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自掏腰包的那个所谓的咖啡馆演唱会，他们没少嘲笑。谁知道人家还真有翻身的一天。这种一年都没有一次曝光的艺人居然有站姐。
还是拍照水平很顶的站姐。一张图送了上亿的浏览量。送了个免费的热搜位。甚至还送了个歌星的超级大饼。
是李子月和他经纪人想想都会心梗的程度。
这次特意找来了项目负责人，分析利弊，甚至言外之意是。就算李子月上不了，顾燕秋也得退赛。
女项目负责人说：“这个人是歌星副导演钦点的。我倒想推李子月上去，但对方不要。谁让你们讨论度没有顾燕秋大呢！”
李子月的经纪人也知道是这个道理。半晌没说话。
女项目负责人说：“反正签了一期。”很多话她没说的那么明白，但是同在一个行业内。
懂的都懂！
他过去就是被嘲的。哪怕是行业头部的节目，也需要时不时的提供一些噱头和讨论度。
他虽然在网上有争议，但不算风险艺人，再加上现在网上的热度正强。苹果台就看上了。
说白了，这种节目，不是娱乐公司想推谁就推谁，而是对方要不要。
李子月经纪人见负责人的脸上已经有些不耐烦的神色。只好说了几句场面话，退出了会议室。
他刚一出来，就被蹲在门口的李子月蹲了个正着。他态度有些焦急：“怎么样？”
经纪人说了句：“没办法。电台要的人，公司左右不了。你就暂时放宽心。他摆明了是要祭天的。掀不起什么风浪。”
经纪人只好这么安慰自家艺人。
但李子月不是这么想。当初选秀的时候，顾燕秋每次都在A班的。对音乐的理解，编曲，舞蹈，SOLO六边形战士。
在选秀的时候，作为对手，对上他那种心理上的压力恐怖的不得了。
他现在都无法忘记那种来自强者的压迫。
后来他靠着网剧翻身，而国内没有爱豆的好舞台，顾燕秋渐渐的糊了。
他还没享受过几次这种优越感呢，李子月根本不想让他再次翻身。
李子月对他的经纪人说：“你不是有个表舅，在苹果台当音乐总监么？”
经纪人眼皮重重一跳：“你想干什么？”
李子月说：“既然苹果台给他祭天的剧本，那咱们不如把这个剧本做实。”
“你可别乱来啊。那可是直播。”经纪人这人平日不靠谱，但这个秘密他可没跟人说过。但是李子月作为他手下的艺人，相处时间长了，可能被察觉了。
李子月心一横，知道不让这老登尝点甜头，对方是不会松口的。虽然他没干过这个事儿，但要是顾燕秋红了，那比杀了他还让他难受。比起来这个来，其余的反倒是看轻了些：“你不是说有个做珠宝的大姐想跟我私联么。你帮我搞定这个。我可以开个房等她。”
李子月的经纪人听到这话，心下一喜：“这可是你说的。”
这艺人一旦下海，就好摆布了。李子月有粉丝基础，他的粉丝里有几个特别有实力的。只要见一面，他的好处费都不少。
谁还不想一个艺人两头吃啊。只是李子月一直不松口，这事儿他也没逼的太紧。没想到顾燕秋要翻身这个事儿能让他破大防，甚至连下海都愿意了。
他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回头去找表舅运作这个事儿了。
第6章 心怀期待
两天包括彩排和演出，顾燕秋的时间是非常紧迫的。
而且舞台那边一直有人彩排。每一次路过，都能听到非常震撼的音响声音。
能上歌星这个节目的。都是在唱歌界能排得上名号的大佬。他们对自己的艺术追求，彩排是非常严格的。
顾燕秋一直在等，等到最后一个人彩排结束，已经是凌晨三点了。实习生通知他可以上场彩排的时候，他还是有些激动。可是上去的时候却发现乐队的人都在拔线收工。
“各位老师，刚才音乐总监通知我过来彩排。”顾燕秋很客气礼貌的说着。
乐队的人听完这个话嘟囔一声：“真是不让人睡觉。”随后又招呼要下班的大家继续来这边彩排。
顾燕秋试音调麦。弄了两遍。终于把麦克驯服好了，询问乐队：“老师们这样可以么？”
“可以，可以。”他们都有人起身了，收鼓棒和音乐的连接线等等。
顾燕秋给他们鞠了一躬：“辛苦老师们了。”
试音跟正式演出是不同的，不需要全唱。
顾燕秋的经纪人陈阿彪在下面，真的是慌了，毕竟刚才陪着他在这边一直听完别人的彩排。
差距真的有点大。
别人彩排都是两个小时起的。他们等了足足一晚上也只争取到了两次彩排时间。莫说顾燕秋了，连他这个经纪人都慌了，明天可就要正式直播了。
他不求顾燕秋能一鸣惊人，但也不要太拉胯。预期是一次比一次降的更低。
但是以他们这个咖位，苹果台的实习生都比他们体面一些，再多的不满也不能表现出来。
俩人一路鞠躬道谢出了苹果台的演出大厅，进了保姆车，一路送他们到酒店。
经纪人连连叹气。早知道是这样的，还不如不来。
本以为这次能进行一个漂亮的翻身仗呢。
谁能想到，不被群嘲已经是好的结果了。
这个舞台很好，但是不适合他。他真正强的地方是全开麦唱跳。唱的稳，跳的力度牛。可以说同一个领域的爱豆没有一个能打的。
偏偏这是个纯唱的舞台。
就像是丢了一条腿走路似得。能不摔已经是尽力了，想出彩基本不可能了。
男经纪人疲倦和担心循环出现。他连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又叹息了。
狭窄的车厢里，连司机都觉得氛围窒息，没忍住打开了半扇车窗，让外头的风进来。
顾燕秋一直盯着窗外，看外头的车水马龙。外头的霓虹灯闪烁，光芒在他的脸上一闪而过，把俊美的脸映照的更加帅气。
但是转瞬即逝。
他到了酒店，这次公司的预算给的足，开了两间房。
顾燕秋回到了房间，跟经纪人说了句：“陈哥，您也累一天了，好好休息吧。”
经纪人陈哥想说什么，但是此刻说什么都是没用的。到嘴边的话吞了下去，随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休息吧。”
顾燕秋没有着急卸妆和洗澡，而是坐在窗户边发呆，过了一会儿，他打开微信，不知觉得就点开了陈朵的微信。
突然有些惊讶，陈朵居然也来了这边，而且还去了很多地方打卡。
晒出的奶茶是双份的，晒出的美食也是双份的。
还有各种双份的小甜品打卡。顾燕秋知道她是有男朋友的，是那天那个给他们续费的男生。顾燕秋没忍住给点个赞。
很快就收到了陈朵的消息：“明天的直播，我会为你加油的。”
“谢谢。”他有点受宠若惊，不管他外表看着多冷漠，但是有人支持，还是让他心里暖暖的。
既然来了，留下一个舞台也是好的。
他一直紧绷的心情，伴随着陈朵的加油，奇迹般的平复了。
不管遭遇任何事情，他不是一无所有，他是有人支持他的。
……
此刻陈朵刚放下手机。就听见徐开明幽幽的声音传来：“大半夜的还不睡觉？”
陈朵放下手机，看着双床房躺在另一张床上的徐开明说着：“谁让你开一间房的？”
徐开明眼神往左飘了飘：“酒店就只有这一间了。咱们也不能为难前台小姑娘。”
“那不会换别的酒店？”陈朵说着。
徐开明说：“这个是苹果台附近最大的五星级。配置低的怕你住不惯。”这里有演出和节目，经常有艺人带着团队来住。这次能抢到一间，还是刷了至尊卡才买得到的。
徐开明帅气的脸上都是不爽：“你该不会是嫌弃我吧。咱俩小的时候没少睡在一张床上。”
“三岁的事情你还提。”陈朵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爱翻旧账。
徐开明一个翻身坐在床上：“就提，你小时候还说过要嫁给我呢，怎么就只有我一个人当真！你不会喜欢顾燕秋吧，人家可是艺人，那是天上飘着的，你还不如找我，多接地气。”
陈朵说：“你说好不吃醋的。”
徐开明哑然。
陈朵见他脸色不好，也就不刺激他了，缓和了语气说了句：“再说，我今天不是陪你去各个地标打卡了么，还都晒了情侣的照片。”
徐开明从嗓子眼里发出嗯了一声，像是大猫一样。
陈朵知道这人快要哄好了，说了句：“你可是我男朋友，大气一点。”
徐开明的嘴角压了一下：“你知道就好。”说完又重新压了一下被子，钻了进去。
陈朵上床之后，把手机充电，然后把床头灯暗灭，也躺在床上。