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书意吓得抓紧厉庭舟的胳膊,躲在厉庭舟身后。
厉庭舟被扇了一耳光,意识清醒了不少,抬眸,见到厉庭夏,眉心蹙了起来,很是烦恼。
最近真是奇了怪,每次跟暖暖亲热,不是被这里打断就是被那里打断。
厉庭舟双眼迷离,这种情况被厉庭夏撞破,盛暖一定会很难为情,他长臂一伸,搂住躲在胳膊后面的人儿,不悦道:“你来做什么?”
厉庭夏却将许书意从厉庭舟怀里拽出来,推倒在地上,许书意吃痛尖叫一声。
厉庭舟听到声音,侧头过去。
不是暖暖……
暖暖不会说话。
他甩了甩头,揉揉太阳穴,再次看过去,才发现是许书意。
男人的眸色凝得更深了。
厉庭夏狠狠地瞪了许书意一眼,扭头对厉庭舟说:“我今天过来把妈妈房间的窗户打开通风,突然下雨,我赶过来关窗子,要是我今天不过来,你是不是就跟这个贱人……你!唉……”
厉庭夏气得跺了跺脚,到底舍不得骂自己的亲弟弟。
扭头冲到许书意跟前,一巴掌从许书意的左脸甩过去,再反手从右脸抽回去。
啪啪两声,打得许书意的脸都要肿了,头发凌乱地贴在脸颊上,狼狈不堪。
“你害不害臊,竟然在今天勾引庭舟!看看你都穿成什么样子了?骚成这样,我信不信我马上拍下来发给外公,让他看看他养了二十多年的好养女到底是什么货色!”
不过就是个养女,她堂堂厉家大小姐,愿意给许书意面子,许书意勉强算得上是她小姨。
她若不给许书意面子,许书意在她面前,就什么都不是。
说着,厉庭夏就掏出手机,许书意吓得赶紧起来,再次冲到躲到厉庭舟身边,委屈巴巴地说:“庭舟,你喝多了,是你……把我……”
许书意的眼泪都快要出来了。
厉庭夏早前因为许书意是外公外婆收养的孩子,二老对许书意疼爱有加,她们小时候也算是关系不错。
只是后来,许书意明明知道大家有这么一层关系,还跟厉庭舟牵扯不清,她便越来越讨厌许书意。
这七年,许书意在国外过得好好的,厉庭舟有了家庭,生了儿子,一切都回到了所有人想看到的局面,许书意却忽然回国。
上次她去A国,外公还说许书意跟厉庭舟之间不会有什么的,让她放心。
这都快睡到一起了,她怎么放心?
厉庭夏拿着手机,非要拍下许书意去外公那里告状,厉庭舟强撑着虚软无力的身体,想着方才确实是他冒犯的许书意,又连累许书意被厉庭夏打骂,他沉声说:“别拍了,这件事与她无关。”
是他自己喝多了,把她当成了暖暖。
厉庭舟将许书意拉到他身后。
厉庭夏恼羞成怒,“你还护着她!”
“你去关窗,关了窗送我回家。”
他必须要走了。
难受得有些崩溃。
他需要暖暖。
厉庭夏去关窗的时候,厉庭舟强忍着又开始不太清醒的意识,“抱歉,我回头再向你解释。”
他正是血气方刚的年龄,他一定是太久没有从盛暖身上得到纾解,才会在今天喝了点酒,出现这种状况。
厉庭夏从卧室出来,扶住厉庭舟的胳膊,冷眼看着许书意。
她穿成这样在这儿,难道她住在这儿?
厉庭夏闻到厉庭舟身上的酒气和明显醉了他,没空跟许书意浪费时间,明天再来收拾她!
厉庭夏将厉庭舟扶上车,迅速驶往西山别墅。
到家后,厉庭舟加快脚步去了卧室,轻喊:“暖暖?”
主卧里根本没有盛暖的人。
厉庭夏拉住他,说:“一身酒气,先去洗澡。”
“暖暖呢?”
他让她在家等他的。
“我把她赶走了!”
厉庭舟登时脸色就变了,“谁让你把她赶走的?”
他好不容易才把盛暖弄回家。
“她打嘉许耳光你知不知道,孩子都脸都打肿了,还说什么那是她儿子,她想打就打,简直不把我们厉家放在眼里。”
“出去!”
厉庭舟怒火有点重。
“你什么意思啊。”
厉庭舟强行把厉庭夏推出去。
他一会儿必须要去找暖暖,他刚刚与许书意挨得那么近,还差点吻了她!
厉庭舟薄唇绷紧,走进浴室。
哗啦啦的凉水喷洒在他身上,才让他的身体好受了一些。
那股欲望依旧啃噬着他,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呼之欲出。
他洗个干净,依靠着强大的意志力换好衣服,让司机送他去盛暖的公寓。
盛暖收拾好了行李。
外面传来一阵阵闷沉的敲门声。
她知道很大的可能是厉庭舟。
她不想去开门。
“暖暖,再不出来,我破门了。”
盛暖烦躁地走出来,她若不见她,他肯定还会拿叶氏威胁她。
刚打开门,双眸血红的厉庭舟就挤进来,将她抵在门后,肆意疯狂地吻上去。
第157章 她活不下去了……
唇齿间浓郁的红酒醇香,有些醉人。
盛暖刚反应过来,想要推开厉庭舟的时候,厉庭舟已经松开了她。
他感觉有点哄不好她了。
若是再强迫她,恐怕只会让他们的关系越来越糟糕。
他只是想把自己的妻子带回家好好过日子,并不想与她闹得鱼死网破。
在自己的女人面前放下面子,并不丢人。
此刻,他几乎箭在弦上,他最终还是忍住那乱窜的焚身欲火,低哑的声线带着丝丝颤音,“暖暖,我们好久没在一起了,你就一点也不想吗?”
他的唇都快碰到她的耳垂,炙热滚烫的呼吸,缓缓慢慢地掠过她的肌肤,他试图用这种诱惑力,引她上勾。
他的嗓音够撩,够诱人,但对于已然清醒的盛暖来说,只剩下厌恶,他是怎么好意思说出这么流氓的话语。
她的身体被男人抵得无法动弹,她蹙起秀眉,抬手,“不想,一点都不想,再也不想跟你有任何关系,厉庭舟,不要再纠缠了好吗?”
厉庭舟伸出手,拇指和食指轻轻抬起盛暖弧线尖细的下巴,嗓音暗哑,“我们都七年了,你怎么这么狠心,要抛夫弃子?”
狠心?
到底谁才狠心。
厉庭舟倒打一耙的实力真是不容小觑。
“你说狠心就狠心吧。”
厉庭舟墨色的瞳孔深深地凝视着眼前的女人。
现在的他,还不知道,此后经年,他才会真正的见识到什么是狠心。
“我不允许你抛夫弃子,暖暖,你不要逼我。”
盛暖无奈轻笑,苦苦相逼的人从来都是他啊。
男人颤了颤冷峻的眉睫,低语:“我不想跟你吵架,到现在我都不知道我们是为什么在冷战,不管是任何原因,行,我认输,是我的错,别再生气了,好吗?”
男人的轻哄和认输,让盛暖的眸眶变得有些潮湿。
迟了。
她心已坚硬,不会再动摇分毫。
厉庭舟如蜻蜓点水般地吻了一下她的唇角,用力将她搂在怀里。
傍晚,那几乎快要从他身体里被剥离出的某些东西,好像因为这么结实地抱紧她,又回来了。
他又来演深情戏码。
次次上当,当当都不一样。
那些教训都还历历在目,她怎么可能还会被他迷惑。
厉庭舟的下巴抵在盛暖的头顶,蹭了蹭她柔软芳香的头发,这才是他习惯了的香气。
温雅好听的嗓音轻颤着从盛暖头顶传来,“暖暖,太久了,我忍不住了,今晚给我,好吗?”
声线真挚地征求着她的意见。
就知道他不会无端端地过来演绎深情。
原来是这个目的!
满脑精虫的臭男人。
“不信?”
他把她搂得紧得她都没法动弹,她不会说话,她能回答得了他吗?
她在他怀里挣扎着,他也没有要放开的意思,反而握住她柔软无骨的手,放在他的皮带扣下方,“不信你摸摸?”
触碰到一片僵硬,盛暖条件反射缩手。
他极力控制着她,不愿给她移开。
天知道被她那么轻轻一碰,他有多满足。
男人突然松开她的手,她还来不及松开他的时候,他一条结实的臂膀已经穿过她的膝窝。
盛暖身体被腾空,下意识地用双手搂住他的脖颈,不然,她就要倒地了。
他力量浑厚,单手公主抱也丝毫不费什么力气,他大踏着步子往卧室那边走去。
下一秒,盛暖被他丢在床上,笔直站在床边的厉庭舟极速解开皮带扣。
清脆的声音在夜间显得极为清晰。
盛暖迅速从床上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