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装掉落在地,她早已衣衫不整。
封临打开浴室旁边的莲蓬头,先用冷水对着自己冲了冲,才开始往浴缸里放热水。
乔盛意把自己剥干净后,身子就软软地趴在他背上:“安律哥,我……不舒服。”
滚烫的温度隔着薄薄的衬衣传到封临的背上。
封临听到这个称呼不搭理她,看她因为四肢乏力而摔坐在冰冷的瓷砖上他也没理。
伸手探了探浴缸的水温,乔盛意又自己从地上爬起来往封临身上贴。
封临捞起她放进浴缸里:“别动。”
他不好受。
而乔盛意嘴里还一直喊荣安律。
封临动作有些粗鲁的拿着莲蓬头往乔盛意的脸上冲了冲,好似想让她清醒一些。
乔盛意只是被水淋得眨了几下眼睛,湿漉的长发服帖地披在肩头,像是水中摄人心魄的女妖。
她从浴缸里跪坐起身子,纤软的胳膊往封临脖子上缠,颤颤巍巍地把唇吻在了他眼角,留下淡淡的口红印。
封临微微掐着她的脖子将她的脸推开,沉着声音执着地问她:“我是谁?”
乔盛意只是朝他眨了眨眼,像是多无辜多委屈。
封临望着她这般模样,心也变软。
他解开她脖子上碍眼又硌手的项链,随手丢在了浴缸边的置物柜上。
主动倾身,纠正了她的没有章法的吻。
封临难以想象,倘若这样的她落到其他男人手里……
直到药效褪去,乔盛意变得安稳,封临的衣服还规规矩矩穿着身上。
哪怕早已被水打得透湿。
乔盛意失去理智,但他强撑着那一丝残存的抑制力。
没有让身体的欲望支配自己。
他不想在这种情况下拿走乔盛意的初次。
也是害怕乔盛意醒来真的会对他恨之入骨,让他们之间连回旋的余地都没有。
即便只是做到这个地步,乔盛意身上还落下了不少痕迹。
封临觉得他已经够克制了,却还是没把控好度。
他随便找了件衬衣给乔盛意套上,把早已昏睡的她放在床上,掖好被子。
低头看着自己模样狼狈,苦涩一笑。
他何时被一个女人折磨成这般模样。
想要的时候得不到,得到的时候不敢要。
小心翼翼得他自己都觉得这样的自己有些陌生。
他不该只是想尝尝味道图个新鲜吗?
为什么还要去考虑乔盛意醒来后会不会厌恶他?
好像他们会有未来一样。
直到最后,乔盛意估计都以为和她这般那般的男人是荣安律。
……
翌日细雨斜风,吹得落地窗边的帘子微微浮动。
乔盛意缓慢睁眼,愣怔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之前在这个房间住过一段时间,眼前的景象熟悉,她一时没反应过来。
直到发现搭在沙发上的那条深蓝色格纹领带。
她猛地从床上坐起,顿时察觉到身体的异样。
说不上是难受还是什么,总之是一种她从来没有体会过的感觉。
她扯开被子一看,身上里里外外只穿着一件男士衬衣。
意识到什么,乔盛意有些崩溃地紧紧抓住了被子。
转而她抬手抽了自己一巴掌,很疼,不是梦……
这么荒唐的事,不是梦。
关键她对这一切还丁点记忆都没有,她是喝断片了?
封临推门进来就看见乔盛意抽了自己一巴掌,驻足在门边,轻声:“醒了?”
乔盛意拉扯着被子挡住自己,盯着他。
因为不知道是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以至于她都不敢对封临发脾气。
封临看穿她的心思,抬脚走到衣柜前,一边找衣服一边说:“没碰你。”
乔盛意眉头一皱,拉开被子扯着衬衣领口,露出脖子上的“草莓”,质问他:“这叫没碰?!”
封临淡淡看了一眼,拉下自己的浴袍。
衣襟滑落到胳膊,露出一半身子,似笑非笑:“我那顶多叫礼尚往来。”
乔盛意一怔,难以相信封临身上那些触目惊心的痕迹是她留下的。
尤其是小红莓周边的那圈牙印。
“什么都不记得了?”封临轻轻提起衣服,穿好
乔盛意不知道谁是过错方,闷声解释:“……我喝多了。”
封临反问她:“你喝什么了?”
乔盛意愣了一下,也反应过来好像不是喝酒的问题。
她是喝了挺多杯,但都是荣安律调的低度酒,除了有点酒味,和果汁没太大区别,不至于喝醉才对。
“去那种地方还不留心眼,你还觉得只有我才下流?”
乔盛意哑言,她现在都回想不起是哪里出了问题。
因为是荣安律的酒吧,加上一起去的都是同事,所以她才放松了戒备。
是谁趁她不注意在她的杯子里下了药?
乔盛意此时在意的不是这个问题,她瞅了瞅封临,心虚地问:“那……你说没碰我是什么意思?”
封临反问:“你觉得呢?”
乔盛意脸涨红,一双脚在被子里交叠:“我……我不知道。”
封临邪笑,没揭穿她。
她小说里可是什么都敢写,绝非不懂情事。
乔盛意回避着视线,不敢去直视他的手:“……那你岂不是把我看光了?”
“你自己脱的。还是让你看回来?”
看封临作势要脱衣服,乔盛意急忙拉高被子挡住自己的眼睛:“出去!”
“对你的救命恩人这个态度?你该庆幸昨晚是落到我的手里。”
乔盛意语气软了些,带着些哀求的味道:“你先出去。”
第72章封临不行
乔盛意脑子乱成一团。
也有些不敢信封临说没做到最后,她没经历过情事,不知道有过和没有过的具体区别。
她掀起被子检查床单,干干净净,封临应该没有骗她吧?
但也听说不是每个女孩子第一次都会见血,男生太迷你也能无痕无痛,不过封临显然不符合这一条。
乔盛意胡思乱想之际手机响起:“安暖姐?”
“哟,醒啦?我还以为又是你男人接电话呢。”
乔盛意怔了怔:“又?”
荣安暖话里带笑:“昨晚听说你被人下药了,担心你嘛,发几条信息都没回,我才打了电话,你男人接的。”
说着她清了清嗓子,模仿着封临当时低沉的语气:“她睡了。”
乔盛意隔着电话都被荣安暖调侃得面红耳赤。
“你俩昨晚应该那啥了吧?”荣安暖紧接着就开始八卦,“怎么样?什么感觉啊?”
乔盛意觉得自己脸上烫得像是有蚂蚁在爬,她不自觉地挠了挠脸,否认:“……没有。”
真话却说得心虚。
因为昨夜的事她虽然记不清,但那种上云端的感觉却还有所残余。
“鬼才信没有。”荣安暖没被她糊弄,“你都那样了,干柴烈火的,除非封临不行。”
“……真没有。”
说到这乔盛意也有些疑惑,平时封临一副可以随处大小做的模样,昨晚居然没有趁人之危。
莫非他真是用平时那种耍流氓、显得性欲很强的样子,来掩饰他其实不行?
“说正事,你有印象给你下药的人是谁吗?”
乔盛意把她从舞池离开后的事一五一十讲了一遍。
荣安暖:“我哥昨晚还去报警了,让你有空也去警方那备个案,听说最近出了一批新型药,他们现在正查这批药的来源。”
“好。”乔盛意追问,“监控查了吗?”
“查了,那一块区域刚好被柱子挡住了,但咱们那桌比较靠墙,路过的人不多,我哥有怀疑的人,但没证据。”
“谁?”
不会是封临自导自演吧?!
荣安暖在电话里都压了压声音:“罗誉。”
乔盛意怔愣,有些难以置信:“罗老师?”
荣安暖解释道:“我哥把那个时间段路过了咱们那桌的人都记录下来,隔壁那桌都是我哥店里的常客,没干过这种手脚不干净的事。”
“而罗誉跟他们玩游戏的时候坐的那个位置,刚好被那根柱子挡住了,虽然监控没拍到他,但排除了其他人,也只剩下他了。”
“我哥还说他发现你的时候,正好看见罗誉扶着你往酒吧外面走,要不是我哥及时发现拦住了,你估计已经被罗誉带走那啥了。”
乔盛意还是觉得荒唐:“……会不会是哪里弄错了?”
她跟罗誉都没什么接触,并且都是学校里的老师,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敢干这种事吗?
荣安暖解释:“当然也只是推测,没有实锤。反正咱们以后提防着点。”
乔盛意突然就想到了封临一直提醒她的话。
如果真的是罗誉干的,那么她还真该听听封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