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布把画面一调。
“我刚才把苏城其他家的纺织厂过去二十年的营业额查了一下，几乎没有太多的跌宕起伏，确实有几家倒闭了，但都是前几年的事，前几年纺织业不景气，关掉的新闻也不只是苏城这边，好多都是，改行做了别的，所以跟司家应该是没有任何关系的，所以，司家绝不可能抢走这些纺织厂的生意，这就是最大的疑惑之处。”
笑笑和瓜子听到小布这么说，纷纷开始比对数据，发现真的是司家从嫂子八岁那年后开始走上了名流家族之路。
“会不会是因为司奶奶苏绣的缘故，我记得很多年前苏绣也曾火过一阵子。”
笑笑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小布打了一手响。
“我也查了，但是刺绣这种东西，在国内，再出名，它也有地域限制，毕竟还有蜀绣，还有湘绣，粤绣，四大名绣吗，还不连其他的，都有各自的地域限制，所以欣赏的国人都只会在他们特定的区域去购买，这种购买力度应该不至于把司家推上高峰，何况苏绣和纺织厂的生意并非直接挂钩啊，纺织厂怎么可能只做高端的品牌，要都是苏绣的结合品，这样的东西，得要多少达官贵客去购买啊。”
小布把自己的见解说来，大家也都听明白了，刚要点头呢。
“可是！”小布突然有了一个峰回路转。
笑笑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脑勺上。
“你能不能一口气把话说完，掉什么胃口啊，想当老大啊。”
沙包一样的拳头比划在小布眼前，小布笑了笑看向瓜子。
“瓜子，别这样，我说，我说。”小布握着瓜子的手，嬉笑着开口。
小布把司家的营业额比例打开。
“这是司家的在四年后一次商业活动上，公布的一组数据，其中超过百分之八十的产品都远销海外，而且属于暴利组成部分，极有可能就是和苏绣一同结合的产品，买到了某些特定的地方，具体的。”小布看向阿印，“得让阿印查一查司家这些远销海外的提货商信息了。”
阿印闻言，点了点头，开始敲打着键盘。
笑笑捏着下巴。
“你说这么多，意思就是大嫂八岁这年司家遇上了很大的机遇是吧。”
小布点头。
“不然你们看这些信息，那一点是老大想要的啊，都是一些没有用的，跟八岁小孩的日程没有什么太多的相差吧。”
瓜子指了指页面。
“司家当年的这个营业额是从第三季度才出来的。”
笑笑和瓜子一听，立马盯着页面看，还真的是。
笑笑连忙翻动着鼠标。
“这！”
一条信息出来。
“嫂子当年住过院，等等，小布，你知道当年苏城有一家纺织厂出事吗？上过全国新闻呢，好像是消防不合格，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全国的大规模地开始检查消防的。”笑笑开口。
众人看向她。
“你那时候几岁？”小布问。
“……”笑笑僵了一下，笑了笑。
“我对这一块以前了解比较多，看了不少案例过。”笑笑撇过脸，不想多说，另外两个人自然也没追问。
“纺织厂？二十年前的纺织厂失火，难不成……”
小布开始寻找新闻，很快界面就跳出来了一个篇幅很小的新闻。
几个人围着看，他们在这之前当然没查到关于这家纺织厂的信息，真的信息少的可怜不说，而且二十年前就倒闭了，实在跟司家也扯不上关系啊。
可是，众人恍然大悟了一般。
“所以司家后来接受到的业绩，极大可能都是这个纺织厂的生意吧。”
“快查查这家纺织厂。”瓜子催促了一声，小布开始查，但是没有。
“怎么可能呢？连注册信息都没有吗？这可是一家纺织厂啊，除非……”瓜子把话顿住了，几乎第一时间想到了之前他们查老大家信息的事。
“不会吧。”笑笑低语着。
小布和瓜子相视了一眼，阿印那边恰巧来了信息，一份资料到了小布的电脑页面上。
“都是欧洲的订单，而且都是贵族皇室的，这不是一般渠道能竞标上的。”瓜子低沉地说道。
第219章 .真相
小布把那家叫蔚然纺织厂的信息告诉给了阿印。
“查一下这家纺织厂。”
阿印再次动起了手来。
很快多了一点信息出来了。
“这以前是一家国有企业的纺织厂啊，八十年代下岗热潮时关了，又被一家私人收购，再度经营，等等，这老板姓纪！”
“真的是老大家的产业啊！”
“……”
几个小孩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啊。
“老大要我们查的就是这个吧，司家很早之前就跟纪家有关联了。”
“可是为什么纪家要把这样暴利的产业给司家啊？难道跟嫂子有关……”笑笑疑惑道。
“嫂子那会住院是这次火灾现场的幸存者，难不成八岁的嫂子，看见了什么不该看见的东西，纪家为了堵口？”瓜子分析道。
其他人没有反驳。
办公室安静了下来。
“你说我们要把这些信息跟老大说嘛？这会不会影响他们之间的感情啊，嫂子都不放心老大，直接飞过去找老大了，我总觉得嫂子对我们老大是真心实意的，这要是让老大知道，嫂子家，不，嫂子她本人就知道老大家的事，会不会怀疑嫂子是刻意接近他的？”笑笑为难地开口。
“不可能，嫂子之前都跟我们一样，不知道老大是纪家的人啊。”
“你说不知道就不知道啊。”小布反驳，“或许嫂子有苦衷呢。”
“这么大的一家纺织厂，纪家直接白送给了司家，这，绝不是一般的事。”小布脸色越来越凝重。
“司家到现在折腾半死都还能屹立不倒，绝对和这些订单是有关系的。”
所有人都清楚，这可相当于是铁饭碗了，只有司家还在，这些订单就不太可能易主，凭着这些海外订单，司家真的是能长存了。
“该怎么办？把我们查到的这些给老大吗？”笑笑问瓜子。
瓜子没吱声，转头回了自己的工位上。
迟疑了片刻后，他朝着笑笑叫了一声。
“笑笑。”
“嗯？”
“你们女孩子经常说私密的事。”
“啥？”笑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老大想干什么，我不清楚，但是嫂子跟我们在一起的这段日子，想必你们都很清楚她的为人，老大背后有纪家，他是不会受伤的。”瓜子认真说来。
小布皱着眉头。
“瓜子，你这样无疑是出卖老大了，合适吗？万一老大知道了，可别说兄弟不帮你背锅啊。”小布提醒道，随即看向笑笑。
“你也会是帮凶哦。”小布幸灾乐祸道，笑笑又丢了一个抱枕出去。
“你也别想逃过。”
小布急了。
“我怕老大，你们别这样，我会向老大打小报告的。”小布可不想再被纪寒萧荼毒了，四年了，这段日子，他算是活得最惬意的日子了，没有搞不完的代码，没有老大的吐槽和冷脸，别提多爽了。
“那就直接说吧。”瓜子开口。
其他人都觉得莫名其妙。
“直接说？说什么啊？”笑笑问。
“告诉老大，我们也告诉嫂子了。”
“我靠，瓜子你疯了吧，背叛都敢拿到明面上来了，你找死啊？”小布夸张的口气说来。
瓜子耸耸肩。
“老大之前也没说这事不能告诉嫂子，假如有一天，嫂子知道，我们背着她做这些调查，或许她会原谅我们，但与我个人而言，我没脸面见她。”
众人想到了蒋家村时候，司韵帮瓜子说的那些话。
“你们要是不愿意，跟你们没关系，我私下跟老大交代。”瓜子主动开口。
笑笑和小布沉默了。
确实，他们很纠结。
瓜子叹息一声，坐在位置上，正准备发信息呢。
“瓜子，嫂子那边，还是我来说吧。”笑笑说道。
“笑笑，你也跟着发疯啊，老大好不容易对我们好点脸色了。”小布想阻拦。
笑笑看向小布。
“小布，我相信嫂子，也相信老大。”
小布闭嘴了。
好一会儿。
“行吧行吧，你们疯吧，大不了，在一起被训呗，嫂子要是以后真的进了纪家门，咱们也不至于被流放的。”
小布自我开导着，笑笑和瓜子随即笑出声来，众人又看向阿印。
阿印木讷的表情已经回答了一切。
瓜子和笑笑分头行动。
纪寒萧此时正在和林部长再次见面。
“二十年前的事？”林部长饶有兴味地开口。
“很为难吗？”纪寒萧问。
“你纪家的事，你不问问你爷爷，问我恐怕不太合适吧。”林部长回答，他当然知道那一切，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