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他的脑回路还真够清奇的。
“随你怎么想?”盛暖手势烦躁得很,“如果你不想商量离婚的事,我会让我的律师来跟你商量。”
厉庭舟瞳孔敛了敛。
林弘文的手伸得可真长。
都给她请律师了。
想让他们离婚的人真是越来越多了。
厉庭舟狭长的眸,落在盛暖身上。
是很美。
像花儿一样美。
她稍稍出去露了下脸,就引来了一堆嗡嗡响的蜜蜂。
得亏她还是个哑巴。
“我提醒过你,林弘文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你难道没有考虑过他为什么帮你请律师?”
厉庭舟吐了一口烟雾,继续说:“你当真以为你外婆是他爷爷的初恋,他就帮你?”
盛暖很不高兴,气愤地打着手势,“只有心思复杂的人,才把别人想得一样复杂。”
厉庭舟哼笑一声,“你果然很单纯,行,我不跟你说林弘文的事,说说我们的事。”
上次他要跟她解释他和许书意之间的问题,因为许书意摔伤了,他不得不离开。
她既然能因为误会许书意而生气得要离婚,必然还是在乎他的。
这也是他今天愿意忍受她说的那些难听话的原因。
“我们的事,除了离婚,没什么好说的。”
盛暖态度强硬冷淡。
“这段时间听你说离婚,说得我都快没耐性了。”厉庭舟的烟快要燃尽了,他用力摁进烟灰缸,“从七年前,我走到你面前,决定要娶你的那一刻起,我就没想过要离婚。”
那是盛暖曾经永远无法忘掉的场景。
犹如做梦。
暗恋了很久的男人,突然走向她,温柔又坚定地告诉她,他对她一见钟情,想娶她为妻。
问她愿意嫁吗?
没有戒指,没有玫瑰,也没有单膝下跪。
于她来说,仍旧是一场足以让她心动的求婚。
而今,只剩下一片唏嘘。
“不要跟我提七年前!你不配!”
盛暖美眸中,寒意四射,手势更是带着沉重的嘶吼。
她如同傻子一样,当了七年的盾牌,遮挡他和许书意的感情。
厉庭舟顶了顶口腔。
她当着外人扫他的颜面,他忍了。
她弄坏他母亲的遗物,他也忍了。
一次次妥协,心平气和地跟她沟通,她却接二连三地发脾气。
真当他是一点脾气都没有吗?
厉庭舟蓦地起身,拦腰将盛暖扛起来,不顾她的反抗,径直走进卧室。
用力将她往床上一扔。
厉庭舟直接松掉领带,欺身下来,用领带绑住她的手腕。
盛暖的双腿乱踢,他就用他的腿压住她。
直到打好结。
厉庭舟正值气头上,力度很大,领带又无弹性,勒得盛暖的手腕生疼生疼的。
他面向她,捏住她的下颚骨,冷道:“践踏我的面子,很好玩是吗?”
明明是他践踏她的面子,践踏她的真心……
盛暖的手被他绑着,根本无法回应他。
他双手抓住她的衣领,用力往开一扯。
她衬衫上的纽扣全部被他扯掉,里面肉色的胸衣裸露出来。
巨大的羞耻感将她笼罩。
她用力抬腿,厉庭舟将她的双腿压得死死的。
他忍了好久,憋得难受。
每次都只进行一半,他不想再忍了。
他撕破她裙下的丝袜,身下人儿惊恐紧张,已经红了眼角。
楚楚可怜的娇软模样,让他忍不住想欺负。
小腹间如同燃烧着一团火焰,散发着滚滚的热量。
他很怀念他们亲密无间时的和谐。
突然,暴戾霸道的动作,变得轻柔起来。
每次,他都要花很长时间,让她适应,倘若他过急,怕弄疼了她。
低头封住她的唇,温柔痴缠,试图抚平她紧绷的娇躯。
盛暖的下颚被他控制着,她想咬他都发不出力量。
咚咚咚——
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厉庭舟松开盛暖的唇,烦躁地吐出一个字:“谁?”
“先生,是我,张妈,次卧浴室的水管破了,漫了一屋子的水,我担心会渗到地下室!”
厉庭舟起身。
次卧下面就是地下室。
正对着他的收藏品。
厉庭舟瞬间也没了兴致,解开绑在盛暖手腕上的领带。
盛暖立刻拽过被子,捂住她一片狼藉的身体。
厉庭舟皱了皱眉,冷瞟了她一眼,姿态优雅拉起西裤拉链,整理好衣衫,开门出去。
张妈跟着厉庭舟匆匆去了次卧。
厉庭舟看到满屋的水,冷沉着嗓音说:“你不知道去把家里的水管总闸关掉吗?”
“是是是,我马上去关。”
张妈赶紧跑出别墅,水管总闸在别墅外面。
张妈站在总闸处好一会儿,看到盛暖从别墅里出来,才弯腰关掉了总闸。
盛暖举起双手,两只手握拳,同时竖着拇指,弯曲两次。
“谢谢。”
这种简单的手势,张妈能看懂。
张妈朝她笑了笑。
盛暖挥手与张妈告别。
她在这里住了七年,之前家里的事情都是她在操心。
家里的水管都是用的最上等的材料,根本不可能会破。
除非人为。
厉庭舟已经不止一次强迫她了。
以后,她再也不会相信他什么协商离婚的事。
盛暖回到小公寓,添加了张律师的微信。
她发现手腕上出现了淤青。
于是,她拍了一张照片,刚好张律师通过了盛暖的好友请求。
盛暖把照片发给张律师,并发了一段文字。
【张律师,这是我先生用领带捆绑我手腕留下的痕迹,能算家暴吗?】
第138章 把你的律师撤了
如果算家暴,她需要让张律师过来取证。
这时,张律师刚好在林弘文的办公室,他将手机照片点开,递给林弘文,“林总,你看,厉总下手真狠!难怪厉太太要离婚。”
林弘文看到盛暖手上有好几条青紫的痕迹,眉心折了起来。
张律师又道:“她说是领带捆绑留下来的。”
林弘文腾了一下站了起来。
“他对她用强了?”
张律师见林弘文这么激动,便说:“不知道,我回信息问问。”
林弘文把手机还给张律师,“这样吧,你看她在不在家,你过去帮她取证,我去见见厉庭舟。”
“你是真的要插手厉庭舟的离婚案?”
林弘文挑眉,“我像闹着玩的吗?”
“好吧,马上联系她。”
林弘文离开办公室。
盛暖很快收到张律师发来的消息。
【盛小姐,根据《反家庭暴力法》第二条明确将“捆绑、限制人身自由”列为家庭暴力行为,无论是否造成可见外伤,所以,这算家庭暴力,你现在方便吗?我过来取证。】
【方便,我在家。】
【好,我马上过来。】
林弘文去了一趟厉氏,厉庭舟不在公司。
他想到方才的事,应该是刚发生不久,厉庭舟极有可能是在家里。
厉庭舟安排了人去处理水管破裂的事,回到主卧,盛暖已经不在了。
她真是一点也不让他省心。
以前家里断然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厉庭舟想到方才松开领带的时候,她手腕上有了绑痕。
她皮肤过来,稍微碰一下,就容易留下痕迹。
不过,他动作也确实有些过激。
算了。
还是去接她回来。
好好跟她说吧。
厉庭舟刚要出门,林弘文就来了。
他挑起眉峰。
林弘文淡然,“怎么,不欢迎我?”
厉庭舟返回客厅,林弘文跟着进来。
厉庭舟拉开抽屉,拿出一份文件,握在手里,“既然你来了,也免得我专程去找你,这是你要的准资料。”
林弘文伸手要接,厉庭舟往回一收,语气不容商量,“把你的律师撤了。”
“我不撤律师,你是不是不给我?”
厉庭舟抿了抿唇,英挺的五官上并没有太多表情。
顿了片刻,还是将文件递给了林弘文。
林弘文接过文件,语气戏谑,“不担心我不撤律师?”
“看在林伯母的面子上给你的,我可不欠你什么人情,律师你不撤的话……”厉庭舟的语气带了几分冷冽,“我翻脸时,可不管你姓不姓林,毕竟是你越界在先。”
他和盛暖的事,是他的家事。
谁插手进来,都是越界。
“你生气了?”
“你再继续下去,可能会生气。”
厉庭舟回答得云淡风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