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价格你们自己定,可以统一,也可以随便定,利润是三七开,你们三,内务府七。”
“但,有一点,做生意要堂堂正正,不能仗势欺人,不能相互拆台。”
众皇子面面相觑,心思飞转,这条件太苛刻了。
四皇子忍不住反问,“我们为什么要事事听你的?”
云筝一副你这个惹事精,好烦啊。
“你可以不听,赶紧走吧,我这就找人补位。”
这巴不得他滚蛋的语气让四皇子气死了,一口一声让他走人,全然不顾他尊贵的身份。
多说几句好话会死啊。
“你怎么这么暴躁,我就随便问问,真是的。”
云筝板着脸,神色严肃,“跟我当差,就得习惯我的行事风格。”
大皇子跟她接触的不多,迟疑了一下问道,“什么风格?”
云筝淡淡的道,“说一不二,无条件听从我的安排。”
“我数到三,不接受的可以退出,一,二……”
她看着皇子们难看的脸,顿了顿,“三。”
她强势霸道的性格,展露无遗。
她背靠皇上和睿亲王,无须讨好这些皇子。
皇上活着一天,她就不会向这些人示好,这也是皇上想看到的。
她不妥协,那,皇子们只能妥协了。“我干。”
“我也干。”
“必须干,我可不想被人压一头。”
四皇子面色不豫,嘴上却示弱了,“挣几个钱也是好的。”
总不能被其他兄弟捡漏了吧。
云筝很干脆的拿出四支签,拿毛笔写上字,随后往笔筒一塞,“来,抽签吧,谁先来?”
大皇子当仁不让,“长幼有序,我先来。”
他上前抽出一支签,翻过来一看,“咦,齐鲁三省?”
二皇子也上前抽了一支签,“我是陕甘三省。”
三皇子抽到了好签,眼睛都亮了,“我是江南三省。”
四皇子没有什么可挑的,拿起最后一根签,“我是云贵三省。”
他忽然问道,“怎么没直隶省?”
若问,全国哪个地方有权有势有钱的人最多?当然是京城。
云筝把玩着茶杯,“归你们爹了,有意见去找他。”
众皇子:……谁敢?
云筝笑眯眯的说道,“对了,谁卖的最好,皇上会有一个大大的奖赏。”
大家来了兴致,“是什么赏赐?”
云筝扬了扬眉,似笑非笑,“不知道。”
二皇子立马掏出一块上好的玲珑玉,“这是刚上贡的小玩意,送给郡主把玩。”
大皇子也掏了掏身上,“这是新入的一对上好的寿山石,最适合制成印章,就送给郡主。”
其他两个皇子也掏出身上最昂贵的东西,送给云筝。
云筝只是淡淡瞥了一眼,她不用二手货,不过可以拿去拍卖,皇子们的东西一定很值钱。
“我就在这里说说,出了这个门我就不认了。”
大家更来劲了,“当然,我们都不会说出去。”
四皇子还看了张总管一眼,“要他回避吗?”
张总管:……敢情他是唯一的外人,是吧?
“不必。”云筝嘴角轻扬,吐出四个字,“皇子封爵。”
封爵?所有皇子的眼睛刷的亮了,激动万分。
要知道,他们至今还是一个光头皇子,没有任何爵位。
“父皇终于要给我们封王了吗?好,太好了。”
云筝笑眯眯的说道,“想多了,要看你们的表现。”
“最后到底是郡主,是光头皇子,还是王爷,谁知道呢。”
这其中的差别大了。
众人眼中燃起熊熊火焰,志在必得。
张总管就这么看着云筝将皇子们忽悠成傻子,沉默不语。
反正,封爵是迟早的事。
云筝对着屋后扬声大叫,“爹,把协议拿来。”
云展鹏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将准备好的协议送上。
皇子们仔细看过,确认无误后,轮流签字。
张总管阴阳怪气的开口,“云大人,锦云郡主把你借调过来,就是为了这,你们父女俩瞒的够紧啊。”
云展鹏微微一笑,“是皇上的意思。”
“哼。”
等签下协议,一切尘埃落定,一行人打道回府。
皇子们谦让,让云筝父女俩的马车在前。
坐在马车里的云展鹏忍不住问道,“将皇子们都放出去,没问题吗?”
本朝律,皇子是不能轻易出京的。
云筝摊了摊手,很不负责的反问,“关我什么事,这是他们亲爹的意思。”
“与其留在京城整天斗的你死我活,不如出去跟当地豪绅世家斗一斗,玻璃的价格太高,只会卖给这些人,也会动了很多人的利益。”
“这玻璃是稀罕物,一面世就注定万众瞩目。太暴利了,我们家也拿不住,让皇子们去冲锋陷阵吧。”
云展鹏想想也是,估计皇上嫌他们斗的太难看了。
“这秘方真的交出去了?”
云筝笑眯眯的点头,“真的,不过,暂时掌握在我们父女俩手里。”
这可把云展鹏干沉默了。
也是,谁能在她手里占到便宜呀。
秘方在她手里,制作工艺在她手里,匠人也在她手里,成本价也是她说了算。
不愧是他生的小奸商!青出蓝而胜于蓝!开心!
进城门时,云筝发现城门口堵住了,进出的行人都不动,排成了长龙。
“出了什么事?”
侍卫禀道,“有人被吊在城墙上示众,大家都在看热闹。”
云筝好奇的撩起帘子,抬头望去,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被吊在城墙上,面无人色。
正是,叶宜蓁!
一瞬间,云筝就意识到出事了。
但她没料到,今日要出大事了,将所有人都卷入其中。
第237章 出大事了,都疯了!
云筝震惊了,“她又犯了什么事?”
侍卫去打听了一圈回来,“皇上有令,说这是朝廷钦犯,挂城墙示众七日,七日后处斩。”
云筝眼睛都瞪直了,处斩?难道是丹书铁券没拿到手?
“七日?这是放长线钓大鱼,皇上生气了。”
“她娘永安呢?”
侍卫神色古怪,“连夜被带走了,不知去了哪里。”
云筝若有所思。
云展鹏关心的问道,“筝儿,怎么了?”
云筝刚想说什么,一个男人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云筝。”
他扑了过去,还没靠近,就被侍卫一把推开。
他歇斯底里的大叫,“你救救宜蓁吧,她只是一个柔弱不能自理的弱女子,再这样下去,她会死的!”
云筝定睛一看,是江闻舟,他这么深情?这种时候不离不弃,是不是演上瘾了?演给谁看呀?
“这是圣命,谁都救不了她。”
江闻舟眼神微闪,苦苦哀求,“你可以的,你最受皇上宠爱,只要你拿之前的功劳替蓁蓁求情,皇上一定会答应的。”
听听,说的什么鬼话,云展鹏都气炸了,“滚。”
云筝也想揍人,“有病就去治!”
江闻舟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大声哀求,“我给你跪下了,求求你,发发善心吧,对你来说,只是举手之劳,但能救下一条活生生的性命啊。”
这是道德绑架,很多不明真相的路人围了过来,将路都堵住了。
江闻舟眼眶泛红,泪流满面,“云筝,我们曾经是一家人,她对你照顾有加,视你如亲妹,你攀上高枝后,却诬陷她,害的她成了朝廷钦犯,你还是人吗?”
路人见一个大男人都哭成这样,不禁同情心泛滥。
“听上去挺惨的的,可怜啊。”
“这姑娘看着挺漂亮,没想到心肠这么坏,居然陷害亲人。”
“美人蛇蝎,说的就是她,作孽啊。”
不知怎么的,云筝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有种被不知名野兽盯上的毛骨悚然。
她不敢多待,无心纠缠,当机立断,“将行人都遣散,别堵住路,我们速速进城。”
侍卫挥赶四周的路人,但江闻舟还在苦苦纠缠,引的看热闹的人不肯离开。
被吊在城楼上奄奄一息的叶宜蓁睁开眼睛,恨意盈燃。
“云筝,是你!”
她快死了,她好怕,好恨。
恨天恨地恨所有人,恨不得让全天下为她陪葬。
她不能活,那大家一起死吧。
她艰难的举起右手,指向云筝,大声尖叫,“官爷,我要检举,这个女人是我的同伙,跟我一起行刺圣驾的同伙。”
她最恨的人就是云筝。
本来一切都好好的,她风风光光的嫁进侯府,成为世子夫人,而云筝就是她和百年侯府的垫脚石,云家的万贯家财是她一世荣华富贵的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