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发现她情绪的异样。
她离开学校的时候，上午最后一节课的上课铃声刚响。
下雨的操场上空无一人，四下寂静，只有雨滴砸在伞面上发出的声响。
一下接着一下砸得乔盛意的心脏越发沉重。
前台负责接待的还是昨天那个妹子，如同昨天一样热情地将她带到了封临的办公室。
“封总会议还没结束，您喝点水稍等一下。”
乔盛意木讷地坐在沙发上，看着落地窗外雾蒙蒙的天空。
这片天，再也亮不起来了。
第139章丝袜别脱
会议室外，叶秀琳赶上封临离开的步伐，问他：“你急急忙忙要去哪？从昨天下午开始你就心不在焉的，刚才开会也一直走神。”
“忙。”
“你忙什么？浅浅说昨天来公司找你，你都没见。”叶秀琳看周围没人，才低声数落他，“封渊至少工作比你认真！人家面子工程做得比你好，董事会的人都看在眼里，私下都说大少爷比二少爷能干！”
封临听到这些话就眉头紧锁，从小听到大，好像他存在的价值就是为了和封渊做对比。
“你给我把心收一收！”
封临不置一词，加快步伐往办公室走。
乔盛意听见由远及近的脚步声，目光锁定在门边。
只见封临一脸烦躁，手指熟练地将领带扯松，脸色阴沉明显不悦。
他抬眼，目光冷冽地扫过乔盛意，一言不发地走向办公椅，手探入抽屉深处，拿出烟盒和打火机，动作急促不耐烦。
“考虑好了？”他声色低沉略显沙哑。
乔盛意侧着身子坐在沙发上，身子僵硬，深吸一口气：“我答应你。”
这四个字，即使已在心中演练千百回，开口仍旧艰难沉重。
封临闻言，面上并未浮现出计谋得逞的喜色，一片令人难以捉摸的深沉。
“啪嗒——”打火机跃动的火苗将他的面部轮廓勾勒得更加棱角分明。
光影交错间，乔盛意在心里自我安慰，至少人是帅的，就当成是自己找了个免费的鸭子。
“脱吧。”封临烟含在嘴边，看也不看乔盛意。
“……换个地方吧。”
封临故意作对：“就这。”
乔盛意看了眼办公室的玻璃门，虽然她知道从外面看不见里面，但她能看到外面时不时有人走动。
她开始觉得封临的行为可能不是单纯的欲望驱使，而是想方设法羞辱她。
毕竟他身边不缺主动投怀送抱的女人，他无需如此大费周章，只为一场欢愉。
她的抗拒只会成为封临愈发疯狂的催化剂。
于是她缓缓站起身，指尖轻轻滑过大衣纽扣，逐一解开，折放在沙发上。
别着手拉开针织连衣裙背后那条隐秘的拉链，裙子如同断线木偶般垂落到地面。
“咔嚓——”
看到相机闪光灯，乔盛意惊愕地抬头看向封临。
封临大剌剌地举着手机，对着她惊恐的表情又拍下一张。
他垂眸欣赏着照片，嘴边低语：“发给你的荣老师看看，你说他会喜欢吗？”
“别！”乔盛意慌忙用手挡住自己的身子。
封临轻蔑一笑，随意把手机丢至一旁，慵懒地往椅背上一靠，直勾勾地看向乔盛意：“继续。”
乔盛意强作镇定：“把照片删了。”
封临不为所动：“我想要你的裸照很简单。”
现在删了，他想要的时候也随时可以拍。
室内暖气很足，乔盛意解开内衣的手却在发抖。
“可以了，靴子脱了，丝袜别脱。”封临淡声下令。
乔盛意止住动作，一只手本能地护在胸前，另一只手垂落弯腰机械性地脱掉鞋子。
比起这种一刀一刀放血的折磨，她宁愿封临给她个痛快。
“过来。”封临简短有力的命令。
乔盛意双手环在胸前，步伐沉重缓慢，低垂着头不敢去看封临此时脸上的表情和目光。
封临将烟夹在指尖，拽住乔盛意的胳膊猛地将她拉到跟前。
乔盛意站在他双腿之间狭窄的空位，呼吸窒了一瞬，嗓音干涩地催促道：“快点吧。”
封临轻轻拍了拍自己右侧大腿，乔盛意皱紧眉头，身子僵硬地坐过去，仿佛每一寸肌肤和毛孔都在抗拒这份不合时宜的亲昵。
他的手半扶半抱地落在乔盛意光滑的后背，手下能清楚感觉到了她的战栗。
手掌慢慢下移，停在那只蝴蝶所在的位置：“簪子取了。”
乔盛意腾开一只手，拔下簪子。
长发垂落，扫过封临手中的烟，烟灰落到他黑色西裤裤管上，也烫伤了乔盛意的发梢。
他从容地将手移开，把烟扔进烟灰缸。
一把托起乔盛意的身子，将她放在宽大的办公桌上。
突如其来的腾空感让乔盛意不安，她下意识地松开挡在胸前的手，转而紧紧攀附在封临结实的肩膀上，以此稳住身子。
封临肆无忌惮地打量，大手覆上，微凉的指尖瞬间让乔盛意肌肤上泛起一层细腻的疙瘩。
她紧咬着唇齿，闭上双眼。
忍一忍就过去了。
“刺啦——”封临扯破丝袜大腿根处，站起身扯拽着乔盛意后脑勺的发根，迫使她不得不仰起头和他对视。
“是我之前给你买的吗？”封临问她。
乔盛意没回答，主动将手往他脖子上绕，身子往他怀里贴，只想快些结束。
封临自然明白她主动投怀送抱的用意，却还是难以抑制内心涌动的情欲，低头吻得发狠。
乔盛意没有抗拒，紧闭着眼睛，任由他的吻在自己唇上肆虐。
双目紧闭的黑暗中，她努力把面前的男人想象成荣安律。
这样自欺自人心里会稍微好受些。
封临能感觉到她生涩地回应，他垂眸看着乔盛意有些忘情的样子，心中燃起一股无名怒火，硬拽着她的头发一把将她拉开。
“眼睛睁开。”
乔盛意的眼眸微微颤动，却选择了逃避，低下头，不去与他对视。
封临掐着她的脖子一把将她按在在办公桌上，撞倒笔筒，“哐当——”一声，里面的东西文具滚落出来，发出一阵杂响。
“你把我当成谁了？”封临眸色发狠的质问。
乔盛意没有辩解，将头偏向一侧。
实木漆面的桌板很凉，乔盛意整个背贴在上面，仿佛连心脏都被这股寒意冻结。
封临突然松开手，乔盛意还没反应过来他的下一步举动，就见他拿着手机拨弄了几下。
随后他把手机扔在乔盛意脑袋旁边，免提模式下，电话等待接通的“嘟嘟”声在她耳畔清晰作响。
“喂？怎么了阿临？”
听见手机里传来荣安律的声音，乔盛意惊愕地瞪大了眼睛。
封临眼疾手快地摁住了乔盛意想去拿手机的手，一边把领带往她手上缠一边回话：“我看新闻听说你们家出事了，荣校长还好吗？”
荣安律沉了口气：“他老人家有点受打击，其他倒还好。”
封临绑好乔盛意的手，一边把手往丝袜破洞里探一边询问：“需要帮忙吗？”
荣安律默了默，忍不住开口：“我想找个人。”
乔盛意身子一颤，绷紧了脚背，紧咬着唇齿，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第140章再咬就破了
封临紧紧盯着乔盛意的脸，将她每个细微的反应尽收眼底。
“找谁？”他嘴上若无其事回着荣安律，手也没闲着。
乔盛意瑟缩着身子哀求地对他摇头，无声哀求。
电话免提声中，荣安律的声音清晰地在乔盛意耳边传来：“你之前不是跟我出主意让我找个女人往罗誉身上扣帽子吗？我觉得罗誉可能是私下找这个女人谈了什么条件，给了好处，我现在联系不上这个女人了，不知道你能不能帮我找到她，我去跟她谈谈。”
乔盛意乱糟糟的脑子里“轰”的一声，仙人跳的主意是封临给荣安律出的？！
他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在布局这一切？
前些天还假惺惺给她送花，说什么喜欢她。
原来不过是裹着蜜糖的毒药。
见骗不到她，索性撕去那层虚伪的糖衣，赤裸裸地将毒汁灌入她心头。
封临若无其事地应着荣安律：“我去帮你问问，有消息联系再你。”
仿佛不沾任何情欲。
荣安律未觉察异样：“好，麻烦你了。”
封临挂断电话，看乔盛意咬得自己嘴唇都快见血了也强忍着不出声。
他缓缓伸手覆在她的唇瓣上：“松开。”
乔盛意眼中蓄满了泪水，闪烁着湿润又倔强的光芒，望着他，叫他怜惜，却没怜惜到就此止步。
“哭什么？这是你自己选的。”
说得义正言辞，仿佛不是他设下的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