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临伸手过来想帮她擦，乔盛意缩着脖子躲他。
“你就算不尊重我，也该尊重一下方小姐。”
带着哭腔，声音听起来闷闷的。
提到方浅，封临非但没表现出愧疚，而是联想到了花园里的事。
他问乔盛意：“晚上一个人去花园做什么？”
乔盛意抬头看他，眼泪湿润下让她的眸子越更发亮。
她闷声解释：“我不知道你们在那。”
“为什么跑？”
乔盛意没好气：“我没有偷窥别人亲热的癖好。”
封临本来想解释他没亲方浅。
但看乔盛意毫不在意的样子，心里挺不爽的。
如果是荣安律的话，她恐怕会闷闷不乐好几天。
甚至一个人偷偷躲在被窝里哭都有可能。
乔盛意用手挡开他，试图从沙发上离开：“你走吧。我要休息了。”
封临拉住她的脚踝阻止她下地：“我说结束了？”
乔盛意皱眉看他。
“衣服脱了。”
乔盛意深吸了一口气，手紧紧抓着沙发布，忍住想一巴掌扇在封临脸上的冲动。
“我不是妓女。”
“我没说你是。”
和这种没底线的人，没什么道理好讲的。
乔盛意闷头拉开棉服的拉链，一口气将毛衣和打底衣脱了个干净。
房间没开暖气，皮肤暴露在冷空气中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封临冷眼看着她将自己剥干净，然后躺在沙发上，衣服任他处置的模样。
他肆意打量，却没上手。
“我没有恋尸癖。”
乔盛意瞪着他，紧咬着牙，坐起身伸手去脱他的衣服。
封临低头看着她纤长白皙的手指一颗一颗解开他的衬衣纽扣。
动作显得急促烦躁，不知是冷还是气，手都在发抖。
封临故意坐着不动，低头轻声说：“做完我就走。”
乔盛意强忍着厌恶和恶心，闭着眼拿嘴唇去碰他的脖子。
真就只是凑过去拿嘴唇碰，没有任何技巧可言。
却撩拨得封临有些难耐。
“谁教你这么亲的？”封临表达不满。
乔盛意抬头瞪着他，深吸了一口气，呼吸因为情绪波动不受控制地哽咽了一下。
“我是怎么亲你的？”
乔盛意双手紧紧拽成拳，凑过去学着他对她那样，又啃又咬。
牙齿剐蹭皮肤，发力时轻时重，没什么舒适感可言。
封临手揽到她腰后，推着她的身子将她放倒在沙发上。
手指用力把她拽成拳的手抵开，十指紧扣将她的手压在沙发上。
“我再教你一次，好好学。”
乔盛意全身紧绷发颤，深吸了一口气，紧紧闭上眼睛。
湿热的泪从眼缝中滑落，心脏跟着一阵阵抽痛。
皮肤由冷变热，开始有了薄汗。
从沙发到卧室，从床上到浴室。
乔盛意泡在浴缸里才从昏睡中找回一点意识。
她用仅存不多的力气，推开封临帮她清洗的手，声音沙哑得厉害：“你走吧。”
封临站起身，看她在浴缸里缩起身子，把自己抱成一团。
脸埋在膝盖里不看他，湿漉漉的长发凌乱地披散在背后，隐隐可见背脊骨一块一块的凸起。
越发显得瘦弱娇小。
“水有些凉了，别泡太久。”
乔盛意没做声，用力咬着嘴唇不让哭泣的声音从嘴里发出。
封临静静看了她几秒，推门走出浴室，捡起凌乱落在沙发边的衣服穿上，离开。
乔盛意听着开关门的声音响起，确认封临走了，压抑的哭声才从嘴里低低传出。
情绪崩溃，久久未能平息。
直到浴缸里的水凉透，连同身子的皮肉都跟着发冰冷。
……
一觉昏睡到第二天下午，头痛发烧，醒来后仍旧躺在床上不想动，连放在床头柜子上的手机都不想伸手去拿。
木讷地望着窗外阴沉的天。
她真的好讨厌这样的天气。
和那天好像。
“喵嗷——”卷卷在房门外叫了一声。
多半是碗里没水喝了。
乔盛意挣扎着起身，穿上睡衣外套，头重脚轻地下床。
不知道是感冒了还是因为昨晚折腾狠了，手脚到现在都还没什么力气。
看到卷卷她就想到荣安律，心里更加不好受了。
压抑沉闷。
打理好卷卷后，从抽屉里翻了翻之前买的感冒药，也不知道对不对症，吃了两粒。
又回被窝里躺着。
抓起手机看了看，很多未读消息。
除了微信消息，还有她平时刷短视频那个平台的消息。
99+
乔盛意一时愣住，还以为是平台的某种新型营销手段，手指还是点了进去。
她这个账号没什么粉丝，只跟几个要好的朋友互相关注了，号上只分享了些卷卷的视频。
这个号的作用就是平时用来刷视频的。
这会一看，涨粉上万，平时连点赞都没几个的视频下面，评论破千。
乔盛意的第一反应是自己被网暴了
第157章昨晚几次啊？
乔盛意忐忑地点开评论。
“猫猫好可爱！”
“老婆！老婆！”
“老婆发点自拍吧，球球了！”
“美女姐姐养的猫也好美！”
“好想变成这只猫被老婆揉揉！”
……
乔盛意一头雾水，以为是谁买评论买错账号了。
直到她刷到下边荣安暖@她的一条评论：C位是我老婆！@安意
“安意”是她高中时候取的网名，荣安律和她的名字各取一个字。
她很喜欢这个名字，一直用到现在。
乔盛意点开那条评论的相关视频，才恍然大悟。
原来是方珹昨晚的服装秀火了，关注度比想象中高很多，乔盛意原本以为只是小圈子的活动。
但出圈的这个视频多半是李清妍团队的人做的通稿。
因为这个视频的文案是关于李清妍的，剪的切片也都是李清妍。
乔盛意只是在某个镜头里一闪而过。
就一帧的画面被网友关注到，然后有人找出了这场秀的直播录像。
评论区开始出现很多乔盛意现场的高清截图。
不少网友还自发给乔盛意的现场表演做了切片视频，给她专门造了个词条：宇宙少女。
因为她穿的那条裙子方珹设计的时候，灵感就是银河，精致闪耀又有宇宙浩瀚的神秘感。
她点进那个词条，里边全是她的个人切片。
不同的剪辑方式，不同的配乐，她自己看得还挺起劲。
乔盛意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刷短视频会刷到自己。
李清妍估计也没想到，意外把乔盛意捧火了。
乔盛意没经历过这种场面，关注度这么高让她有些忐忑。
她急忙打开微信去找荣安暖。
才发现荣安暖的未读消息足足有五十多条。
昨晚商量滑雪的事中途被封临打断。
半夜的时候荣安暖就激动地发来消息说她火了，喊她去看那个短视频平台。
那个时候她正被封临折磨得想死。
后来是她一直没回消息，荣安暖担心地打了语音电话，问她是不是又病倒了。
十多分钟前发的。
乔盛意怕荣安暖担心，急忙回了消息：【昨天太累了，睡到现在才醒。】
荣安暖秒回道：“我正在去你家路上了，马上到你家楼下了，我还以为你又病倒了。”
乔盛意听着荣安暖的回信鼻尖又是一酸。
两分钟后，门铃响了。
乔盛意硬撑着立马去开了门。
“乔盛意你是不是不拿我当姐妹了？！自己悄悄摸摸跑去当模特都不告诉我？！”荣安暖见面先是质问。
乔盛意弯腰给她递毛绒拖鞋，自嘲打趣说：“这不是之前被停职了，没事干，去赚点外快。”
荣安暖故意板着脸瞪着她。
乔盛意才讨好地笑着解释：“我就是去给朋友帮个忙，我还以为就是很小型的服装秀，都没好意思叫你去凑热闹，没想到会有这么大的影响。”
荣安暖低头换鞋，兴奋地说：“我一开始看到那个视频都没敢认，还以为是哪个跟你长得很像的超模！后面有人发了高清图我才确定是你，你怎么没叫我去现场！现场肯定更好看！！”
乔盛意领着她走到客厅，这才发现她昨晚脱的衣服还乱在沙发边。
她急忙弯腰去捡，但荣安暖已经眼尖地发现了。
忙中还出了乱子，捞起那堆衣服的时候，偏偏是内裤掉了出来。
她红着脸一把抓起，胡乱塞进了脏衣篓里。
荣安暖暧昧一笑：“你男朋友也在？”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