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就上前指着闵凉月的鼻子臭骂起来。
“闵凉月,你眼睛长着是出气用的吗,你是不是记恨栀栀之前抢了你的风头,故意给栀栀泼咖啡?”
闵凉月神色无措地摆手。
“不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夏栀栀会突然转身。”
另一个狗腿子上前一步。
“你装什么装,我看你就是故意的,你知道栀栀这一套衣服多少钱吗,你就泼,你赔得起吗?”
闵凉月:“我……”
“月月都说她不是故意的了,你们一直这么咄咄逼人是什么意思?是不是看不起我们穷人?”
这话引起不少人共鸣。
社团中的学生家境大多就普通水准,觉得栀栀的狗腿子属实过分了些。
栀栀翻着手指,欣赏着自己新做的美甲,突然嗤笑一声。
“你这话说得好笑,有种你把人千万豪车刮花了,人家向你索赔时,你也跟人家说一下这话。”
“不想赔钱就说人家看不起你们穷人,你倒是会道德绑架人。”
狗腿子一号:“就是,不是故意的就可以损坏人家几十上百万的东西吗,家里穷就可以理直气壮赖掉人家的钱吗?
栀栀有钱是栀栀母亲努力,又不是栀栀欠你们的!”
她狠狠瞪了眼方才帮闵凉月说话的一小姑娘。
“要是我现在把你手机砸了,说句不是故意的,是不是也可以不赔钱?”
那小姑娘顿时怂了。
“我……我刚才说话不过脑子……”
狗腿子二号同样瞪她。
“知道自己说话不过脑子就少说几句,显着你了是吧?”
小姑娘后退一步,心里怕得不行。
“呜,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早知道,早知道她就不看闵凉月可怜,帮她说话了。
惹了这群富二代,她以后还怎么在s市混啊。
不过这点她属实想多了,栀栀她们根本记不住她,更不会没品到欺负一个小姑娘在s市混不下去。
作为被小姑娘仗义执言的对象,闵凉月心思却一点没放在小姑娘身上,只一味眼泪汪汪地瞅着迟彦开。
看到迟彦开一点同情心没有不说,甚至还厌恶地看着自己,心都碎了。
为什么?
为什么迟彦开不开口帮她说一句话?
他刚才明明看见的,是夏栀栀故意往她手里的咖啡上撞的!
迟彦开只觉得莫名其妙。
不是,他认识她吗,就用那种看负心汉的眼神看他。
神经病吧?
栀栀心中嗤笑,没想到渣爹和小三竟然生下一个纯情种子,真是太可笑了。
栀栀知道闵凉月赔不起,而且自己不差那几个钱,也没打算让她赔。
不过以防万一,她要求闵凉月签了张欠条。
以后闵凉月,甚至渣爹他们要是敢惹自己不高兴,她就把这张欠条甩他们脸上。
让他们赔的裤头都没了。
嘻嘻。
栀栀赏了几个狗腿子赞赏的眼神,带着迟彦开走出社团。
“栀栀……”
“迟彦开,你刚才都看到了吧?”
不等迟彦开说完,栀栀就开口问了这么一句,神色淡定,明显一点不在意迟彦开会不会觉得自己不善良什么的。
迟彦开神色复杂地看着比纯白的百合还纯美动人的栀栀,顿了顿,幅度很小的颔了颔首。
“对,我看到了,你为什么会一直针对……针对社团里那个学妹。”
他不知道那个清汤寡水的学妹叫什么。
之前从没关注过,就算这些天看栀栀一直针对她,也懒得打听。
栀栀停下脚步,转头看向他,语气不好道:
“她是我那个渣男爹和小三出轨的产物,只比我小半年。”
“当年她那个小三妈心比天高,竟然敢联合我那渣爹,意图害我妈一尸两命,要不是有人提前报信,我和我妈说不定都遇害了。”
“父母债,子女偿。”
“这个理由够吗?”
她挑眉问。
迟彦开明显感觉栀栀不高兴了,心中不由生出一丝慌乱。
连忙解释道:“栀栀,我没别的意思,你别误会,我只是……”
“好了。”
栀栀皱眉打断,“我不管你有什么理由,但你的质问让我很不高兴,以后你别再来找我了,我不想再看到你。”
利用完就丢,栀栀一点愧疚心都没有。
迟彦开又委屈又憋屈,拦住栀栀,和伤心的大狗狗似的,低头闷声道:“我没质问,我只是问问,栀栀你别生气。”
好不容易有机会能靠近栀栀,甚至被栀栀默许是男朋友,他高兴还来不及,怎么敢对栀栀用质问的语气。
哼,我管你是不是真的质问。
栀栀心里默默翻着白眼,“好了,就这样吧,最近别来烦我,我有事要忙。”
说完,无视迟彦开可怜的神色,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她连江岸那种有权有势的大帅哥都不珍惜,更别提迟彦开这种只是家里有几个小钱的小卡拉米了。
眨眼之间,到了栀栀去国外留学的时间。
期间迟彦开还想来找栀栀复合,被栀栀一句‘我什么时候和你在一起过’,打击得人都傻了。
蔫头巴脑地离开后,再没敢过来找栀栀。
至于和死人似的江岸,这家伙接了一个重大秘密任务,根本联系不上,等他完成任务回来,栀栀已经在国外浪的飞起。
同行的除了蠢表哥杜云澈,还有一个男妈妈一般的爱慕者,一直鞍前马后照顾她。
栀栀生下三胞胎,这家伙也爱屋及乌一直帮忙照顾。
企图通过较其他男人更为优越的贤惠属性,能赢得栀栀的芳心,抱得美人归。
可惜他想差了。
条件不够顶尖的男人,根本入不了栀栀结婚人选范畴,她只愿意和男人玩玩,才不愿意结婚。
国内
任务一做就是大半年,江岸终于从金三角回来。
一回来,发现自己媳妇竟然没了。
尤其是听老爷子幸灾乐祸,说在他不在的那段时间里,栀栀先后找了两个男朋友,还都是同龄人。
江岸就气得想毁天灭地。
“不行,我要去找她。”
眼见儿子要走,江老爷子拍了拍桌子,喝道:“老二,你给老子站住,你还记得自己的身份吗,就想出国找人。”
江岸停住脚步,转身看向江老爷子,沉声问。
“爸,我不在这段时间,你是不是又找栀栀麻烦了,或者你看好的儿媳妇们又去找栀栀麻烦了?”
要不然栀栀怎么会抛弃他,跟其他野男人一起出国。
江老爷子差点被这个恋爱脑儿子气死。
“好啊,合着你是怀疑上我了,觉得是我出手拆散了你们?!”
江岸一脸‘难道不是吗’的表情,气得江老爷子差点呕出一口老血来。
天地良心。
他虽然有这么想过。
可这不是还没开始实施,人家自己就和其他男人勾勾搭搭了吗?
没想到他还没来得及实施的事,就被儿子硬扣锅了。
“你……你个不孝子,你马上给我滚滚滚,我不想再看到你!”
老爷子指着门,气得直叫儿子滚。
“江叔叔,您别生气,二哥应该对您有什么误会,肯定不是故意这么说得。”
一个温温柔柔,十分有书香气质的姑娘连忙放下手里的托盘,连忙走过去给江老爷子顺着气。
待江老爷子气息平稳下来,这才转头看江岸。
眼里带着嗔怪。
“二哥,江叔叔身体不好,你和叔叔说话注意点,别老是惹叔叔生气。”
方才一直做透明人的江大嫂也跟着附和。
“小菁说得没错,咱爸身体不好,受不得气,小叔子你以后别老是惹咱爸生气。”
江岸皱眉。
“爸,你身体什么时候这么差劲了,我怎么不知道。”
江老爷子一拧身子,背过江岸冷哼。
“你每天要么待在军区,要么和小女朋友鬼混,恨不得没这个家似的,怎么可能会关心老头子我的身体。”
真是,爸越老脾气越像小孩。
江岸无奈地看了眼老父亲,按捺下去查栀栀消息的急切心情,回身坐下,关心起老头子的身体。
完全没注意到,江大嫂和高以菁之间的眉眼官司。
待他次日早上醒来,竟然发现高以菁出现在自己被窝里……不对,是自己出现在高以菁房间。
他噌的坐起身,撩起被子看了眼,神色顿时阴沉下来。
这时,高以菁抱着被子坐起来,嘤嘤哭道:
“呜呜呜,二哥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不会说出去的,也不会叫你负责的。”
江岸倏地看向高以菁,冷冷道:
“高以菁你这是什么意思?是暗示我碰了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