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依涵被他挥开没有支撑摔回床上,“仁哥,我已经去范家给安青要彩礼了。”
“那钱你要到了吗?”安剑仁有些不耐烦地敷衍她。
之前敷衍她,是能从她这里要到钱。
现在钱弄不到,这女人连容貌都没保养好,她还有什么用。
“你在给我点时间,我肯定能凑到。”秦依涵又一次抓着安剑仁的衣摆哀求他。
“你弄到再说吧。”安剑仁再一次甩开她,冷哼一声头也不回就走了。
他不是很在乎齐缃这个儿媳妇,但是齐缃见不到十二万就不肯跟安青领证。
齐缃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肚子里安家的孩子,还有她家那个准备拆迁的房子。
等她领了证住进安家,生了孩子彩礼非得要让她吐出来。
这个逆女跑去齐家闹了一通,打破了他全盘计划。
安墨昨天上来闹了一场,今天安剑仁就提了礼物来齐家,好脾气地跟齐家道歉。
“亲家,这都是误会,彩礼我们肯定会拿出来的。”安剑仁瞄了眼齐缃微微隆起的肚子,眼底暗色一闪而过。
“不必了,我们家不会和你们结亲的,齐缃明天妈妈就跟你一起去把孩子打掉。”
齐母心下一横,安家对亲女儿都压榨,齐缃嫁过去肯定讨不了好。
这孩子又傻,保不齐被哄地把齐家整个都贴进去,这样的人家不嫁也罢。
“亲家,孩子是无辜的啊,齐缃未婚先孕要是又打掉孩子,我们家不娶,她还能嫁什么好人家。”
安剑仁丝毫不觉得自己无耻,得意洋洋地点名齐缃未婚先孕。
“那也不劳你操心,滚出我们家。”齐母气得身躯直发抖,这家人就是无耻。
原本齐缃未婚先孕的事他们瞒得死死的,是安青过来跟邻居聊天透露出去。
当初为了这事她还跟安青起过争执,现在想来这也是他们逼婚的手段,女儿真是瞎了眼看上这么个玩意。
“亲家我劝你们考虑清楚,我们家安青是男孩不怕,要是不嫁你们家的齐缃肯定要被邻里的闲话淹没。”
可惜他得意不过三秒,齐父操起扫把把他赶出去。
“我劝你们给个台阶就赶紧下了,不要拿乔。”安剑仁边躲边喊。
“砰”
一声巨大的关门声响彻小巷,齐父还把一楼的窗户全关上,连窗帘都拉上。
屋外传来安剑仁的叫骂声,骂声不堪入耳,齐母气得抓过扫把就想冲出门和他们拼了。
齐父离得近急忙给她拦下,怒急攻心的齐母转头看着齐缃,“你怎么想,这孩子你还要不要。”
齐缃低下头泪珠缓缓落下,“我听妈妈的。”
......
周一,安墨如期去范氏集团报道,走完流程就开始工作。
范铭桐给她安排的是公司跟单的活,只负责公司内部对接工厂下单,这工作不难安墨熟悉了几天流程做得得心应手。
范初贵负责的正是工厂事务,见到她来上班,表情不是一般的难看。
“你有没有这么犯贱,我不回家,你居然找大伯把你塞进公司。”范初贵午休把安墨拉到角落,冷冰冰地盯着她,看她能说出什么花来。
安墨满脸不在意,眼眸里还透着几分不耐烦的神色,“你有病就去看医生,不要传染给我。”
“安墨!”范初贵小吼出声。
“行了行了,我缺钱要打工赚钱,这理由可以不。”安墨翻着白眼不想跟他说话,漫不经心地敷衍他。
“呵,我就知道,你怎么会不管安家的死活。”范初贵浑身散发冰冷而淡漠的气息,丢下安墨就走。
安墨醉翁之意不在酒,没有多管他,工作半月后她终于找到机会,拦下了于渊。
“于助理,我有些事想请教一下,不知能不能请你喝杯咖啡?”
安墨调皮地眨着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范太太,自然是可以的。”于渊脸上挂着微笑,应下安墨的邀约。
两人来到咖啡厅随意点了两杯咖啡,安墨特意点了两个椰蓉蛋糕,推了一个过去给于渊。
“于助理,我们家啊贵这段时间都不着家,他在外面是不是有什么相好的女性。”
安墨装作苦恼的唉声叹气,视线却一直没离开过于渊。
于渊听完有那么一瞬肌肉紧绷,乱了呼吸,随即立马就放松下来,表情依旧挂着职业微笑。
她淡定拿起桌上的咖啡杯,眼睑微垂浅抿一口,“范太太多虑了,范总洁身自好,没有别的相好女性。”
安墨眼里一闪而过的了然,脸上的浅笑不改,“于助理,跟着啊贵也有三年,你说的话我自然是信的。”
她把椰蓉蛋糕再次往他面前推了推,“我也不知道于助理爱吃什么,就给你点了一个啊贵喜欢的椰蓉蛋糕,想来你们口味应该差不多。”
安墨说罢拿起叉子,慢条斯理地品尝起她面前的椰蓉蛋糕。
于渊看着她微眯眼眸似乎很享受吃蛋糕的乐趣,咖啡厅暖光打在安墨脸上,衬得她温暖明艳顾盼生辉。
想起对方范太太的身份她眼眸暗淡,借着喝咖啡闭嘴不言,又不好驳她面子,慢慢拿起叉子吃起蛋糕。
她逗留了一会,借口范初贵找她有事,跟安墨告辞离开。
安墨没有挽留,“自然是工作要紧,于助理是个聪明人,今天我找你的事...”
“范太太放心,范总不会知道的。”于渊淡定的跟安墨做保证,缓步离开咖啡厅。
她视线一转,望着桌上于渊浅抿了两口的咖啡和吃完的椰蓉蛋糕,无声地轻笑。
第25章 穿成恋爱脑母亲的女儿7
翻了几天范家的监控视频,只要范初贵和于渊回来书房议事,必会让人准备椰蓉蛋糕。
范初贵自己回来却不会叫人准备,可见椰蓉蛋糕是给于渊准备的。
于渊是范初贵的秘书,按常理来说是出轨最值得怀疑的人选。
烦就烦在于渊看着并不像是小三,别说什么车房,范初贵连奢侈品都没买过送给她。
唯一买来送给她的包,还是按公司要求,作为奖品送给对公司有贡献的人。
小三要什么不图又何必做这个小三呢?
找个男孩谈场正经的恋爱不香吗?
于渊有自己的骄傲不是菟丝花,在原主面前没有丝毫小三看不起原配的态度。
这才是原主挖遍了范初贵的行程,都没有怀疑过于渊的原因。
......
安墨刚下班,就接到齐缃的电话。
“呜呜姐,安青带记者堵住我们家,我们出不去,怎么办啊。”
电话那头声音嘈杂,乱糟糟的一团都分不出是什么,清晰的只有齐缃恐慌的声音。
“你们现在什么情况?”安墨只听见齐缃带着嘶哑的哭腔,应该是哭了许久。
“我约了今天的打胎手术,他们不知道怎么就知道了这件事,现在带了记者堵我们,姐怎么办。”
“你等着,守好家门我来之前别出来,我马上就来。”
安墨放下电话,怕对方人多势众,她还临时让林其联系了两个保安,匆匆往齐家赶。
这时记者和安剑仁父子都堆在齐家的门口,邻里有些看热闹的远远吊着。
“齐小姐,您方便出来接受一下采访吗?”记者拍着齐缃家的门。
“齐缃,我们家又不是不愿意娶你,你干嘛非要打孩子。”安青跟在记者身后拍着门。
“不打孩子干嘛,留着给你威胁她吗?还是去母留子?又或者你想要整个齐家。”安墨赶到,挑眉嘲讽安青火力全开。
“这位姐姐怎么称呼?”记者直觉嗅到新闻的气息,双眼放光不再拍齐家的门,凑过去安墨身边。
“他姐。”安墨托着杯奶茶往安青的方向努努嘴。
“姐姐这话是怎么理解?”记者直觉没错安墨这话一出,明显跟安青和节目组说的不一样。
“那可以说得多了去了。”安墨勾勾手,记者上道地凑到她身边,把话筒举到她嘴边。
“安墨,你别胡说八道。”安剑仁怒极打断她的话。
“爸爸,这怎么能是胡说八道呢,这就是事实,你们都靠我养着还不许我说实话?”
“你们不就是看上是齐家拆迁的房子想吃绝户嘛,这么一点心思谁人不知。”安墨随口爆出大瓜,不顾安剑仁铁青的脸色。
记者热泪盈眶就差给她供起来,真是好人呐!
华国人讲究家丑不可外扬。
平时这些大爷们,哪个不是要他们三催四请,手段出尽才能得到一点无伤大雅的料,这么干脆利落爆料的人不多了。
“我们受安家的委托调解和齐家的关系,邀请两家一起上电视节目,有专业的调解老师,姐姐要不一起来?”
“这...我看看情况吧。”安墨没多想就婉拒了,她还是范家的少奶奶,身后还站着范家,不能太过于随心所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