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一个生活在无声世界的人来说,这条项链对她来说,意义很大。
最起码也能方便她与别人沟通。
厉庭舟似是看到她对那条项链的在意,另一只手伸过来,掐住她的下腭。
“你最好搞清楚,你现在还是厉太太,怎么能随便收其他男人送的珠宝。”
盛暖想说,这个厉太太,她不当了。
奈何,她的喉间发不出一丝声音。
厉庭舟拽着她的手腕,把她拉出门,塞进车里,拉过安全带,扣住。
盛暖的手终于腾出来了,她手语比划,“厉庭舟,你想干什么,你不是从来不管我的事吗?”
“你自己做了什么事,你不清楚?”
盛暖想到,他刚刚应该是看到叶淮远送她发声项链的事……
他当着她的面,丢掉。
代表他生气了。
她比他更生气。
但她一句解释都不想说。
厉庭舟重重地合上车门,进了驾驶室。
上车后,他的五官依旧冷沉。
“刚刚那个男人是谁?”
盛暖心脏一揪,她都要死了,她倒是不怕厉庭舟对她怎么样。
只是,叶淮远……
她不想因为她牵连到叶淮远,他送她发声项链,是看她不会说话的一番好意。
“他是我邻居,在国外很多年,这次回来,送我一份礼物而已……”
厉庭舟眸色冷然,直接打断了她的话,“你很会指东说西。”
盛暖蹙了蹙眉。
厉庭舟又道:“这几天不肯回家,跟他在一起,嗯?”
盛暖着急的比划,“与他无关,有什么你冲我来。”
厉庭舟嗤笑,而后不再说话,收回目光,启动了车子。
盛暖也不想再解释了。
她原本也计划待他从南城回来,她回去跟他谈离婚的事。
车内异常的安静。
没过太久,盛暖就睡着了。
等她再睁开眼的时候,厉庭舟泊了车。
已到西山别墅。
夜色很深,都凌晨两点多了。
盛暖走进主卧。
厉庭舟跟着进来,径直进了浴室。
大约一两分钟,里面传来哗哗的水声。
他去洗澡了……
盛暖安安静静地靠在床头。
厉庭舟出来的时候,腰间只围着一条白色的浴巾。
潮湿黑发垂落几绺在额前,水珠顺着贲张的胸肌滑向壁垒分明的腹肌。
喉结滚动时牵动锁骨凹陷处的阴影,腰侧人鱼线在织物褶皱间若隐若现,氤氲的水雾里透出沐浴后滚烫的荷尔蒙气息。
这样的身材,盛暖曾经也是深深迷恋着的。
婚后,他们有了第一次夫妻关系后,还是过了一段愉悦的超负荷的夫妻生活。
要说他对那事儿的需求量大的话,可自从她怀孕后,他们的次数就不多了。
他时常在外出差。
厉庭舟擦拭好湿发,迈步到她眼前,冷声吩咐:“还愣着做什么,时间不早了,快去洗了睡觉,明天要回老宅。”
盛暖起身走进浴室。
才洗了一半。
浴室门被打开。
厉庭舟赫然出现在门口……
第15章 咬舌
蒸气缭绕中,盛暖惊惶转身,去拿挂勾上的浴巾。
湿漉漉的长发贴在瓷白后颈上,发梢坠着的水珠正沿着蝴蝶骨滑向腰窝。
她转过身,双手捏着浴巾按在锁骨处。垂落下去,刚好摭住她的大腿根。
修长的腿,在暖黄的灯光上,白得发光。
厉庭舟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那双腿攀在他腰间的画面。
小腹不由得收紧。
盛暖杏眼氤氲,睫毛沾着细密水珠倒影印在她眼睑下方,浴巾边缘被她攥出褶皱,透出泛粉的指节。
花洒的水,淅淅沥沥地喷洒在她身上,很快,打湿了浴巾。
湿透的浴巾紧贴着她的身体,将胸前的弧度印了出来。
厉庭舟冷然的目光掠过她紧张发红的眼角,声线暗哑:“摭什么?“
盛暖双手紧抓着浴巾,无法回应他的话。
厉庭舟已经换好了睡衣,将浴巾丢进了脏衣篓。
转身离开了浴室。
盛暖赤足过去,将浴室门反锁起来。
厉庭舟听到声音,眉心轻折。
眼前,竟又浮现出那双白花花的长腿。
距离他们上次亲热,好像过了一个多月。
厉庭舟小腹绷得更紧,他烦躁地点了一支烟,走到阳台上。
深深地吸了一口。
接连抽了三支。
腹间的热意,有些压不住。
盛暖穿着睡袍出来,露出半截粉白小腿,笔直笔直的。
热意又蹿了上来。
倚在阳台门柜上的他,迈步进来,从盛暖身后环住她的腰。
两掌刚好握住。
纤薄的唇,如蜻蜓点水似的落在她洁白的颈间。
盛暖的身体僵住,鼻息间萦绕的全是男人淡淡的沉香烟草味。
等她反应过来,意欲挣扎时。
男人的吻变得密密麻麻。
一股电流直窜她的头顶,蔓延至全身四肢百骸。
厉庭舟将她翻转过来,不给她一丝反抗的时间,封住了她的唇。
盛暖不同于哑巴,哑巴还能哼哼啊啊地发出声音。
可她是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厉庭舟只能从她急促的呼吸中,去判断她身体的反应。
盛暖的双手用力抵在他的胸膛处,将他往开推。
身子都软成那样,还在欲拒还迎。
厉庭舟索性用他的大掌,包裹住她的小手,把她推到墙边,将她的手摁在她头顶的墙壁上。
盛暖面红耳赤。
厉庭舟好久没有这么火热过。
方才在浴室里,也是一副正人君子,放了东西就走。
她根本没有想到他会如此。
她抬起腿想要踢他。
他却抵进她两条腿的中间,一只手抬起她的臂部。
双腿腾空,被他卡在腰间。
她害怕掉下去,只能用双腿勾住他的腰。
她连一句不要,反对的话都说不出来。
只能被动地接受着他的进攻。
可是……
她不想了。
也不想迷恋他的一切了。
趁他松开她的唇,埋头在她锁骨处时,她狠狠地咬住她的舌头。
厉庭舟的吻下移,落在她左胸上方那颗浅粉色的心型胎记处。
她动情时,那颗胎记的颜色也会加深。
很诱人。
突然,厉庭舟口中有股腥咸的味道,他以为她哭了。
松开她,抬起头。
殷红的血,如同一条血泪,从她嘴角,顺着她小巧的下巴,蜿蜒至胸前。
她以前也没拒绝过他这方面的要求。
结婚都七年了。
难道是……因为晚上那个男人?
厉庭舟墨色的瞳孔,都快渗出墨来。
他墨瞳敛紧,捏住她的下颚,试图让她松口。
盛暖被迫张开嘴。
“你不想活了吗?”
厉庭舟低沉的嗓音中,带着说不清的愠怒。
厉庭舟看到她粉嫩的舌头上,还在往外冒血。
他走到床头柜边,抽几张湿纸巾,过来,将她皮肤沾染的血渍擦干净。
唇角还有血往外溢。
他紧锁着眉头,将余下的湿纸巾塞到她手里,拦腰将她抱起。
他们刚出主卧,才走了几步路。
许书意手里拿着一杯水从客厅走过来,迎面撞见他们。
“庭舟。”
她看到盛暖嘴角的血,以及颈间密密麻麻的吻痕,就连睡袍,也凌乱地松散着,香肩外露。
许书意抿抿唇,关切道:“暖暖怎么了?”
“我先送她去医院,回头再说。”
厉庭舟快步出去。
许书意手里的玻璃水杯坠落下去,碎了一地。
他们是房事激烈弄出血了吗?
从嘴角出血,那是……
盛暖那个哑巴,看着斯斯文文,在床上玩这么开。
难怪结婚不久,就怀了厉庭舟的儿子。
庭舟能把她的嘴撑破,可想他在那方面有多优质。
要不是她顶着他小姨的名号,怎么会轮到盛暖那个哑巴捡这么大的便宜。
厉庭舟送盛暖送去了急诊。
医生开了药,替她止了血,叮嘱她不要吃太烫的,多吃流食,注意着一些。
处理好伤口,厉庭舟拉着盛暖上了车。
关上车门,他冷睨着她,“你闹那么大的动静,逼着我亲自去把你接回来,回来之后,装什么贞洁烈女?!”
盛暖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她只是缓慢地打着手语:“厉庭舟,我们离婚吧。”
时间静止了十几秒。
厉庭舟唇角弯一抹嘲弄的弧度,“白天公开我们的结婚证,晚上跟我提离婚,你还真能耐了,非要挑战我对你的容忍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