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战斗,一边大声喊道:“所有人,闭上眼睛,不要看,不要想,你们要有活下去的信念!”
“错的是以上班为手段,压榨你们的上班诡!不是你们!”
凤星晖直接诡化,如鲨鱼般的利齿和裂口配上她精致的鼻梁和眼眸,给人一种既矛盾又震撼的美感。
她冲向窦柯,配合着窦柯的一记扫拳,直接一个跳跃把一只安保诡压在身下,低头,一口咬住安保诡的工牌,工牌在她的咀嚼下瞬间破碎。
安保诡发出凄厉的惨叫,胸前流出黑色的墨水般的血液,它的诡气在凤星晖的攻击下急速消散,血液由黑转红再随着氧化变成深红。
“动脉血……他们还是人……”法医系的女生喃喃道。
没人理会她,更多的同学站了出来。
“现在不是你圣母的时候,想死也别现在死,此消彼长,懂吗?”
一个同学抹了抹眼泪,堵着耳朵站了起来。
“我们是捉诡社,不是被诡捉的。”
“现在诡异复苏越来越频繁,今天天塌下来还有高个子,下次没高个子的时候,等死吗?”
“警校可不是这么教我的。”
“我上警校,是为了抓坏人,诡异是坏人,那我就抓诡!”
“为心中理想而死,我不悔!”
他们一边把昏迷的沙德业塞进咖啡吧台下,一边堵着耳朵,昏昏沉沉地起身,试图去帮助战斗中的人们。
窦柯趁机扔出几颗金豆,精准地击中了另外两个安保诡的工牌,他们的动作在金豆的冲击下变得缓慢,力量明显削弱。
与此同时,张伟在迷雾中终于找到了方向,他咆哮着冲向那些试图反抗的上班族,他的动作生疏而僵硬,但诡化后的他,每一次挥动都伴随着上班族们的惨叫和倒地。
陈老师脚踩八卦步,嘴里不住地念着咒,像是正统道士一般,一个符咒在空中化为一道金光,直奔张伟而去。
张伟感受到符咒的威胁,他咆哮着挥动巨大的拳头,试图将符咒击碎。然而,符咒在触碰到他拳头的前一刻,却突然爆炸开来,释放出耀眼的金光,将张伟包裹在其中。
张伟在金光中挣扎,他的诡气在金光的照射下逐渐消散。
然而,这金光似乎并没有杀死他,反而让他变得更加狂暴,上班族们一旦受伤,激发出的悲愤情绪,在大楼的催化下,被张伟的工牌吸收,
笑诡的笑声骤然变大,随着张伟和陈老师的雾中斗法,这些上班族一边沉浸在悲伤中,一边又在恐惧中挣扎,他们的情绪如同波浪,被张伟的手段激的波涛汹涌,又被涌上心间的悲戚激的哀默心死。
笑诡不仅遏制了所有人的情绪,连窦柯这边也受影响了。
窦柯只觉得突然好像失去了所有的欲望,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拉扯着她的动力,让她无法集中精神。
凤星晖一直沉浸在吃的欲念中,见窦柯走神,连喊几声无济于事,干脆直接用身体防在窦柯身前。
她的攻击手段十分单一,一只安保诡被她咬断了胳膊,她也受了好几记攻击,好在她嘴里没有停止输入,能量循环间竟堪堪打了个平手。
直到一个同学捡起金豆,用布条裹着,将金豆塞到窦柯左耳里,她才如梦初醒。
同学硬生生受了安保诡一脚,但他依然拼着力气把另一个自制耳塞塞到窦柯手里。
窦柯恍神间,身体比大脑反应还快,诡气裹上右拳,直接一个上勾拳,将安保诡打得后仰,再一脚踢在对方的小腹,安保诡在空中翻了几个滚,最后撞在墙上才停了下来,一动也不动。
另一名安保诡见状,试图从背后偷袭窦柯,却被凤星晖扑倒在地,她的牙齿在对方的后颈处疯狂撕咬,血肉模糊一片。
“谢谢你,窦柯。”那名学生瘫软在地上,用双肘艰难支撑,仍不忘对窦柯表示感激。
“也谢谢你,这一战,如果赢了,我会分你黄金。”
第53章 “小红眼病,问你了吗?”
窦柯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她把简易耳塞塞进耳朵里,世界安静了。
哭声被遮挡,体内诡气运转顺畅起来,源源不断地自诡眼诞生,流入双手。
“麻烦你们,保证自己安全的前提下,帮我收集金豆。”
同学点了点头,其他同学也识趣地开始捡拾散落的金豆,并小心地将它们收起来。
局势,渐渐扭转了。
窦柯腾出手来,三下五去二把剩下的安保诡收拾好,看凤星晖拼命咀嚼着工牌,又将注意力转向了已经变得异常狂暴的上班诡张伟。
张伟被笑声折磨得痛不欲生,三番五次地想去攻击笑诡赵社长,但被雾诡陈老师拼命拦住。
陈老师的发冠已经倾斜,黑框眼镜上满是汗水,道符在手上摇摇欲坠。
他的脸色苍白,眼神却十分坚定,他口中念念有词,随着指尖血在道符上划下最后一笔划,道符疾驰向张伟的工牌。
“轰”的一声,张伟的工牌在道符的冲击下瞬间破碎,碎片四溅,如同被狂风席卷的雪花。
张伟被这股能量冲击直接撞得掀了过去,他的身体跌落在闸机上,发出了沉闷的响声。
可他狞笑着爬了起来:“狗道士,以为打了工牌就能打倒我吗?只要他们还能被我考核,我就是无敌的。”
随着他话音落下,闸机前亮起了密密麻麻猩红色的光。
大厅漆黑一片,所有人都看到了那些猩红的工牌。
陈老师面色大变,他像是下定决心了一般,狠狠咬破自己舌尖,一股腥热的血液喷洒在最后一张未完成的道符上,这张道符瞬间光芒大盛,比之前任何一张都更为耀眼。
他拼尽全力,将这张符咒扔向了张伟,口中高喊:“驱邪符,破!”
空气在这一刻仿佛凝固,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符咒在空中划出一道明亮的弧线,直指张伟。
猩红的工牌与符咒的白光相撞,产生出强烈的冲击波,最近的玻璃幕墙在无形的冲击波下飞溅四散,大楼外的漆黑将散落的钢化玻璃吞噬殆尽。
陈老师这一击仿佛用完了他所有的力量,他直接跪倒在了地上,全身虚脱,汗水沿着他的额头滚落,滴在了地板上。
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颤抖,而后,他倒下了。
以他身体为圆心,无数奶白色的诡雾开始向外扩散。
窦柯看着迷蒙的诡气如喷泉般涌出,心下一惊,不好,陈老师脱力,体内的诡雾濒临复苏。
窦柯毫不犹豫地冲向陈老师,他知道,这个时候,他不能让陈老师独自面对。
“陈老师,坚持住!”窦柯大声喊道,她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厅中显得格外响亮,她一把薅过面前最后一只安保诡,一个膝袭,紧接着一个漂亮的后旋踢,那只诡被她干净利落地打倒在地。
诡气充盈,她双目发胀,一拳打爆这只诡的头颅,直接拽着这只安保诡丢给了凤星晖,向陈老师疾驰而去。
但有人比她还快。
始终萦绕在众人耳边的哭笑声停了,赵社长以常人无法企及的速度出现在陈老师身旁,他一把拉开运动背包,哗啦哗啦倒出一地的杂物,眼疾手快地拿过几片金箔,开始往陈老师身上贴。
窦柯心中暗赞一声,赵社长的果断和冷静在这一刻展现得淋漓尽致。
陈老师的身上不断溢出浓雾,短暂的接触期间,赵社长的双手被腐蚀得鲜血淋漓。
窦柯见状,暗骂一声,有些后悔当时把复制出来的金马甲给了张泉,情况危急,她掏出那双金手套,还有自己攒下来的金箔纸扔到赵社长面前:“戴上这个,给他贴满。”
她大声喊道,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时间就是生命,陈老师现在和凤星晖当时饿死诡复苏的状态如出一辙,如果雾诡在这里复苏,那这栋楼里的人,全得死。
雾诡是能屏蔽感知的,如果雾诡和上班诡叠在一起,一边工作,一边焦虑,一边给上班诡提供能量,外界再被雾诡屏蔽,无法救援,要不了多久,就会酝酿出S级诡异。
赵社长没有犹豫,迅速戴上金手套,接过金箔,一张又一张贴在陈老师身上,形成一道临时的防护屏障。
陈老师的身体在颤抖,他的脸色愈发苍白,仿佛在与体内的诡异进行着生死搏斗。
窦柯心中焦急,但她无暇顾及这边了。
笑诡的声音一停,上班族们恢复了神志,他们惊恐地望着四周,不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
张伟从玻璃碎渣中起身,带着诡异地笑,工牌在胸口闪烁着刺目的红光,他每向闸机靠近一步,来自上班族的惊恐情绪就为他提供一份狂暴的能量。
窦柯深吸一口气,她摸了摸口袋,特制的金属弹弓被她紧紧握住。
她拉开弹弓,缓缓瞄准了张伟。
张伟狂笑着,步步逼近,每一步都伴随着上班族们的惊恐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