痒,喉结顺势滑动。
他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失态,然后帮她解围道:“吴老板,我妈说最近你们这绣坊新设计出了套旗袍,能帮我们拿过来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